没想好要不要袒露身份,更别说应对现在这个场面了。
沈真忽地停下脚步,冲到桌子旁就着水壶嘴灌了满满一肚子,水顺着嘴角流到外面,他胡乱一擦,指着时方域,又看了看段衡。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
现在他一句解释都不想听,否认的话也不接受,因为他在门外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时方域讪笑两声,拉着黑脸的段衡走到近前,不嫌事大地笑道:“他还是你师兄!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叫他二叔——”
“你闭嘴!”
沈真吼了一声,像是晴天霹雳,又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他早该怀疑的,以前哪里见过他大师兄这么对待一个人,形影不离,走到哪里都带着,照顾地一丝不苟……
沈真有些疯了,以至于脑海里开始无缘无故臆想出一些画面。
“一定是我还没醒过来……”沈真茫然地晃了晃头,没精打采地转过身想要出去,却一头磕到了门框上,登时留下个红印子。
时方域赶紧跑过来胡撸胡撸他额头,“你清醒一点!看路好不好?”
“既然你都听到了,为师也不瞒你。”时方域清了清嗓子,却也觉得头疼。
他摆正沈真,脸前幻影变换,已然又变回他原来的样子。
替他正了正衣冠,时方域做了他重生后第一次与沈真见面想做却没能做的事。
摸着他的头顶,叹了一句:“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沈真肩膀抖了抖,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惊喜更多一些,还是惊吓更多一些,可是眼睛没由来就湿润了。
当年一别,就是永诀,他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看到,更是没有机会问他,那魔尊元魄是怎么回事,那灵墟段家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都相信不是师尊做的,所以时常迁怒于亲手了结师尊的大师兄。
时方域拍着他背,看到他擦了擦眼睛,抬起头,眼睛还是通红的,可面容却十分认真,问他:“你不想告诉父亲吗?”
时方域笑容不变,摇摇头,“不想。”
“如果不是我听见,你也不想告诉我吗?”沈真又问。
“也许吧,”时方域放下手背过身去,“但是你师尊,二叔,我,亏待过你吗?”
“哼!”沈真甩开他的手,眉头一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果断转过身离去,背影藏在这隐秘的黑夜里。
“这孩子……就是让他爹给教坏了!”时方域把门关上,自己坐到桌子旁,表情其实没什么负担的样子,嘴角还隐隐勾起。
他很了解沈真,那不是一个憋得住心思的孩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今天只是突然知道了太多,一时没办法接受,只要他不怪他瞒着他,等他想开了,就一切都好说。
他倒是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沈真知晓,横竖是自己拉扯好几年的孩子,总不至于去昭告天下自己就是那个复活的魔尊。
时方域坐了一会才突然发现有人从头至尾都还没说一句话,他抬头看过去,发现段衡斜斜地靠在床边的木柜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那个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
时方域盖住眼睛假意闪躲,心中有愧,毕竟踢开段衡也不是第一次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这么一想,他猝然起身撩着衣摆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段衡的视线便也追随着他的脚步,紧紧看着他,脸上也没有笑意,眼皮半耷拉着,仿佛在蕴藏很大的情绪。
“师父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时方域试图解释,然后凑近一点,煞有介事地道:“你能理解吗?就是有的时候,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身体却作出了反应——”
段衡偏过头,闭了闭眼睛,道:“师父如果不愿意徒儿动你,那徒儿自当……”
“没有!”时方域赶紧抱住段衡,双手紧紧在他背后扣紧,“为师突然很冷!”
说完他“吧唧”一跳,双腿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挂在段衡身上,像一只还未成年的幼年熊仔。
段衡摊开双手,也不去抱他,丝毫不为所动,只听他清冷道:“师父确定不会再踹开徒儿了?”
没有声音,频频点头。
段衡勾了勾唇角,发出一声轻哼,然后在时方域没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转身,将他抵到木柜上。
时方域贴着木柜,心如擂鼓,就听段衡凑在他耳旁说:“方才进行到哪了?”
时方域吞了吞口水,此时才觉察出这个姿势地不自在,作为师尊的威严尽失不说,他勾着段衡的腰,以至于他身上什么变化他都能察觉地一清二楚。
段衡才不给他思考和反抗的机会,直接欺身而上,唇瓣覆上他的双唇,慢慢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不容躲藏地,又拿捏到好处地侵略着。
时方域手扶着段衡的肩膀,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温度上升,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猛然推开了段衡。
四目相对,骤然无言。
“那个……你会做吗?”
半晌后,师父问。
作者有话要说:
段衡:沈真!你清醒一点!师父已经走了十年了!
沈真: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蠢作者脑袋里已经开始循环了……
第43章闷气,偷摸!
时方域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精神抖擞,灵力充沛,从头到脚每一根毛发都十分有活力。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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