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挑拨离间。
“沈家嫡子?说的是我噢。”沈真一个小身子挤到近前,站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孩子中间。
绫云两家一个坐拥东仙源,一个镇守西仙源,实力相差无几所以向来门人不合,见面就得斗嘴埋汰一番。
“哎呦谁踢我屁股!展多居是不是你!”
“是绫景阔!不对是——哎呦谁打我脑袋!”
“哇呀呀呀呀呀呀!”
时方域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孩子乱作一团,抓的,打的,踹的,咬的应有尽有。这时候他们还没开始修行,本也使不出什么仙法咒术。
再细细看去,他发现只有段衡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战场”,脸上表情纠结,也不知是不是犹豫要上前拉架。
沈真身形小,费劲的从战团里挤出了小身子,一抬头时方域发现他右眼黑黑的眼圈。
看来是被人暗中轰了一拳。
时方域憋住笑,扔下手里的东西抱胸再去看战团,这一看他却眉头拧紧,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他闪身到了近前,抓住一个孩子泛着灵力的手腕。
“小打小闹就算了,动真格的就不必了吧。”时方域语气轻挑,但眼神却异常锋利。
也会有孩子在上天门山之前就懂得将灵力收放自如,虽然威力不大,但对同样实力弱小的孩子来说伤害也是不小的。
绫景阔被抓住了手腕有些羞耻,毕竟他这属于下暗手,破有种输不起的窘迫,被拉着的手光芒消散,他偏过头不答话。
周围的孩子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的看着绫景阔眼里不怀好意,似乎觉得时方域一定会发落他,等着看笑话。
谁知道时方域笑了笑,放开了绫景阔的手,转身走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时方域靠在背后的软垫上,斜眼看着这帮崽子,在他们瞠目结舌的表情下,时方域将腿搭到了书案上,骚气地抖了起来。
“第一天上山你们就想着搞事情啊。”时方域慵懒的鼻音里有一种重低音的诱惑。
段衡远远地看着他,发觉这个师尊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就你们这一个个小弱鸡崽子,还想聚众闹事打架?敢不敢把瑶光宫都给我掀了!”
时方域勾着嘴角,音量却拔高了一个音节,抱胸抖腿的样子倒是比这帮崽子们还桀骜不驯,见他们都默不作声,时方域朝着角落里的段衡打了个响指。
“过来。”
段衡没想到自己会被时方域点名,他茫然回头,心想自己也没有参与他们的争斗啊。
但看着时方域的脸,他想了想还是低头走了过去。
“方才,只有你没有动手?”时方域摸着他的头温柔道。
段衡点了点头。
“很好!”时方域站起身,走到这群崽子中央,双手背过身去,老成八交,“只是,既身为我的弟子,都属同一门,理应荣辱与共生死共担。”
时方域话音落下,几个孩子还没弄清他话里的意思,却突然感觉心中一震,头顶犹如被巨大的强压笼罩一般,纷纷支撑不住双膝跪地。
沈真年纪最小,几乎“哎呦”一声就一屁墩坐在了地上,剩下几个孩子本想咬紧牙关坚持不跪,但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们忍得满头大汗也于事无补。
只有段衡一个人从容地趴伏在地上认罚。
“呸,孬种!”不知是谁啐了一口。
时方域装没听到,转身撩起绣着桃花滚边的衣摆坐到书案上,翘起二郎腿,“我看你们,还没堕落到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知道反抗,那是好事。”
“我们天门山,向来只讲实力不讲出身,有些人之所以认为师尊们忽视他,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到尘埃里。人只有强大了,才能保证别人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就好像,我在这里教训你们,你们只能趴在地上听,屁都不能放。”
“噗~”一声闷屁顿时让聆文阁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
“师尊,昨夜,我吃多了!”沈真将头埋起来,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羞得盖住脸不看时方域。
“咳咳,那是个意外。”时方域掩嘴咳嗽的同时挥了挥左手,沈真后面那个脸涨的通红孩子顿时移了个位置,开始大口呼吸。
剩下那些孩子包括段衡在内都忍不住偷笑,好像忘了他们本来都是非要和对方对着干的人。
“我知道,想让你们老老实实上早课修行心法咒术,你们肯定不肯。老实说,让我老老实实教授你们,我也不肯……”时方域抱着膀子闭眼点了点头。
“但是,我时方域的徒弟出去被人瞧不起,这我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时方域面向他们,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比了个剪刀手。
“两年。”
“两年之后,天门大选时七子门下所有弟子都会参加,那个时候,若是有人随意应付草草下场丢我的脸,我定要让他后悔入了仙门!”
时方域每说一句话,淡金色的威压就强上几分,崽子们就越是抬不起头。
他们当然也想反抗,但是时方域用灵力压制着他们,别说起身了,就是说话也难,只能用憋气来抵抗这种威压。
时方域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身从怀里掏出一盒古朴的刻着铭文的黑匣,放到了桌案上。
“这是你们一个月的功课,按照上面的记述修行,一点懒都不许偷,若是耍小聪明……后果你们会知道的。一个月后,到聆文阁里集合,我会考核。”
说完,时方域笑着摸了摸身边两个孩子的头,然后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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