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德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把手伸进加扎枕头后面的床垫,拎出来一瓶白兰地。
西弗勒斯和华生:“……”
“先生,”杰拉德不由得叹气道,“我就知道您会这样。但是没关系,我给您带了医生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加斯科因眼红地盯着那瓶酒,气得腿乱蹬却蹬不开绳子——“不管怎么说先把我解开!我真的要上厕所!!!”
但他说不完这句话了。因为杰拉德直接把试管扭开,轻轻拉开加斯科因的下巴,迅速把那瓶魔药倒了进去……
华生在一旁看着,不觉有些紧张。
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也喜欢酗酒的姐姐哈莉。哈莉从小就和他不和,自己的生活也过得一团糟,和女友(对,是女友……)同居了分手,又同居又分手,每次见到都是吵架撒泼(……),但不管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姐姐。如果这种药真的有效果的话,要不要给姐姐用一用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混蛋!你给我喝了什么!”加斯科因对着杰拉德怒目而视,“快把我解开。”
西弗勒斯对杰拉德点点头。杰拉德抬手就把绳子扯开了。
刚挣脱束缚,连手上打着点滴都顾不上,加斯科因就无法控制地抓过柜台旁的白兰地,一口喝了下去。
杰拉德心里闪过一种沉痛的叹息。但瞬间以后不可置信的剧变发生了——加斯科因愤然把白兰地吐了出来,吐得满床都是,并破口大骂:“fxxk!谁tm换了我的酒?!”
杰拉德愣了一下。西弗勒斯和华生马上明智地后退了一步。
“艹!老子的白兰地呢!!!”加斯科因一只手狠狠抓住杰拉德,眼神顿时凶残起来——
“没人动你的酒,先生,”杰拉德很快推开了他,依然用那种含糊不清的利物浦口音说:“这就是你的白兰地。”
“别tm胡说!!!”加斯科因指着酒瓶怒吼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xx养的!!谁把我的酒换成了尿!!!你们!你们——”
咣当当,打点滴的架子翻了。外面不少护士闻讯赶来,又很快出去喊保安——
加斯科因发狂地从床上跳下来,翻天覆地地拨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华生整个人都看呆了:空心的床脚,柜子的上方,挖空的手机盒海绵层里,连窗台的植物泥土里都……
——夏洛克你输了!加扎藏酒的水平完爆你藏烟草的!
许多人高马大的保安冲进来,要强行制住加斯科因,但是杰拉德在西弗勒斯的手势下制止了他们——咣当咣当,酒瓶碎了一地,响声不断,各种昂贵或廉价的酒也泼了病房一地,所有人都看到,加斯科因每颤抖着旋开一瓶酒,只闻了一口便狠狠吐出来,再把它们摔碎在一边……
“谁换了我的酒?!我的酒呢!我的酒呢!”英格兰昔日的第一天才嘶声力竭、不敢相信地嚎叫道……
……
……
……
最热实时新闻:《加斯科因艰难戒酒,利物浦人温柔安慰》
“你们把我的酒藏到哪儿去了!混蛋!”加斯科因在屏幕的中心大哭大闹,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地上。
“先生,你刚才摔的都是你自己的酒。”人群的中央,杰拉德蹲下来,脸皱巴巴的,拍着他的肩膀,搂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不喜欢喝酒了。相信我,真的。”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骗我!!!!”加斯科因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不,相信我,这是好事……”屏幕上的杰拉德看起来像奶爸一样哄着他……
……
华生有些汗颜地往下滑动手机屏幕。网友的搞笑评论瞬间刷屏了,诸如“年龄反了吗?!”“我杰队就是这么母爱泛滥,点赞!”“国民奶爸史蒂文!”……
“嘿……”他一边走一边说,“刚才康复中心居然有记者混进去了,还现场录了视频就跑了……天哪……连康复中心都不够安全么?幸亏这回记者没怎么乱写,《太阳报》难得良心了一回,呼吁整个英国都不要卖酒精制品给他。”
“现在就算卖也没有用了。”西弗勒斯说。
“也对啊!”华生不由得赞道,“西弗你的药真的太有效果了……如果这个上市,一定也会很火的……我觉得……”
他挠了挠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哈莉。却又有些迟疑,总觉得哪里不对……该不该让姐姐用这种药物戒酒呢?
“我并不建议每个人都用这种方式戒掉某种瘾。”西弗勒斯忽然停了下来,定定地说。
他们走到了海德公园。这是距离贝克街最近的一条公园,夏洛克和华生经常来这里散步,他们的粉丝也非常喜欢在这里“偶遇”他们。此时的傍晚,绿树幽静,九曲湖上的戴安娜王妃喷泉静静地屹立。
“嗯……为什么?这种药不是西弗发明的么?”
“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戒’掉啊。”黑发黑眸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怅惘,缓步走过林荫,带着一种怀念的口吻,说:“我认为,如果真正沉溺于某种东西,唯有彻底面对它本身、忘记它本身、放下它本身,才是‘戒’……但世界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放下呢?对于自己所依赖之物……这种药不过是一种永久性的迷惑,令你无法再去面对它。你看加斯科因先生以后或许再也不会喝酒了,但他是真的戒酒了么?不……他依然迷恋着酒的味道,但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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