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到的纳克多和塞贝特,看见曼菲士王怀抱着尼罗河女儿浮上水面不由得大惊失色。
“纳克多将军,塞贝特将军,你们来晚了,”清脆的女声引得两人看向身后,米可走到他们身旁,笑着点头致意,“真应该早来一步的,那样就能看见曼菲士是如何深情地亲吻凯罗尔小姐,他紧搂她的样子就像尼罗河女儿小小的身体里装载了全世界。”
纳克多刚从牙缝里迸出一个“你”字,米可却利落地打断他,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安静地听下去:“不过幸好,最精彩的部分接下来才要开始,而你们,难以错过。”
纳克多的视线移向行驶在水面的纸莎草船,乌纳斯也看见了纳克多和塞贝特,他吩咐佩比划动船桨,加快返回岸上。
“佩比队长抓捕了几名巡逻士兵,他们企图对尼罗河女儿不利,谋害未来的王妃可是重罪,更何况凯罗尔小姐还是埃及的守护神--尼罗河神之女,”米可的语速非常缓慢,以方便他一字一句地听清楚,“相信曼菲士王很快就会彻查此事,包括……究竟是谁暗中放她出宫。”
一瞬间,纳克多恍然大悟,是这个女人放出了尼罗河女儿意图逃跑的消息,诱他跌入早已设计好的陷阱,现在,不仅他与一众下属的处境变得危险,连爱西丝女王也极可能遭到牵连。
“你这女人!”
从没有人敢于如此愚弄他!愤怒的火焰将纳克多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猛地伸长手臂,卡向米可的脖子,不顾一切地欲掐死这个可恶的比泰多人。
纳芙德拉吓得惊叫一声,乌纳斯跳上岸,蹿步至米可身后,拎住她的后衣领向后一拖,帮助她及时避开纳克多钢钳似的手掌。
“乌纳斯?”乌纳斯的到来似乎更加激怒了纳克多,他听赛贝特说过,要不是他碍手碍脚,爱西丝女王早已除掉尼罗河女儿和阿尔玛这两个眼中钉,“你打算和我作对?”
乌纳斯将米可护在背后,面无表情地冷冷回道:“纳克多将军,米可是我的女奴,无论她做过什么都轮不到你出手处置!”
纳克多缓缓地眯起双眸,面容逐渐狰狞,米可从乌纳斯身后探出头,轻声说道:“这样好吗?纳克多将军,我的胆子比你想象中的小很多,若令我感觉生命受到威胁,会吓得拉上对手同归于尽的。”
塞贝特上前按住纳克多拔剑的手,唤回他沦丧的心智:“将军,我们还没有查出那封信究竟在谁的手里,不能轻举妄动。”
瞥了塞贝特一眼,米可冷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女官长:“纳芙德拉大人,曼菲士王已带着凯罗尔小姐回宫,您也快回去吧,等她醒过来说不定又会与王产生争执,只有您这样慈祥的母亲才能平静她的心灵。”
看了看铁青着脸的纳克多,纳芙德拉迟迟不敢挪动脚步。这男人是女王忠实的仆人,战场上的屠夫,为了爱西丝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最恐怖的事情,米可说不定会被杀,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没关系的,纳芙德拉大人,我有乌纳斯队长在身边啊,”米可说着,抱住乌纳斯的右手臂,笑得灿烂无比,“快走吧,您还得赶回去处理那些向凯罗尔小姐灌输谎言,唆使她远离曼菲士王的侍女呢。”
是的,她还得回宫处置那些出卖曼菲士王的侍女,另外,看乌纳斯队长那副紧张的样子,相信他会保护好米可的。
纳芙德拉留下一句“多加小心”的嘱咐,迈步返回王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纳克多面部肌肉不住抽动,神色越发地难看,不仅宫廷侍卫,这一次,他们还会损失安插在王身边的那些绝对忠诚于女王的女官。
眼见大势将去,纳克多终于隐忍不住低声咆哮:“尼罗河女儿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们舍命效忠!让那样的小女孩做埃及王妃根本是个笑话!只有爱西丝女王才有资格戴上神圣的秃鹫后冠!站在曼菲士身边的人应该是高贵的爱西丝女王!不是那个为埃及带来战祸、不知所谓的尼罗河女儿!”
“纳克多将军,能够决定谁站在法老身边的不是你,也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人,做出选择的人是曼菲士王,遵从他的意志是我身为近侍卫长官的使命。”
乌纳斯的回答干脆利落,而米可则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思考起来,就在大家认为这个话题结束的时候,她突然发出声音。
“爱西丝是不世出的美艳女王,我初次见她时震惊得几乎窒息,我完全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无论怎么看,好像女神一样气势非凡的爱西丝女王比凯罗尔小姐更适合成为埃及的王妃,不过……”抬眼瞄向纳克多,米可放开乌纳斯的手臂,毫无惧色地缓缓走近他,“地下神庙内,爱西丝女王手上那一整罐的香油令我清醒了过来,或许尼罗河女儿现在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但她能够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她尊重所有的人,即使是最贫穷最丑陋最卑贱的奴隶,与纵容曼菲士陛下的爱西丝女王不同,即使面对深爱的男人,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底限与原则。我还清晰地记得对女王的憧憬,但是我更清楚,我们最需要谁戴上那顶神圣的秃鹫后冠。”
纳克多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反驳,米可却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
“自然,我说的我们可不包括你们这些不可一世的高傲贵族,还有,要不要我在这里提醒你到底是谁为埃及带来了战祸?”
紧闭双唇,纳克多和塞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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