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吱」的缓缓推开。瞪大眼睛傻乎乎的与门口看见自己就呆在原地的徐飘然对视,白公子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却又无法仔细的辨别,那个望向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糟糕!」总算还是狐狸有点常识,先是一个眼色把所有屋内尚「飘浮」的物品给打回地上去,然后冲过来捂住白公子吐着酒香下一秒就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言的小嘴!瞬间完成一系列动作正准备长出一口气的狐狸,突然觉得背后刺过来两道要穿透自己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微抬起头,不偏不倚的迎上徐飘然的怒视!
挑着俊眉,徐飘然自己也不知道胸中的怒火是从何而烧,唯一明确的就是,看见有人,尤其是这个有前课的fēng_liú秀才与白公子这般接近,他就止不住想冲上去把两人分开的冲动!而且他也这么做了!
「恩、恩公?!」被徐飘然狠狠的拽进怀里,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撞上对方的胸膛的白公子,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迷惘的看着拧着眉头的徐飘然,突然心头一紧,顺理成章的抬起玉臂,轻轻地想要拂去那凝结在恩公眉宇间的不悦。他……不喜欢看见这个样子的恩公……
「不要碰我!」呆了一下,狼狈的扯掉白公子的玉酥手,徐飘然俊颜笼上层红晕,掩饰着心中的震动与无措,冷冷的吼道。胆怯的颤抖了一下,白公子咬了咬下唇,不死心的还要上手,却在徐飘然接下来的冷嘲热讽中僵硬了动作:「你对我让你接客的事实这么不满意吗?!」扫了狼籍的屋子一眼,徐飘然的话也不是无理取闹,这种台风过境般的惨状不由得他不怀疑。
「啊?什么?」不是很理解的顺着徐飘然的目光看过去,白公子哑口无言的望着满地的垃圾,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还不满的嘟着嘴为「君自醉」抱不平:「什么人如此大胆,恩公!告诉我,我去和他理论!」
出离愤怒的眯起眼睛,徐飘然的眸子里流转过一抹冷意:「你装够了没有?!」
「然后……要让他照价赔偿损失……」还在旁边一心一意的算计如何帮徐飘然讨回损失的白公子,有听没有懂的抬起头,反问:「装?装什么?」
「如果你是想来给我捣乱的!恭喜你做到了!!!」其实这点损失并没被看在眼里,可是,片刻的温馨在徐飘然看见那个想要开溜却不得其路的秀才的同时,烟消云散,甚至升级为一种嘲弄!本能的,他品香公子要捍卫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失望,以及自己的……脆弱的悲伤……
「我没有啊!我、我只是想要为恩公做点什么啊……」越说越小声,到后面近乎嗫嚅了,暗恨自己又给恩公填了麻烦的白公子,实在是明显的感觉成仙的路又偏离了自己不少,沮丧的垮下双肩来。哪里猜得到他心中的百般无奈,徐飘然避开那双清澈的眸子,继续打击已经被自己列为假想敌的白公子:「你为我做了不少了……」
「真、真的?!」仿佛在绝境中又射进了一丝希望,根本不去分辨徐飘然那凉凉的类似讽刺的语调,白公子满怀感动的抓住对方的袖摆追问,而狐狸那半提示半警告的眼色自然被忽略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轻哼一嗓子,徐飘然不着痕迹的推开白公子,坏坏的笑着回答:「你不仅给我气走了四位客人,多填了几条谣言,还砸坏了近万两的东西……你为我做的还少吗?!!」
「……」震惊的倒退了几步,白公子无巧不成书的跌入狐狸的怀里,想要反驳的语言杂沈在他的喉咙里,却在唇边逸成没有意义的呻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最悲哀的不是被恩公误会的事实,而是他竟然找不到辩驳的证据!朝天翻了个白眼,狐狸实在想拒绝观赏这出三流的感情戏,可是当他想要推开白公子的手触及到对方的窄肩时,一抹让人动摇的神情猛地划过徐飘然的俊颜!
「……」终于又找回了看戏的兴奋,狐狸恢复戏谑本性,故意把手搭在了白公子的腰间,暧昧的劝慰:「算了……早就告诉你不要报那什么恩不恩的,直接做我的人不就是了,我会好好疼你的……」
「……什么?」花了一分钟在半罢工状态的大脑里分析完狐狸惊人的发言,觉出不对的白公子回头不悦的斥责:「我在忙着想如何跟恩公解释,你不要来添乱了好不好!」而徐飘然呢?早在白公子回头的那一瞬间,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夺门而去!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像个被戏弄的傻瓜不是吗?!!
「恩公----」见状就要做势追过去的白公子,被身后的狐狸一把抓了回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公子眸子里闪出了从未有过的果断与坚决:「放开。」
「……!」毫无预料的被他的冷静吓到,狐狸自然的送开了手,然后又猛然惊觉的把已经快要奔出门的白公子扯了回来:「喂!喂喂!你给我等一下啊!」
「等什么!我要去追恩公!」甩都不甩他,白公子抬腿就走,但狐狸压低声音的下句话,却让他定在了原处:「喂……你成仙有望了啊!」
「什么意思……」不解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白公子缓缓一字一顿的重复狐狸的话:「什么叫我成仙有望了啊?!」明明是越来越渺茫才对吧!
「他刚刚的表情你看见没有!」得到白公子的傻傻的招牌表情,狐狸哀号一声自动放弃启发式教育:「就是……唉----反正,你的恩公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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