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篝火的光芒残喘的跳跃着,仿佛要照耀什么似的,但那不自量力的焰火,只能照出一轮延伸到无限的阴影罢了。大概习惯了睡郊外,狱卒们纷纷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那粗糙的发音震的人耳膜发痛,白公子也颦起秀眉,惟恐徐飘然难得的休息再被吵醒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叹息着拂袖,扬起一阵香风,散进空气里,笼罩了徐飘然……颤抖了一下,后者沈入更深的睡眠中去。
「恩公……」呢喃着,白公子莲步轻移,那粗大的木栏仿佛不存在似的,被他轻易的穿过!凝视着徐飘然那不安稳的睡颜,无限怜惜的抚着对方微微颤栗的睫毛,白公子那弓下身的一吻,温柔的印在了后者的眉心。留恋的又看了一会儿,白公子突然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晚的空气,飞身出了囚车,邪媚地一笑,玉立在狱卒们中间,左右开弓,一时间白影翻飞,每个狱卒脸上都至少挨了十七八个巴掌!
「谁打我?!」
「有人劫囚车?!」
钻心的痛让那群狱卒们近乎尖叫的一个个滚了起来,捂着两颊四处巡视,但只看见白公子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清凛的美丽犹如绽放在夜下的幽昙,让人不敢逼视!为首的狱卒不愧是见过更多世面,爬起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囚车,在发现徐飘然没有逃逸后,才转身问怎么看都像罪魁祸首的白公子:「刚刚是你打了老子?!」
「没错。」傲然昂首,白公子蔑视的瞪回去。
「你活腻了?!」不等他说完,狱卒们就个个挽起袖子,眉毛倒竖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明明还离白公子有一段距离,却被一股力量给打飞了出去!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这回没人敢轻易接近了,为首的狱卒警惕的问:「你会武功?!」
「大概以你们的话说就算吧。」皱起眉,白公子懒得废话,又一个扬手,周围的草丛中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回音。
「啊!有蛇啊!」视力最好的狱卒率先发现那些爬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惊吼着跳起来,一把拍开那已经缠到腿上的小白蛇!可惜,他越拍那些蛇就越多,其它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几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每个狱卒就被狠狠的赏了一口!
「毒!我中毒了!谁有解蛇毒的药!」顾不上伤口的痛,为首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按着伤处,绝望的在怀里寻找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但白公子那凉凉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他们:「没有用的,这些蛇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
「……」哑口无言的盯着白公子,每个狱卒在信与不信中挣扎,但是伤口传来的那一荡荡的疼却不给他们再三思索的时间,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白公子突然翻出来一粒药丸,递给为首的狱卒:「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伤口又麻又痛?吃掉这个就立刻不痛了。」
按照他说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真如白公子预测的那样,为首的狱卒咬了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一把抢过药来,塞进嘴里----
「好、好难吃!呃……」
「不要吐哦~吐出来你就死定了!」眯起惑媚的眸子,白公子逼近一步威胁,果然,那个狱卒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就是硬憋住了不敢吐出来!
「怎么样~你是不是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力气也恢复了~」
「好像……」完全陷入了心理战术的陷阱,那个狱卒惊讶的大叫:「真的好了!」
「给我药!给我!」见状,其它还有疑惑的狱卒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白公子早有准备的飘开了,抖手一人赏了一粒,却不忘警告:「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解药一共要吃七次呢。所以……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或者对我恩公有半丝不礼貌,你们就死、定、了!」冷笑着的白公子,在狱卒们眼中犹如美艳的罗刹,哪里还有人敢反抗,连忙个接一个的不叠点头!
满意的抿唇一笑,白公子立刻吩咐狱卒打开囚车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倚着徐飘然躺下,在他耳边忍俊不禁的低语:「那些人类好笨哦……我明明是草蛇啊……」
「为什么我每次醒来总有错过了什么的感觉?!」茫然的看着狱卒们老老实实的把白公子买来的锦被软塌铺进囚车里,并将苏绣的幔帐围在四周,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山珍海味等佳肴,加上玉盘摆着的如山的瓜果,徐飘然实在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囚车里还是在行銮里了。尤其是当为首的狱卒奴颜婢膝的来询问他还需要什么的时候!
「小白这……」
无视于徐飘然的疑惑,白公子摇着纸扇为他送来清爽的凉意,回头口气坏坏的吩咐守候在旁的狱卒们:「你们还不快为我恩公扇凉!前面领路的怎么搞的?不要颠坏了我恩公!还有,我不是说过中午恩公要吃碗鲍鱼粥补补体力吗,怎么还没送来?!无锡的『三白』很是有名,既然路过就要品尝!你们还没准备吗?」
呆呆的看着狱卒们赔笑的领命而去,徐飘然捂着发涨的太阳穴,放弃了思考。
「恩公~~来~尝一口冰糖莲子粥,去去暑气……」
「恩公~~那~张嘴哦~这个醉虾我帮你剥落好了,尝尝看……」
「恩公~~先吃这里的鱼,是我剔好了留给你的……」
「恩公~~喝口茶吧,是我叫他们取来寒泉的水泡的,听说很提神吔……」
「恩公……」
「好了!小白!」懊恼的倚在软塌上,哭笑不得的瞪了捧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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