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德。照瀚弟所言派出一队精兵由暗道进入皇城伺机而动,再分一批人马由崇弟统帅在南城门拖住吉水。吉水向来心胸较窄,不会为了别人拼命,只要让他们觉得这场仗必输无疑他们也就失去斗志。剩下的人专攻北门,尔古尔德虽与庚延一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交换条件而结成的盟友,但素来重情重义不会轻易违背承诺,加上他们善于狩猎个个骁勇自有一套本领。所以总体而言,尔古尔德反而要比吉水难攻一些。”
赵元瀚愣了一下:“既然如此,主攻吉水岂不是更容易?”
赵元长摇头:“若是主攻吉水尔古尔德与异族势必会分派一些人马过来,他们定会为助阵的气势所动,攻心术也就无多大用处,这反而会增加消耗的时间对我军也不利。而人数不足去硬碰尔古尔德也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攻破尔古尔德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完便抬起头看看在场的每一个人。
康仁晋长叹:“幸好陛下要攻打的不是齐孝。”
赵元崇看着赵元长:“攻破城门之后呢?”
“分六路前往皇宫,其一是为了堵住他们出逃的路,其二是防止他们半路拦截以拖延时间。这也是为了分散他们的兵力。”
安静片刻,赵元崇突然问道:“暗道那边,谁带队?”
赵元瀚转头看着柳下舟,柳下舟假装没看见低着头用脚尖磨搓地面。
“还是臣去吧。”康仁晋开口:“暗道那边需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不被发现,就怕柳下舟将军不小心又念起来。”
柳下舟抬起头,面无表情盯着他:“这叫修炼唇舌。”
“报!!”帐篷外有人高喊,直到赵元崇说了声进来他才走进来单膝跪地而道:“启禀陛下、二位殿下,前方来报,吉水和尔古尔德都已撤兵,皇城之中只剩异族!”
“当真都撤了?!”
“回禀陛下,都撤了!”
赵元崇大笑:“如此一来还需要什么战术,围攻他们简直轻而易举!传令下去,明日一早便全军向暠城出发,备好火种与油!”
“是!”
赵元长捂住又开始作痛的伤口,一连喝了好几口凉水。
赵元瀚见他脸色不对便立刻扶住他:“皇兄。”
他缓口气,道:“无事。”
赵元崇斜眼看着赵元长,本打算说些什么故意气他,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陛下这几日舟车劳顿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我有个不情之请。”赵元长放下捂着伤口的手,撑在案边:“若是见到庚延一切勿杀他,要活捉。”
赵元崇的眉头闻言便皱起来,拧得颇有些深:“你心软了?”
赵元长缓缓摇头:“只是答应过故友,要放他一条生路。”
“到底是遵守诺言还是心有不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赵元崇甩袖气愤走出帐篷,赵元长只是笑笑,也未再说什么。
明日一早,出兵之时,也该是你我了结之时了。
本来宋启如也准备好好部署一番,但算了算所剩的兵力,也就只好作罢。三千余人对抗二十万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痴人说梦。索性用这最后的闲暇时光好好享乐一番,全当是为自己今生送行。
空阔的院子席地而坐,手里端着酒,有人抱着胡琴弹奏,有人随乐起舞,几近红色的火焰也扭着身子照亮每个人的脸。
鲁吉蹦跶够了,便端着酒杯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坐到庚延一身旁,伸手揽着他哼着曲儿。庚延一就着手里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他也豪爽,仰头一口喝光,可立刻就皱眉伸舌:“大煜的酒好辣!水水水。”
庚延一递上一碗水:“大煜的酒的确烈得很,适合小啜。”
“你怎么不早说。”
“抱歉。”
“庚延一,你怎么变成两个了?”鲁吉晃动着身体,他从未觉得这般头晕过:“我的头……怎么……”话还未完,他便倒在庚延一怀里呼呼睡去。
庚延一揉着他的头发,垂纱下的脸说不出是何表情。
安戈走过来低声唤道:“主公,其他人也睡了,大主公正在陪耶尔齐喝酒。”
庚延一抬头看了看,便将鲁吉移到安戈怀里:“我去看看阿穆汗,鲁吉便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
阿穆汗站在另一头,正对着火光发呆,手里捏着酒杯依旧是满的。
庚延一走过来笑问:“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发呆?”
阿穆汗回过心神,转头看了看庚延一:“齐孝的兵马已经在百里外安营扎寨,估计明日便会攻过来。”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既来之则安之,明日的事自有明日的自己去担心。”庚延一举起酒杯:“何以为躲不掉的劫难破坏了此刻的兴致?”
阿穆汗沉默的看着庚延一伸上前来的酒杯,抬手与之碰了一下,却不饮,而是看着庚延一垂纱后的脸道:“明日一战,你准备如何面对赵元长?”
“大哥不许我参战,就算之后他进宫见了我,也不过是把我当做异物。我倒也……无需面对他。”他说完,又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阿穆汗也不再问,端起酒杯一口倒入腹中:“这酒……”他扼住额头,险些没站稳。
庚延一笑道:“你们愿意留下来已是对我庚延一最大的恩赐,我又岂会让你们白白送死。”
“你……”
他终归还是抵不过药效瘫软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旁边有人看见了,问起来庚延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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