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排的陈辞。“也”挺瘦的,是在拿我和他比么。
爱。不爱。有多爱。到头来只是错乱了心智,无辜又固执地叫人坚持。
被关在门外的陈别,一时也有些茫然。呆呆站了会儿,想到去图书馆看会闲书,等待陈辞下课。可是他哪里看得进去,在阅览室也只是左晃晃右晃晃,极其闲散。无意间在一本发黄的没了封皮的书里翻到一张书签,书签也有些旧了,卷了边。不过设计得别致,黑色的底,简单得纹络,银色的几行字,像是歌词:
难过。难过得要我怎么过。
谁的错。谁的错过。
为什么,回忆成了最坚硬的泡沫。
最后,还是会破。
寂寞。寂寞得只剩下沉默。
要如何。无论如何。
结果,等待的只是一场烟火。
天空海阔。流离失所。
陈别看过一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曾难过也不曾寂寞,却偏偏,像是被预示了什么莫大的悲伤,不可挽救。难以逃脱。
陈别笑了,觉得有些矫情。小心翼翼把书前放回原处,把书也放回原处。忽然记起张铁男说导员要找他有什么事,便晃到导员的办公室去了。
暂时分开
张扬趁着老师开始讲课之前,收拾了书本坐到陈辞身边。不是没有犹豫,但是他看王天立又没来上课,寝室的另外两个人也都在前排,便懒得顾及什么,坐到陈辞身边了。
陈辞转头看他,他笑,“身体都好了吗?”陈辞只是微微点头。张扬发现自己总是这样,想说很多,可是面对陈辞的时候又什么也说不出口。自己本不是吞吐心思的人,却不知何时在陈辞面前变成这样。
导员办公室里陈别一拍桌子,几乎是用吼的:“不去!”
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导员也不生气,提这种要求是强人所难了点。谁让陈别上学期学校的篮球赛里太出风头呢,被校队的老师看上了,跟院里的老师指名要他随队参加省里的比赛,院里那些老头子老太太的当然乐意,出这么个全面发展的好学生给院系添彩,简直是必须去。
“c市那么远,去了还不一定比到什么时候,陈辞怎么办?”陈别的声音算是勉强平静了,出去玩一遭本来没什么,但是校队不比院里的篮球队,纪律严明过了头,不可能再带着陈辞给他当经理了。而要他撇下陈辞去c市比什么赛,根本不放心。
“陈辞不是没事了么,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玻璃做的。”导员有点不满,半来不打算说太多,但是不说不行了,“王天立那事,在院里闹得多大别说你不知道。高超要是插手管了,有你们麻烦的。”
陈别是真平静下来了,平静的面无表情。
导员想想开学这一个礼拜的事就来火,继续说:“你也太不像话了,赵明天都说了王天立不是故意的,你还找了校外的人天天在学校里堵他,弄得他现在连课都不敢上,其他学生也是人心惶惶的……你倒本事了,你知不知道这事要查起来多严重?”
陈别不屑地转过脸,“我还没动他呢。”他在医院里的时候就给强哥打电话,强哥说这事好办,随便找几个朋友就能平了,陈别说不用动他,天天堵他就成。算是交个朋友,也不犯法。
导员一听更来火了,早听传闻说陈别中学就和一些小混混有交情,但是陈别自己从不跟人提这些,多数人也以为只是传言。眼前陈别的举止神态,哪里像跳过级的好学生,根本比那些出来混的还混。
“你还真敢动他?”导员不自觉提高了声调,见陈别依然一副不屑的样子,又降回去了,“告诉你,这事要是高超管了,就算你没事,陈辞也躲不过。陈辞没你这么八面玲珑,看不惯他的人可多了去了。”导员也不是吓唬陈别,毕竟一向校风严谨的a大出了这种不良事件,院系领导要找个担责任的以儆效尤。
陈别斜眼看导员,眉毛挑得高。半晌,站起身来,“不就是个篮球赛么,去比就成了。”并不多看一眼的,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口气还是不屑的,“我去好好比,争取给学校添光添彩,您和高老师也歇着点儿,好不?”
导员彻底无奈,“你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是有些羡慕和嫉妒的。回想自己大一的时候,是否太过规矩和恭敬……陈别身上散发的,是嚣张,幼稚,还是那种最纯粹的年轻呢?
既嚣张又幼稚的陈别闷着一张脸往陈辞上课的教室走去。
时间有时过得很快,铃声还没有响起,老师便下课了。张扬一节课什么也没听进去,有点恍惚。
教室里的学生收拾着东西陆陆续续走了。陈辞动作慢一些,张扬便等他,可是陈辞淡淡地说:“大概陈别会来。”
简单的一句话听得张扬心里酸酸涩涩,极不舒服,连勉强笑一下都困难……不是尴尬也不是气恼,是那种淡淡积郁又回避不开的,失落?
张扬走出教室的时候陆希因还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张扬并未多想地带上了门。
陆希因向陈辞走去。陈辞抬头,又低下去,合上书本,盖上笔帽,动作缓慢有条不紊。却也无视了眼前的人。
陆希因突然抬手把陈辞的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面无表情,但是目光波动,隐隐湿润。
陈辞也面无表情,垂着眼睛,等她说话。
不长不短的功夫,她开口了:“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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