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陆丞相他有危险!”
陆瑾睁开眼时,满目金纱银幔,鼻间一片异香萦绕。
人靠坐在床头,双手被铐住举过头顶,锁在床顶延伸出的拇指粗的银链上,脖子也被硌人的皮圈套着,两腿间更是被银链用精巧的绑法绑得大大张开,且丝毫动弹不得。
耶律天泽背着手,缓缓走到床边:“阿瑾,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床里没有一丝动静,耶律天泽亲自伸手掀开幔帐,真是好一派别致风景!
陆瑾便是一言不发,即使摆着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奇珍异宝。何况已经到手的人,不光能看,还能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耶律天泽自然不会因为他不说话而生气。
“阿瑾。”耶律天泽一手钳住陆瑾下颔,强迫他看向自己,“汉人不是有句话说‘沧浪之水清,可以濯吾缨。’人要懂得变通,免得自讨苦吃,不是么?”
“陆瑾不懂得变通,只会自讨苦吃。”陆瑾言罢,转过头去企图甩开耶律天泽的手。
耶律天泽的手却紧紧钳住陆瑾的下颌,重得几乎能将其捏碎,让陆瑾丝毫转不了头去:“阿瑾,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是你现在这样,实在令我很难过啊。”
“那你何必自寻烦恼。”陆瑾冷冷道。
“阿瑾,你看着我!”陆瑾的从头到尾的冷漠疏离令看惯邀宠献媚的耶律天泽十分不舒服,耶律天泽抬起陆瑾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跟我在一起!做我的人!你还在想赵检吗!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他的尸体碾成肉粉喂狗!你死心吧!死心吧!”
“你妄想!”陆瑾蹙眉低吼,怒视耶律天泽眼中如有寒光凛冽的利刃,能一剑刺穿对方的心脏。
为什么明明已经是笼中之鸟,还敢对自己如此猖狂!陆瑾屡屡“不识抬举”的反抗令耶律天泽怒火中烧。他哪里像中原花柳丛中长大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草原上一匹桀骜不屈的孤狼!
这世上没有大可汗无法制服的野兽!耶律天泽一把掐住陆瑾的脖子,将他按在床头,一阵惨无人道的折磨。
【此处内容有删减】
“阿瑾,知道痛了么?嗯?”耶律天泽拖起陆瑾低垂的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明明有好路你不走,偏要如此倔强!你说,要不要做我的人!”
陆瑾冷哼一声,一个字也不回答。
“你要和朕死扛到底?嗯?”耶律天泽一把拽住陆瑾脖颈前的银链,“你说!你到底要什么!”
“死!”陆瑾咬着牙,抬起头使尽全力地吐露最后一个字,垂头晕死过去。只余下嘴角汩汩涌出一片猩红。
“你敢自尽!”耶律天泽一手托起陆瑾的脸,捏着他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往他口中一看。舌上一道血淋淋的牙印,果然是咬了舌!
他不能死!耶律天泽从未感到过这般惶恐焦虑,连忙拔出腰间的弯刀将束缚着陆瑾的银链悉数斩断,心疼地把陆瑾抱进怀里:“快叫御医!”
已至夜间,宋于明在春服的带领下见到了苏将军和他剩余的数百部下,同他们在山中射了几只野物,生起火来烤着吃权以填饱肚子。
“陛下,以末将现存的兵力看,想要从耶律天泽手中救回陆丞相,恐怕——没有把握。”苏士杰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火堆,往里添了根柴火,“陆丞相去找陛下前特意嘱咐过末将,如果陛下已经不在了,他便陪陛下一起殉国,让末将自去生活;若只有陛下一人得还,就让末将带着陛下南往大越国,以图再举。”
“什么!去大越国!不成!”宋于明一拍大腿站起来,“陆丞相是因为救我才落入鞑虏之手的!我绝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受苦受难!”
陛下何时变得如此有情有义?苏士杰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想想陆丞相对陛下的情义,便是木石也该有所感动了,难怪陛下这样原本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愿苟且偷安而要从鞑虏手中救回陆丞相了。
“苏将军,我们还剩多少人?”
“剩下的所有人算上。”苏士杰道,“八百上下吧。”
“好,派二十人打扮成海边渔民,打听陆丞相的去向。”宋于明有模有样地指挥道,“再派二十人扮成普通百姓到大街小巷打听。剩下的人,我们留在山中养精蓄锐静观其变,一旦得知陆丞相消息,我们再根据他的情况想办法搭救。”
苏士杰点点头:“陛下的办法确实稳妥,明天一早末将就派人去办。”
当个领导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那么多人听自己的指挥不说,还夸自己的想法好。在高校的专业性高要求下,宋于明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任何夸奖了,瞬间觉得现在的位置,虽然暂时还是个亡国的昏君形象,不过还有这些忠心耿耿的人追随,也还不算太差。
耶律天泽抱着陆瑾,一夜没敢合眼,除了时而忍不住吻一吻他的脸,其余时候只一动不动地抱着他,静静等他醒来。
“阿瑾,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祖先世代栖居的草原要得到中原的土地吗?”耶律天泽怀抱着陆瑾,自言自语道,“中原很繁华,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兴趣背井离乡去得到这些没用的土地。五年前,我听到草原上的人都在传唱一首中原川来的词,‘玉楼宴罢歌金缕,醉里自折白露枝。’你词中的繁华才令人向往;你词中的风月才令人沉醉;你,才令人魂牵梦绕,让我有了背井离乡的冲动,离开广阔的草原,穿过茫茫的大漠,占领你生活的土地,占有你!我用了五年,我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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