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我吧。你总是那么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说。就连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实在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跟他有什么“以后”。
“祁寒。”
“啊?”
“我的名字。”深绿色的瞳眸安静地注视着盛锐,“祁连山的祁,寒冷的寒。”
☆、未来篇(上):骑士之花
第10、12和14章是穿插的内容,讲祁寒的来历^_^
这一章的背景信息里面有一部分是作者虚构的,本来想把那部分标注出来,但害怕会让大家产生出戏的赶脚,所以不标了。如果亲们使用这些背景信息作为史料的话,请一定加以区分哦,以免被作者虚构的部分误导~~~a〖人们想要主宰未来的唯一理由,是为了改变过去。——米兰·昆德拉〗【公元21xx年】
看看表,17:55。薛垣长出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似地走进会议室。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墙面上金色的拉丁铭文:
fd(谨守忠诚)
祁寒就坐在这句铭文的右下方。
听见薛垣的脚步声,他只是抬了抬眼眸,旋即平静地移开目光。在他黑色制服的右肩章上,交叉双剑组成的“x”徽标发出森然冷光。
薛垣低下头装作看资料,然而那身黑色与那道光芒还是微妙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五分钟后,名为“礼乐皆东”的跃迁项目对接会准时开始。
二十二世纪,赛博时代开启,人类实现了星际互联网技术和平行时空跃迁技术。
前者可以对人类文明进行数据备份,后者则变相打破了“不能向后穿越时间”这一禁锢——人类虽无法回到自己时空的历史,但却可以回到同一节点下分支时空的历史。
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个不可逾越的节点,最早只能回到一九三九年。
在这种大形势下,“重建失落文明”的热潮被掀起了。大批跃迁者被派往二战年代,抢救毁于战火的文物。他们并不能带回那些东西本身,只把它们转化成数据带回来通过4d打印重建。
这些蚂蚁一样络绎不绝的数据搬运工,在名为“未来”的新服务器上,慢慢恢复着历史上那些已被删除的数据、已经失落的文明。
中国的首次平行时空跃迁是回到抗战时期的西安,取回了一部神秘的手稿。据说,这是六经之中早已失传的《乐》。
现在问题来了:没人能证明这确实是真正的《乐》,不是后人的伪作。
就在这个时候,考古界有了新的发现:一份欧洲二十世纪初的私人馆藏资料中披露了一个惊人的信息。
据这份资料称,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前,一位博士官冒着生命危险“偷运禁。书五车”藏于二酉山中,直到汉代才重现于世。但由于某些已经不可知的原因,《乐》未及广泛流传开来就湮灭了。
不过,失于此者往往得于彼。西汉丝绸之路不仅给古罗马帝国带明,其中就有二酉山藏书的一批抄本。但因为当时的欧洲无人能解,故而那些抄本只被贵族当作猎奇之物收藏起来。
直到十八世纪,洛可可运动引发“仿中国”潮流,一位深谙汉学的意大利传教士偶然在故纸堆中发现了这些抄本,辛勤整理翻译成拉丁文,取名《二酉经传集解》。
原抄本不幸湮灭无存,只有这个珍贵的译本被保存于佩鲁贾大教堂博物馆,在二战中不知所踪。从现存的目录来看,这部书里一共有《诗》《书》《礼》《乐》《易》《春秋》六个部分,六经俱全。
如果拿这个拉丁文译本与那部中文手稿两厢对照,就能在很大程度上确认两者的真实度。但要得到它,就必须派出一个跃迁者去往二战时期的欧洲。
这便是“礼乐皆东”这个项目的由来。
经过严格的重重甄拔,最后只剩下两个候选者:祁寒和薛垣。这两人同样优秀,一时瑜亮。只在一点上,祁寒比薛垣略占优势:他是德裔。若是在二战前期的欧洲,他比身为俄裔的薛垣要便利一些。
究竟最后确定的是谁,这次会议便见分晓。
主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薛垣心不在焉的耳朵:“……虽然已经说过多次,我还想重申一遍,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在座的许多都是混血,可为什么都认同自己是中国人呢?……在未来的太空时代,界定民族的不是血统和疆域,而是文化认同……”
薛垣一边佯装做记录,一边偷眼看向对面。祁寒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令人怀疑他的心是否也没有感觉,不会被任何事触动。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处于竞争的地位。当了这么多年同学和同僚,各种各样的竞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就好似生来就是为了做对手。
有些时候,所谓征服世界,指的其实是征服某些特定的人。对于薛垣来说,那个人就是祁寒。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心底悄然埋藏了一个无比热切的渴望——压制他,驯驭他,让他在他面前颤栗发抖。
他因此特别喜欢看二战最后一年的历史:苏俄以暴风骤雨之势肆虐德国,直捣柏林。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哦活活。
这一次竞争的结果依然是平分秋色。祁寒是跃迁者,薛垣是项目指挥官。
会议刚一结束,祁寒就被技术部长叫走了。
嚯,业务很繁忙嘛。薛垣嘲讽地扭了扭唇角。
看看窗外,已是日落时分,他双手插兜溜溜达达走向餐厅,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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