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系的楼。每次白默不肯认罚唱歌,大家总让他第二天上课时扮病人作范例给所有人戏弄。喏,那排窗户就是心理实验室的,心理系博士生中除了走医药、临床心理学方向的,一般其他人都不太来这儿,钥匙就放门边小盒子里,大家都清楚所以进出还挺方便的,即使如此平时也都空荡荡得没人。呵,也就徐白默这个死认真的家伙平时没事也会时不时去那里晃晃作个小实验,有次还碰上他导师……”
柳锦听着怎么不说下去了,抬头刚想催促就瞅见周维停下脚步,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情正看着自己。
“柳锦,我问你,你觉得白默……是个好人麽?”周维一脸认真地问。
什么?“白默他当然是好人!”
周维不屈不挠地追问:“如果好人做了错事,那他还是好人麽?”
“……”
白默曾经做过错事?看样子应该还是挺大的错事。
柳锦抱胸站着,晚风吹得他有些眯眼,但他还是努力迎风对着周维说了自己的观点:“错误每个人都会犯,关键是看他当时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做了错事,以及事后他有没有反省来避免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如果白默故意作了错事且不反省,那……他就是个品格低劣的人。”
幽幽地再次叹了口气,周维点着了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烟雾中看不清他眼里的星光。
柳锦摸不透周维问话的用意,于是便也跟着一同沉默。
一根烟即将燃尽,周维将之弃于垃圾桶中,像是下了决定似的重新获得了动力:
“柳锦,或许你能帮我把白默带出阴影,作为第三方的你……的确能更客观地去看这件事,而你的看法对白默来说……也许真的很重要。”
“走吧,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白默应该在那里……一个人默默坐着舔伤口。”
那时,我就是在那间屋子里寻着徐白默的。
也就那时,他才会如个孩子般脆弱边哭边求我抱他把他弄疼的。
所以,柳锦你得明白,徐白默绝不是个不懂反省的人,他只是反省过头了以至于搞混了方向将自己缩回了保护壳中,以此逃避再犯同样的错误罢了。
周维带柳锦进了一座像是学校大礼堂的房子中,沿着楼梯走上二楼,柳锦一路瞧着房门上的铜牌标注,最后两人在挂着“话剧社”牌子的门前站住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在,周维伸出手指关节作势要敲,半途又改了主意直接摸上了门把手,一拧一推,木门便在他们俩面前大大敞开了,在月光投射下现出了正坐在窗边蜷成一团的黑影。
“白默,该回家了。”周维按下了门边墙壁上突起的电灯按钮,温柔地说道,一切正如当年他所做的那样。
那人抬起了头。
柳锦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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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自徐白默本科那时被话剧社从学生会那里借来用后就一直没出让过其他社团,楼下就是大礼堂,无论是演出还是平时排练,如此便利的地理条件着实害其他人看着眼红了许久。
徐白默在校本就是红人,从他开口到拿着房间钥匙开门那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呦,徐部长!
成绩优秀又是学校话剧社的部长,刚进校的第二个学期,白白嫩嫩的徐白默就从一群顶着板刷头的青涩男生中脱颖而出,成了全校闻名的人物。
徐部长为人认真,做事一丝不苟,不单体现在其对学业的态度上,每周三晚上的排练也一定是部里第一个到的人,打扫、整理道具,有些洁癖的习惯让他总看不惯房间的卫生状况,虽然他使劲擦拭的地方往往一眼望去连层灰都没。
若是拿来评分的话,比起隔壁其他房间,这间话剧社永远是卫生标兵。
呦,白默!
即便徐白默不如周维那般活泼,又是出了名的不爱“扎堆”,他身边还是迅速聚集了一大圈人,走哪儿都有认识的人打招呼,热情程度就差没直接扑上来像周维他们几个哥们勾肩搭背。徐白默倒也不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实在是有苦难言,他找好友商量这事,罗惠支他一招:
“白默,你还是别老面无表情了,你越正经大家就越喜欢凑近你。”
徐白默想了想,或许有些道理,不是上次看一书里就说人天生就有猎奇心理,看来保险起见还是得多笑笑多合群一些。
于是变得面善的徐白默人缘越发好了,罗惠挽着周维站一旁得意地冲他笑。
要说周维之于徐白默那又是另一种情况。周维是谁?徐白默与罗惠比他低一年级,刚进校时就听说了这人的名字,说是为人大方豪爽又是出了名的会做人。心理系新生欢迎会上,周维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洋洋洒洒的一席话激起下面人一片雄心壮志。
这人你看怎样?罗惠手肘捅捅徐白默,两人都没去跳舞也无心站在舞池中央挡人去路,便各自拿了些吃的东西聊。
才见过一次还不清楚。徐白默随口一答,却不料话音刚落,身后慢步走来的男人装作惋惜地大声叹了一气,随即又笑笑伸过手来:“你好,我是88级心理系大二的周维。新生你们不去跳舞麽?”
平生第一次被男生邀请跳舞的罗惠脸红了红,羞答答跟在周维身后往舞池中心走。徐白默愣在原地低头看手掌,被那人主动抓过握手的感觉竟然不怎么讨厌,他眺望过重重人墙,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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