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哪儿到。
这年的夏天或许太热了,江湖异常平稳,老白在言是非家住了快三个月,这家伙才等来一件值得他亲自出马的生意。临走前一脸恋恋不舍,说抱歉不能招呼你了。结果换来老白一记白眼,欢喜得嘴都咧上天了还给我装相!
就这么着,言是非出门了。有言是非在的时候老白还能听他说说小道消息江湖趣闻,如今他一走,院子里就空落起来。庆幸的是,老白那颗心并没有荒芜太久,言是非走后不到半月,言府便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若迎夏,言是非没过门儿的媳妇。
老白从来不知道言是非还有这么一门亲事,江湖上对此也并无传闻,所以当那粉雕一样的女孩儿出现的时候,老白着实看呆了。
“你怎么、怎么变得如此好看?”
别误会,这话不是老白所说,而是出自若迎夏之口。纤纤玉指对着老白,樱桃小口微张,满眼讶异和掩不住的欢喜。
“姑娘以前见过我?”老白这几个月来都没再易容,用的本来面目,这会被女孩儿一说,颇有几分担心,同时又有些疑惑,自顾自咕哝着,“爹妈生得就这样,没什么大变化的……”
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认错人了:“你不是言是非?”
老白莞尔:“横看竖看都不像吧。”那人虽不能说虎背熊腰,可装下个自己小菜一碟。
“啧,还以为几年不见他变好看了呢。”女孩儿略显失望的拍拍一身尘土,然后吩咐身后跟随的丫鬟,“斗彩阁还空着吧,收拾收拾,本姑娘就住那儿了。”
丫鬟们应声退去,女孩儿才重新认真打量起老白来:“你是……?”
“在下隋太白,言是非的朋友。”因为是真面目,所以老白下意识的就用了惯用的假名。
“若迎夏,言是非没过门的夫人。”若迎夏落落大方,神情里还颇有点以此为荣的意味,“不过他的朋友通常住客房的,你却在他的院子里。想来非一般朋友了。”
“呃,交情深些。”想来想去,老白总算找到合适的形容。
若迎夏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张望:“言是非呢,又死哪里去了?”
那捻熟甚至带些亲昵的语气让老白有些讶异,却并无半点不适,反倒自然而舒坦,遂实话实说:“接了笔生意,出门了。”
“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若迎夏有些懊恼。
“来之前写封信就好了。”虽然于事无补,但老白还是这般建议。
“哪里来的及,我多辛苦才跑出……”若迎夏说到一半似乎才觉出不妥,没了声儿。
老白不八卦,此时却也难免好奇:“跑出来的?”
若迎夏咬咬嘴唇,最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跺着脚轻嚷:“还不都是我爹,不同意我和言是非成亲不说,还死活要把我许给那个什么派的什么少主,下个月那个什么派就要上门来提亲,我再不跑就要坐别人家花轿了!”
“冒昧问一下,姑娘芳龄几许?”
“十六啊。”
“……”言是非,你个老牛吃嫩草!
若迎夏没察觉老白微妙的葡萄酸心理,还在那边愤愤不平的嘟囔:“我都要成别人家的了,那个坏蛋也不说来找我!”
老白越听越糊涂:“你们俩不是有婚约吗,难不成言是非想悔婚?”
“他敢!”若迎夏立刻眼睛瞪得溜圆,“我足足等了他两年,他敢不娶!”
两年,那就是说这孩子十四的时候言是非就……老白拒绝让自己再想下去,以免大脑供血不足。
若迎夏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而且显然是来过这院子的,花草树木比老白都熟。言是非不在,若迎夏只能和老白聊天,老白呢,也乐得挖些八卦。当然若迎夏的一面之词是很有倾向性的,于是老白私底下又从言府下人那儿打听了些小道消息,三问五问的,总算把这段桃花孽给摸清了。
原来两年前言是非在接一桩生意时在若府和若迎夏相识,那时候小姑娘已经长开了,虽不如现在娇艳动人却也别有番青涩味道,言是非那会儿二十四,正值血气方刚——当然,这会儿也没成熟多少,和那小姑娘很是暧昧了些时日,还说将来要娶人家。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玩笑和戏谑的成分,毕竟这么嫩的小丫头言是非也不会实实在在伸魔爪的。无奈人家小姑娘当了真,言是非走后不久小姑娘就不知道怎么摸来了言府,言是非没辙,留若迎夏住了小半月,后来小姑娘家长找来,和言是非很是义正严词的交涉一番,言是非巴不得赶紧把姑奶奶送走,态度那叫一个诚恳。就这么的,若迎夏被弄回了家,之后经常给言是非写信,也言是非却很少回。积攒得差不多了,偶尔礼貌回一封,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这会儿若迎夏是给家里逼急了,才连夜出逃,老白看她这架势,此回是非嫁不可了。
相处几天下来,老白发现若迎夏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年纪不大,偶尔也耍些孩子脾气,可有时候却又并不幼稚,很多事情也想得很深很远,比老白有过之而无不及。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若迎夏身上却奇异的和谐。受言是非影响,老白看人也先看眼,而若迎夏的眸子,让老白想起无比晴朗的夜晚,天上那颗颗繁星。很美,某个瞬间,几乎让人眩目。
若迎夏最喜欢缠着老白讲故事,尤其是江湖趣事,弄得老白一度以为自己该改行说书。和这小妮子一起,老白一天说的话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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