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他不认识,却觉得莫名眼熟,所以打算目不斜视的走人,哪知对方却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听的男中音,配上一双略显忧郁的眼神,看着很像为情所伤的王子,秦非雨停下来,听见他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打算原谅我们?”
几乎一瞬间,墨兰君见的话同时响了起来,原来如此。
秦非雨整了整衣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说着便要走,手臂却被那人拉住了,对方的声音很急切,手上的力度也很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小砚,别这样好吗?当年是我们错了,可是爸爸现在病重,恐怕快不行了,拜托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要求我?”秦非雨心里有些气,因为手被捏痛了。
对方呼吸一滞,“你连二哥都不认识了?小砚,你到底怎么了?”
秦非雨抽回手,面无表情,“没怎么,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既然他要死了就赶紧找个好地儿埋了,我现在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这一家人对顾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老头子不行了才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早干什么去了!若顾家的人能早点出现,他完全相信顾砚大概就不会自杀了。
“顾先生,原来你认识顾砚吗?”戚珊的声音突然插.入。
顾谦收起一脸愁思,温和的笑道:“对,我跟小砚是旧识,戚小姐,我有些事想跟他谈一谈,能否将他借我一会儿?”
被美男这么温和的请求着,是个人都无法拒绝,所以戚珊非常爽快的感应了,只是趁顾谦去一旁接电话的时候,附在秦非雨耳边说:“有事打我电话。”
“他是什么人?”秦非雨皱着眉问。
戚珊看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斟酌着措辞,“s的总裁顾谦。”
“这次走秀的厂商?”秦非雨英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来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巧合,说不定对方就是专门让他来走这场秀的,为的就是做和事佬。
“对,顾家在上海也算名门旺族了,小心说话,不要得罪了他们。”戚珊说完,沉吟了片刻,突然望向他,“你跟他都姓顾……是亲戚?”
“不是。”
这时顾谦讲完电话走了过来,戚珊便适时的退场。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馆,面对而坐,wr送来菜单又离开,秦非雨低下头专心挑选想喝的东西,对面的男人却明显沉不住气,“小砚,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秦非雨头也不抬的回答:“还行。”
“对于当年把你逐出家门的事,爸爸很后悔,却一直拉不下脸来叫你回去,他这次病得很重,已经无法下床了。”顾谦西装笔挺,与顾砚相似的眉宇拧成了川字,“我希望你能原谅他,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菜单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秦非雨还没找到自己想喝的,于是招来侍者,“给我一杯柠檬汁。”然后看向对面的男人,示意他赶紧点单,顾谦张了张嘴,说:“黑咖啡。”
“这次找我主秀是你刻意安排的吧?”秦非雨右手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人,里面毫无表情。
顾谦大概没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过了一会儿才说:“最开始是刻意安排的,不过这次走秀出乎意料的成功,我为你骄傲。”
“你来就是想让我回去?”秦非雨又问。
“对。”顾谦也不含糊,然后又不太确定的问:“你现在还喜欢男人?真的改不了了?”
听他这样说,秦非雨大概就已经猜到了当年顾砚被逐出家门的原因了,想来顾家的门风相当严谨,绝不允许后辈有一丝半毫的行差踏错,所以当顾家的人发现顾砚的性向之后震怒,便将顾砚赶了出去,这么多年对其不闻不问。
“喜欢男人也没什么不好。”秦非雨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当年你们接受不了我的性向把我赶出顾家,现在就接受得了了?”
顾谦一滞,“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淡了。”
“哦,所以当你们无法接受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留情的将我赶出去,现在你们感觉淡了,我就可以回去了,然后还要我三拜九叩的感谢你们的大人大量?”秦非雨嘲讽的笑起来,他妈的这笑话真好笑,敢情顾砚这些年忍受的痛苦和孤独就是理所应当的,这些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摆出一副施舍者的嘴脸,到头来还要让人谢主隆恩。
“别这样小砚,我们是一家人。”顾谦皱着眉看他。
秦非雨又笑了,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呢,这顾谦表面上一谦谦君子,结果也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不好意思,从我踏出顾家的门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而且,我没兴趣去了解你们家谁谁谁要死要活,我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他站起身来,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纸币放在桌上,“今天这单我请,以后见了面也请不要跟我打招呼,谢谢。”
秦非雨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后,顾谦坐在卡座上半天没有动。
他记忆中的顾砚是个温和的少年,说话轻声细语,做事慢条斯理,为人处事总是带着几分优柔,五年之后再见,他却几乎不认识这个人,顾谦的视线落在对面盛着柠檬汁的杯子上,想象着刚才的顾砚说话时那股强大的气势,眉宇间的自信和明媚几乎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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