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倒也相处自在。今日不知道这杨师叔怎么了,赖在床上,也不说话,只枕着胳膊呆呆地出神。白鹇就想到了卢元鹤的好处来。这卢公子虽然一把年纪却动如疯兔,但有他在,还真不会冷场。于是他便起来去了隔壁,叫卢元鹤起床。
谁知道推门进去,卢元鹤却不在。
快到午饭的时候,卢元鹤才回来了,怀里却抱着一盆白梅花。
“你们快来看看我这梅花,这可是稀罕货。”
白鹇说:“你消失了一晌,就为了买一盆白梅?”
“小伙子,说你见识浅薄,但你不该也觉得我卢元鹤见识浅薄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白梅,”他说着放到桌子上,扭头看向林云深:“这是洒金梅,你们没见过吧?”
“洒金梅?”
“就是可以变颜色的那种?”林云深问。
“没错!”卢元鹤献宝似的说:“这可比一般的洒金梅还要稀罕,开了之后,至少能变两种颜色,甚至三四种颜色。刚开的花是全白色,不久,梅花边缘会出现点点粉红斑,并慢慢向花心扩展,最后梅花的粉红色连成一片,甚至会出现绿斑的洒金梅。”(引自百科)
卢元鹤说:“怎么样,我对你好吧,知道你卧床烦闷,买了这么稀罕的花给你解闷。”
“你哪来的钱,你不是没钱么?”
卢元鹤就笑眯眯地看向白鹇,白鹇惊道:“你又偷我的钱!”
“什么叫偷,我是借,以后千倍百倍地还你!”
林云深趴在床上,拨弄了一下那花骨朵:“要说梅花,昨日我跟白隐去了陈家,陈家院子里的梅花可真多,我看有好多颜色,一满院子都是梅花香气。”
“你们去了陈家?”卢元鹤道:“他家的门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脾气怪的很。”
“怎么个怪法?”
“他人品不行啊。关于陈家的事,想来你没有听说过吧。”
“听白隐讲过一点,我对这些名门正派的事,向来不感兴趣。”
卢元鹤一听就搬了条板凳坐在床前,又觉得不舒服,脱了鞋就往床上爬。白鹇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讲故事啊,自然要怎么舒服怎么讲,被窝里暖和。”
他说着就钻了进去,拿被子盖住了腿,盘坐在床上:“这陈秋灵啊,据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陈老门主有两个儿子,双生子,两个儿子长的一个模样。但是这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性子却截然不同。长子陈明月,字照之,那才是真的fēng_liú人物,温润如玉,潇洒倜傥,很爱与人结交,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按照玄门世家的传统,长子是要承袭门主之位的,但是这陈明月偏偏修习阴山术……就是林云深修的那一道……”他看了白鹇一眼,显然在给他解释:“名门正派的长子,却修习阴邪之术,自然不能再承袭门主之位。可是这陈明月呢,是偷偷修习,一开始并无人知道。后来他被人举报了,结果落了个被诛杀的下场,而举报他的人,据说就是陈秋灵。”
“据说?”
“这种机密之事,当然只能据说,都是自己的儿子,陈老门主怎么可能泄露是谁举报!”卢元鹤面色严肃起来:“咱们再说这陈家的老二陈秋灵,陈秋灵,字枫晚,可他原来不是叫这个名字,他原来名字叫陈星河。当年陈夫人生了双生子,那可是大喜事,陈老门主为长子取名陈明月,次子取名陈星河,取的是星月交辉之意。可这陈秋灵和他兄长却是正好相反的性子,他自幼便不合群,颇有些乖戾之处……这倒也很像林云深……你怎么这么看我?啊,好好好,不说林云深了……原本他是要走仕途的,可是据说他这人从小便爱玄学,想要走玄门,可是他走玄门,也做不了陈氏门主啊。毕竟有一个声名远胜于他的哥哥。当时陈明月结交了一个西南来的巫觋,据说叫什么道的,这人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是据闻相貌清朗,潇洒磊落,许多玄门高人都爱与他结交,陈明月这么好交际的一个人,自然把他奉为座上宾。两人也是相见恨晚,常常一起研修道术。只可惜这巫觋在陈家久了,一来二往,也就与陈家老二陈星河熟悉了。陈星河假意与他交好,结果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在陈老门主寿宴之上,亲自举报了自己的哥哥。这还了得,气的陈老门主当下几乎吐血而亡,这陈明月也就此走到了尽头,最后自杀身亡了。他死了之后,老门主也哀痛过度病逝了,陈秋灵便承袭了陈氏门主的位置。”
“与他们结交的那位巫觋,可就是你在夜郎城认识的那一个,叫巫行道的?”
卢元鹤摇头:“这我哪知道。巫行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好像是这个名字。你知道陈家在四大玄门世家当中势力最弱,我们卢氏与他们家来往不多,我不清楚。”
“照卢公子刚才所说,这陈秋灵的确够狠毒的,为了门主之位,竟然举报自己的亲兄弟。”白鹇说:“只是可惜了那位陈大公子。”
林云深摇头说:“这种事都是你传我,我传你,传来传去便变了味道,当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还真不好说。”
卢元鹤听了这话嘿嘿一笑:“我还有个春情荡漾的版本,你要不要听?”
“不停,免得白隐回来,说我教坏了他的侄子。”
白鹇忙道:“杨师叔,我没事的,你们说你们的。”
卢元鹤拍了一下膝盖说:“男人不坏,怎么会有人爱?”他说着就往床沿上挪了挪,更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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