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祁晏见他这个样子,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小事,“说吧,我挺得住。”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你跟陶女士的亲权指数大于10000。”
“什么意思?”祁晏后悔自己对生物遗传学的知识不感兴趣,所以岑柏鹤这句话说出来以后,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跟……陶女士存在亲生血缘关系,”岑柏鹤见祁晏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钱钱,你有妈妈了。”
祁晏茫然地看着岑柏鹤,脑子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
“孩子!”陶艺茹一把搂住祁晏痛哭起来,“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祁晏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陶艺茹搂住自己的肩膀哭泣,半晌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从未与女性如此接近过,所以只能僵硬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柏、柏鹤,”祁晏眼巴巴的看着岑柏鹤,脸上满是为难。
“陶阿姨,”岑柏鹤走了过来,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去谈。”这个咖啡店虽然环境隐蔽,但是涉及个人**问题,还是不太适合拿到这里来说。
“好。”陶艺茹不想吓到祁晏,她现在即便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在看到自家孩子显得有些僵硬的姿态,就收回自己的情绪,想要祁晏更自在一些。
三人下楼,恰好郭可带着一个带着帽子墨镜的年轻女人往上面走,见到他以后,郭可脸上露出喜色,一边让服务员给祁晏免单,一边向祁晏问好,“若是知道大师您要来,我早该赶过来的。”
“没事,我就是陪朋友还有……家中长辈来这里坐一坐,”祁晏淡笑,“你不必如此客气。”
“原来如此,”郭可见祁晏身边的女人气质高雅,光她手上提的那个包都是全球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她以为这是想要请祁晏办事的顾客,便不再多问,“既然您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您了。”
“那以后有机会再聊,”祁晏看了眼郭可身后的年轻女子,朝她点了点头。
陆璇没有想到祁晏竟然把她认出来了,她取下眼镜,朝祁晏微微鞠了一躬。
别人不知道,但是对她来说,祁晏就是她即将踏入万丈深渊时拉了她一把的人,尽管恐怕连祁晏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但她却没有忘记。当初她刚进圈子的时候,承了鲁国嘉的一份人情,所以在鲁国嘉出了事以后,她就把祁晏介绍给了郭可。
圈子里养牌子的,敬小鬼的,拜大仙的,什么人都有,就连她自己也曾去拜过仙求过神,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当人犯了错,求什么神仙都没有用。
为人者,唯有自尊,才有人尊之。
祁晏没有避开不陆璇这个礼,他朝对方淡淡一笑,走下了楼。
等祁晏离开以后,陆璇重新戴上墨镜,小声道:“郭姐,刚才祁大师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岑家五爷,一个是国内十大女富豪之一陶艺茹。”
当初她跟孙翔在一起的时候,曾在一个聚会上见到过陶艺茹,当时孙翔的母亲在陶艺茹面前做尽了点头哈腰的姿态,然而陶艺茹从头到尾只跟她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就这样孙翔的母亲还跟她吹嘘了好几次。
这位商场的铁娘子竟然也会让人看风水算命吗?
祁晏一行人去研究所拿了报告,报告各项数据告诉他,他确实是陶艺茹的孩子。
想起自己之前算的那个八字,祁晏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属于陶艺茹的沈溪确实是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生辰八字不详的祁晏。日下有安为晏,《小尔雅》中曾记载:晏,明也。
他原本该早夭于黑暗,却因为有了光明与温暖,所以又活了下来。
看到确切的结果,祁晏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这段突如其来的亲情,但是却没有自己幼时盼望的喜悦。
小时候,他曾羡慕过别人有爸爸妈妈,刚去念小学的时候,甚至有不懂事的熊孩子骂他是野孩子,被他揍了好几次以后才老实下来。不过那时候的他才七八岁大,虽然揍得别人哭爹喊娘,但是内心也曾想过,等他以后他爸妈找到他,他一定不理他们,让他们对着自己又哭又求饶,那样才能解恨。
后来他一天天长大,老头子教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的世界变得丰富多彩,也渐渐地接受了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原来他不是因为轻微残疾被父母抛弃,这一点还是挺欣慰的。
“小晏。”情绪冲动过后,陶艺茹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这个孩子的人生在她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已经变得如此精彩,她没有陪伴他长大,也没有履行过母亲的责任,他就这样静悄悄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长得如此耀眼,如此了不起。
身为一个母亲,她竟连叫他小名的底气都没有。
“以后、以后让我好好补偿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孩子好,但是我会学,”陶艺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包,“你别嫌弃妈妈。”
祁晏见她指节攥得发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我这些年过得真的很好,没有受过虐待,更没有吃过苦头。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一回事,但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也没有放弃过我,所以你并不欠我。”
陶艺茹红着眼眶笑了,“怎么会不欠你,当年如果不是我小看了人性,你怎么会被人带走?”
她小看了父母偏心的程度,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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