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已颁去了郝家,郝家这边,自是开了中门,焚香设案,跪迎圣旨。本文由 。。 首发
传旨的太监乃是赵忠,赵忠亲自来传旨,也算是稀罕。
待圣旨念毕,郝风楼谢恩,赵忠便笑吟吟的上前,忙道:“郝大人……郝大人,快快请起,恭喜郝大人,如今尊为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独当一面,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赏识,实在是教人羡慕,咱家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不曾见郝大人这般深得帝心的……”
郝风楼便请赵忠进去喝茶,赵忠吃了几口茶水,又忍不住感慨:“英雄出少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郝大人,陛下对你的信重,你增了不少啊。”
他这话,倒不是客气,而是有感而发,郝风楼这家伙自己瞎琢磨,琢磨出来了朱允文的真相,这事儿,本就是宫闱最之中最大的机密,以天子的性子,若是寻常人,早就将他宰了,还能留待到什么时候?可是郝风楼非但安然无恙,不只是如此,居然还全身而退,更难得的是,如今还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难得还不够明白?
这意味着,郝风楼在圣上的心目之中,已经成为了绝对可信的几个人之一,偏偏郝风楼既非亲族,又非宫中的宦官,以一介外臣,能相守到如此待遇,这圣宠,可想而知。
郝风楼本已有八成把握,圣旨能来,如今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旨意真正来了,心里才真正松了口气。贵为都指挥使,这地位可就真正不一样了,如今成为二十卫亲军之首的锦衣卫上任头目。算是真正,挤入了亲军卫中的核心,真正在庙堂上有了一席之地,整个锦衣卫,近万余人,如今通通归自己辖制,在这朝中。算是真正有了分量了。
也就是说,从前的郝风楼,若与人有什么过节。采取的办法,无非就是借力打力,郝风楼本身的能量,必竟有限的紧。而现在。锦衣卫强,则郝风楼强,亮着密不可分,谁对自己有什么想法,那么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敢不敢招惹到锦衣卫头上。
为了这个都指挥使,郝风楼花费的心血,可是不少。如今得偿所愿,心情自是好极了。郝风楼道:“让公公见笑,不过陛下知遇之恩,郝某人却是知道的,若无陛下恩泽,郝某人又岂有今日,公公若是回去复命,还请转呈陛下,就说陛下恩宠,微臣铭记在心,雨露恩泽,定当粉身碎骨,竭力相报。”
赵忠自然应承下来,道:“自然,。自然,郝大人的忠心,这是有目共睹的,郝大人放心,这些话就算郝大人不说,杂家也是必定要把话带到的,厂卫一家亲嘛。”
一阵寒暄之后,赵忠便起身:“杂家还急着回宫复命,郝大人,告辞。”
郝风楼起身,送他去中门。
至于郝家这边,当然已是欢天喜地,自家人摆了一桌酒,算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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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雪倒是停了。
郝风楼起的更早,直接去北镇府司当值。
北镇府司这边,也早有准备,以徐友海为首,数十个武官在这儿候着,这冬日的清早冷冽,露水又重,屋檐上的积雪还未消融,风像刀子一样,可是大家呵着气,跺着脚,可是谁也不敢离开半步。
等到郝风楼到了,大家呼啦啦的跪在雪地上,纷纷道:“见过郝大人。”
郝风楼下了马,去将徐友海扶起来,笑吟吟道:“不必多礼,自家兄弟,没有这么多客套。”
徐友海便笑:“指挥使大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大人的章程里可有一句兄弟们都牢记了,如今大人乃是指挥使,我等身为佐官,岂敢坏了规矩。”
郝风楼抿抿嘴,便不再说话了,规矩两个字,确实重要,于是点点头,带着众人到了指挥使的公房,这儿早已有人专门收拾过了,再没有纪纲的任何痕迹,关于纪纲的一切,早已抹除了个一干二净。
郝风楼坐下,看了看侧坐的众人,便笑吟吟的道:“今日本官也算是新官上任,不过大家都是老相识,也就不必赘言了,闲话少说,今日只交代一件事,诸位可知道,陛下北狩在即?即将要去北平,现在朝廷的各个衙门,都在为此做准备,虽说旨意没有颁发下来,责令锦衣卫如何如何,可是咱们能闲着吃干饭?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官呢,只烧一把火,这把火,就在北狩上头,北平那边,锦衣卫要多派人手,加紧打探,各镇都要死死盯着,不容有分毫差错,大漠那儿,也要派出些力士出关,咱们不能吃闲饭啊,北元的风吹草动,北镇府司,都要事先知道。”
郝风楼说罢,众人纷纷点头,徐友海道:“人手倒是足够,就怕打探不出消息出来。”
郝风楼反而笑了:“要的就是打探不出消息,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不过,怕的就是有消息,咱们反而打探不出,这刻就是失职了,不过大家只要肯用心,这倒不怕什么。”
众人都笑。
郝风楼已经没兴致再说了,挥挥手:“其实嘛,大家也不必紧张,本官从前是同知,现在是指挥使,官是升了,其他的,倒是都没有变,都按从前那般办公就是。”
众人便起身,纷纷行礼:“遵命,卑下告辞。”
于是大家纷纷退了出去。
倒是这时候,周司吏蹑手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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