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可。”
一宫装女子疾步上前,拦住了三公主的去路。顺着三公主的目光望去,远处有个癫狂的男子被王家护卫拿下了,再接着,便看到了王家九郎异常地温柔帮着一个女郎擦去血迹。
瞥了自家公主的神色,小宫女不由地叹着,公主自小就倾慕王家九郎,如今这一幕被公主瞧了,可不是要闹出事情来了嘛。委婉地拦住了三公主,正要劝说,身旁飞驰而过一匹骏马,马上是近年来建树颇多的平北将军。这下,小宫女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找到理由能劝公主回宫了:“公主,回去吧,那将军找九郎定然有事商量。”
三公主皱起眉,分外鄙夷地看着骑马而过的刘武,暗骂这匹夫来的真不是时候。回眼看了身旁的宫女,她不由提高了声音:“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说是给那赵穆些好处,他就会帮本宫在九郎面前美言一番的,可如今呢!”小宫女委屈地低头,三公主飘来一句‘没用的东西’,广袖一带,快步离去。
好在三公主此番出宫极为低调,刘武并未发觉,勒了勒缰绳,和身后的几个士兵吩咐了几句,下马朝着王蕴之的马车走去。王家护卫礼貌地行礼,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向车中人禀告:“郎君,平北将军前来了。”
“嗯,请吧。”王蕴之一手撑着,另一手不紧不慢地松开,刘玉一得空就逃离他怀,整理了衣物后正色了脸,跪坐旁边。他不语,靠在车窗边,看着刘武走来,笑笑,“不知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行至车前几步,刘武抱拳,朗声道来:“刘某惭愧,没能及时拿下作乱之人,幸好没伤着九郎。”这时手下的士兵已将残局收拾,那些士兵经过车前时,刘玉忽然伸长了脖子,‘咦’了声,怎么宁桓也在其中了。
一旁的王蕴之轻轻一瞥,眼眸微眯,这女郎方才还与他避嫌,怎的一见了她的护卫就这般望眼欲穿了?
刘武一见阿玉竟与王九郎共用一车,不由皱起眉来,但想着现下阿玉为九郎婢,这些怕是不可避免的。上前几步,笑着说道:“刘某许久不见阿玉,不知九郎可否......”
“自然。”点头,吩咐了声。外头的车夫立刻搬来小梯子,刘玉前脚还未踏上,王蕴之的声音便低低传来,“早去早回。”刘玉猛地一怔,这意思,是他还没有放她回府的打算了?就干巴巴地应了句,快步下了马车,朝着父亲的方向小跑而去。
走到跟前了,刘武上下打量了她许久,问了些家常,刘玉都一一答来。在外人看来他们父女相谈甚欢,可刘玉自知尴尬,就怕父亲若问起回府之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玉。”
心中咯噔作响,她最为担心的事,要发生了。
抬头时,她展颜笑来,不露痕迹:“父亲,何事?”
“再过几日为父便接你回府。”刘武顿了下,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女,语重心长地嘱咐着,“阿玉,你呆在九郎身边,切不可动了非分之想,为父这般说,你可听得明白?”他深知这个女儿性子张扬,旁人的话她是一句也不得入耳,可这些,他却是不得不说,“阿玉,你可知方才死的那个狂徒是谁?那是殷家人。”
殷家,当朝赫赫有名的权臣,就是姓殷。
可殷家也是大士族,王蕴之怎会不知,还命护卫痛下杀手?刘玉不解。这其中原由,本想等着父亲来解释一二的,可父亲也只是说:“阿玉,你莫管其他,只知那九郎并非真正的谪仙就好。你在他身旁,也多留个心眼,断不可痴迷于他。”
父亲的意思,是说王蕴之能对同为士族的殷家人如此狠绝,绝非表面那般温柔美好。刘玉认真地点头,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已经领略了王蕴之的深不可测,回着父亲,说她会小心的。扫了眼士兵中鹤立鸡群的美丽少年,她笑笑:“父亲,女儿有些话想和宁护卫说,不知父亲可否应允?”又怕父亲想到别处,便加了句,“父亲,女儿只是想托宁护卫和阿碧她们带些话,绝无其他的。”一番话后,刘武这才唤着宁桓上前。
而此时手下的士兵上前,在刘武耳边说了几句,他吩咐了下刘玉,说上几句就可,这才转身离开。
许久不见宁桓,今日他一身戎装,手持佩剑,颇有一番少年儿郎保家卫国的气势。刘玉啧啧了几声,绕着宁桓转了几圈,这个动作下来,惹得宁桓浑身不自在,险些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红了脸。他紧握着剑柄,退后了几步,双目明亮地瞪着刘玉:“女郎有何要事?”
“无。”的确没有什么事,那句让他交代阿碧的话,纯粹是骗骗父亲的。笑着说道,“就是想看看你。”也好,宁桓总算是跟随着父亲了,他日,定会在战场做出一番功绩,她再也不用因束缚住了他的理想而感到一丝愧疚了。
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听在宁桓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的手越发握紧了剑柄,低垂着头,俊逸的面容上再也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他赶紧瞥头,轻哼了声,掩饰一二。
刘玉抬头,眨眨眼:“听阿碧说过几次,宁小郎最会脸红,我以前总觉得阿碧这丫头胡乱说话,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宁桓硬邦邦地甩下一句:“女郎若无要事,属下告退!”作势转身要走,还是刘玉唤住了他,才止住了脚步。
这家伙,哎哎,多好的美少年,却配得这样一副臭脾气。惋惜了片刻,这才对他说道:“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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