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不由出声。
隔着那件肚兜,她的柔软耸立,饱满圆润,让他不由想起了在竹屋的那日,他的阿玉身无寸缕,娇喘微微,胸前一点殷红,美得让他着迷。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那颗茱萸,来来回回,谈不上技巧,只是从未被人触摸过的刘玉,惊得直抖。浑身好似紧绷,尤其那里是传来的感觉,又酥又麻,形容不出一二,只觉刺激又难受,可又不想停下,矛盾至极。
咬牙,说道:“郎君,我们快些出府吧.......”
这声轻唤,让他回了神,低低笑了,这美人已在他手,也无需急于一时。拿起了那件男装,细心地为她穿好后,笑道:“何必出府,今日我来就是为喝一杯喜酒的。”
嗯?难不成他让自己穿男装,不是为了带她出府的?
也是了,若然这般出府,往后的日子,她就只能抛弃刘玉这个名字,隐居避世了。眨眨眼,拂开了他还横在她腰间的手,问道:“那郎君的意思呢?”想来这家伙定然是有万全之策的,就静静等着。
捏捏她的脸,与她一道出了屋,走到廊下:“今日不是有个刘家女郎来了,这事,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刘玉蹙眉,难怪今日刘琳面色忧伤了,原来是这个道理,看来,她昨日是错怪父亲了。在她思索之际,王蕴之摸摸她的脑袋,笑得温柔,“阿玉,这些事情你不必知晓,只需知道有我就好。”
士族之间,远不如表面那般光鲜亮丽,里头的暗潮和肮脏,不是他人可以想象,就好比这一次叔平纳妾。他用了一个八品地方官位交换叔平的修书一封,与刘武道——刘家阿玉非我所想,但念及两家名声,且以次女换之。这信中,更是委婉地提及了他愿纳了阿玉的想法,所以刘武这才把她一道送来,演了一出戏,至少在外人看来,两家名声都保。
原本这是好意,不想让她知道了这些,可刘玉心中难免多想,到底,他们的身份悬殊。
“阿玉,怎的发呆了?”
“无。”扯扯嘴角,摇头,随着他一道前去。
今日郁三郎纳妾,小亭上已来了不少建康公子,各个眉目如画,华服美裳,远远望去,真是赏心悦目。倒不是纳妾之事有多重要,这些公子们不过寻个由头聚聚,把酒言欢,风花雪月一番罢了。郁三郎坐在主位,其余人环坐一起,举杯而饮,在他们身后的,是弹琴助兴的歌姬,嫣然带笑。丝竹声渐起,他们或半躺或半卧,以最为惬意的姿态,迎接着这片歌舞升平。
天色已黑,仆人们点了灯笼,照得有如白昼,也照亮了羊肠小道上,那个白衣如雪,缓步走来的王蕴之。此时乌云飘过,遮了皎皎月光,半响之后,众人回眸时,只觉那人好比日月,即使深处幽暗之地,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光芒。
“是子远啊。”一人说道,朝着天上的月儿举杯。
片刻之后,乌云退散,月光重现,王蕴之踩着悠然的节奏,缓缓而来,面上带笑,仿若踏月而来。不少人连连夸赞,谪仙九郎,名不虚传,待赞美之声落尽,他们见到了从那谪仙身后出来的小郎时,顿觉一怔。那小郎娇俏,堪比女子,一时间,他们想起了前段日子的流言。而这时一位绿衣公子的话,更是证实了他们心头所想:“那不是子远的玉郎?呵呵,能再次相见,真是有缘。”
这个声音,刘玉眯起了眼,那日她虽迷迷糊糊,可也记得,是这病歪歪的家伙给她下了药!
见了刘玉恨恨的目光,王蕴之温柔地揽着她的腰,低头说道:“待会儿,也让那病夫尝尝五石散的味道,可好?”刘玉眼眸一亮,他笑得开怀,嗯,也让那人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该是多么!说完,便拥着刘玉进了小亭,选个位置,坐定后,更是揽着她的腰,举杯,朝着郁三郎以及各位问候。
方才这番动作,王蕴之也算是应了众人口中的猜想。在座的几人,不少人是在淮南王宴会上见过刘玉的,那时她倚剑而歌,还是有人记得的,比如说,殷玄。殷玄看了眼赵穆,问道:“那人可是刘家女郎?”
赵穆只呵呵一笑,将问题踢给了王蕴之:“你且去问子远吧。”
其实在刘玉进来时,已有人满腹怀疑,只碍着王蕴之在,不便多问,现在连殷玄开口,他们更是好奇地望向了郁三郎。更是有人大胆地问了:“若是那玉郎就是刘家女郎,那今日叔平纳的又是何人?”
刘玉只装作不知,乖乖地靠在他身上,附耳,轻声说着:“郎君,你真坏。”明明可以带她出府的,还偏偏带她到郁三郎面前来,这不是摆明着给人难堪嘛。瞧瞧,那郁三郎的脸都黑了,只一味地喝酒,好在那家伙寻常也是个懒散的,看不出太多的变化来。
见了她喜上眉梢了,王蕴之低头,挽起了她耳边的鬓发,动作温柔,笑问:“那你可喜欢?”刘玉以为他问的是给郁三郎难堪这事,连连点头,转头,对上了他如水的双眸时,她微微一怔,心跳加速,广袖下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现在刘玉做着男子打扮,众人见了她如此女儿之态,不免打趣,那个绿衣公子更是笑言,他们是一对璧人。刘玉斜了眼,这个不满的动作,在他们看来,是她害羞了,顿时哄堂大笑。王蕴之抿嘴,伸手将酒杯推至她面前,敲敲案几,缓缓对着众人说道:“今日是我家玉郎初见各位,不妨让玉郎给各位敬酒一杯,聊表谢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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