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蹭他。
瞬间的怔愣后,箜开始竭力地扭动身体,想要转过去,回抱住身后的雪豹兽人。
然而无论是体型还是种族的差异,都决定了他无法在一名兽人面前随心所欲。
阿瑞斯把鼻子贴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嗅着,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箍着箜纤细的腰身,几欲将这人揉进自己怀里一般。
箜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激动的,不能自已的心跳声。
阿瑞斯的一举一动都在向他诠释这名兽人对他的渴望,让他明白,至少此时此刻,对方不会弃自己而去。
长满倒刺的舌头再次舔上箜的脖颈,几番舔舐之后,尖利的兽齿也挨上了箜的皮肉。
“唔……”心理上的满足让他十分情动,甚至希望阿瑞斯能再用力一点儿,再暴力一些。
阿瑞斯的尾巴卷着他的腿没有放开。
箜预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有些茫然地回头看向停住的阿瑞斯。
阿瑞斯伸出舌尖,轻柔地在他微微开启的唇瓣上舔了舔:“饿?”
箜满眼依恋地看着拥着他的雪豹兽人:“阿瑞斯……”
阿瑞斯在他脸上蹭了蹭。
箜呜咽一声,眨巴了两下眼睛,漆黑的眸子裹着一层雾气,苍白的一张脸上却绽出了笑容。
第13章【013】
门外的罗德听着卧室里没了动静,这才轻轻扣响房门,低声道:“主人,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阿瑞斯的尾巴带着几分讨好与安抚地蹭了蹭箜的大腿:“进来。”
垂耳兔兽人却站在原地没动地方。
罗德扭头看他一眼,继而明白过来,甩了甩尾巴,打垂耳兔兽人那里接过餐车,推进了卧室里。
等他出来的时候,垂耳兔兽人依旧站在那里。
“你这骚/货,”罗德贴到垂耳兔兽人的身边,一边揉捏着他屁/股上的软肉,一边道,“听主人的墙根儿都能湿成这样?”
垂耳兔兽人的短尾巴抖了抖,转身想走,却脚软的厉害。
红狐狸兽人一把将这只总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乱发情的软脚兔抱起来扛在肩上,朝佣人房的方向走去。
今晚守夜的灰兔兽人见到罗德,忙恭恭敬敬站起身来,垂着头等待吩咐。
罗德:“主人那边应该没什么事,你在门外守着,自己能办的就办,办不了的再来找我。”
灰兔兽人诺诺称“是”,继而目送着罗德扛着他的猎物走掉了。
箜就着阿瑞斯的手吃了点东西,吃完后休息片刻,又被抱进了浴室里。
阿瑞斯先放好洗澡水,又在里面加了些有舒缓释乏效用的香精,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他剥/光,放进浴缸里。
箜趴在浴缸的边沿上看着阿瑞斯,显然是在邀请对方进来和自己一道享受。
阿瑞斯晃了晃尾巴,伸出舌尖儿在箜的脸上舔了舔,温柔地往他身上撩着水:“哭了?”
箜有些失望地“唔”了一声,他明白阿瑞斯在问什么,却不太想回答。
阿瑞斯见他偏过目光不再看自己,便没有继续追问,耐心而细致地帮箜洗完澡后又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用如软的白色大浴巾裹住。
阿诺给的小瓶子就在手边,阿瑞斯看看箜,又瞅瞅那几只小瓶子。
箜见状会意,却没有撵走阿瑞斯,而是当着他的面儿将身上的浴巾褪掉,取了一只瓶子,拿着它走回浴缸旁边。
一股腥甜的气息再度弥漫开来,在阿瑞斯的注视下为自己涂抹药膏的箜已羞得全身通红,但他这场表演的观赏者却还是那么平静——至少表面上来看,此时的阿瑞斯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终于都弄好了,箜有些失望地将腿从浴缸边沿放下来。
他赤/裸着身躯站在阿瑞斯面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表演拙劣的小丑。
阿瑞斯的尾巴不安分地甩动着,他慢慢走近他的人类,再次用浴巾将他包裹住,抱起来。
床头的灯熄灭了很久之后,箜窝在阿瑞斯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却依旧无法入睡。
他本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留在这名兽人身边,但当对方无视他的几番邀请之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想要的,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
温热的泪珠打湿了阿瑞斯的睡衣,压根儿就没睡着的兽人先生忍无可忍地将怀里的人扑倒在床上,再次伸出舌头来,一下下地舔舐着对方。
箜呜咽一声,想要推拒,却又舍不得。
好一会儿之后,阿瑞斯才堪堪停住,他用尾巴卷住箜的大腿,喘着粗气问:“为什么?”
箜即难过,又十分贪恋他的温柔与眼下的亲密,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回问道:“你会抛弃我吗?或者把我送给别的兽人……”
“不会。”阿瑞斯先明确地否定了箜的问题,然后用冰蓝色的兽瞳紧盯着身下的人,“为什么?”
箜知道他这次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回视着近在咫尺的雪豹兽人,忽然决定将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给他听。
无所谓了,如果被抛弃是早晚的事儿,如果眼下的一切都只是泡影,那又何必小心翼翼地维系一个盛放在玻璃球里的假象,让自己继续煎熬下去?
“我想要全部的你。”被雪豹兽人压在身下的人类如是道,“而不是和别人分享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我知道这不可能。你会娶别的兽人为妻,你会和她,或者和别的人类女性生下孩子——这让我感到害怕、嫉妒、痛苦。”
“你只是一时间有点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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