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时候就会明白这只是人之常情。起码在下看来沈大人不仅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反而极有自己的原则,强迫他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会比死还让他痛苦。”
起初我不明白柳无庸的意思,直到有一天路过太和殿,又看见一群御医跪在殿门外,问了一旁宫婢方知,有位侍寝的男子抵死不从,差点把脖子给割了。
伤口不大深,李越正心疼着呢,这群御医排着队等着被指去煎药烧水。
我就奇怪了,也没听说过李越最近有什么新欢啊,怎么刚看上一个就差点闹出人命呢,打听完八卦,我拔腿要走,隐约听见李越在殿内训斥御医:“你不会轻一点……沈彻,不要紧吧。”
沈彻……
应该不会是他,他不会傻到自残,他那么聪明剔透的人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呢。
我这样想并劝服自己,刚走出两步,却不由自主的飞快跑回到太和殿外,伸手推开紧闭的殿门,只见病床高卧的确实是沈彻。
他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由着御医包扎伤口,李越不悦的瞪着我道:“谁让你进来的?”
“在门外看见太多御医以为是母亲病了,所以急忙冲了进来。”我又瞟了沈彻一眼,“原来是沈大人受伤了。”
李越有些尴尬,摆手道:“受了点皮外伤,你看到也没什么,回去吧。”
“儿臣遵命。”我朝李越拱手拜别,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彻身上,他正眼都没瞧我。
可是我能看到他一直紧握着的手。
沈彻正常出现在刑部后,柳无庸派了他一个新案子,此去恐怕要两三个月,临行前我约他到贵宾楼给他饯行,他也赏脸来了。
落座许久无话,小二上完菜后我问他,“这些菜你喜欢吗?”
“还行。”他很是高冷的望着我,“在下受宠若惊。”
我尴尬的咳了咳,被他一讲,我要给他夹菜的手顿在半空,默默收了回去。
“有什么话快说,我一会回去收拾行李没工夫和殿下唠家常。”
“沈彻,我们私奔吧。”我拽住他的手,“我是认真的,地点,路线,钱,我全部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
沈彻想要嘲笑我的话闭着眼我也能猜到,我准备了一万句话回给他,然而他是沉默的。
这一点我始料未及,沈彻沉默着,然后问道:“值得吗?”
仿佛生命之中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并且需要我不停去回答,可是我的脑海里中的答案脱口而出,“值啊,太他么值啦。”
他被我逗得一笑,回以藐视我的眼神,淡淡说道:“我不愿意。”
我紧握着他想要抽回去的手,一字一顿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明天你出发以后路过的小树林,我就是用抢的也要把你带走。”
他的脸上略微动容,忽然叹了口气:“这话要是早两年说多好。”
“现在不晚。”
“李宣。”他望着我的眼睛,“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在城郊外小树林等了沈彻两个时辰,没有等到他,只等来了御林军,李越说,沈彻给她打了招呼,告我妨碍公务。
我被下调到地方政府受教前找到沈彻问了这事,他居然犹豫都不带的就承认了,并且厚颜无耻的说,“出生尊贵如你压根不会了解权势对我有多重要。”
“即使出卖自己去博人欢心也可以?”我也压根不信他是这种人。
“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干。”沈彻冷冷看着我,“可笑的是现在说这话的宣殿下除去出身以外一无是处,出了宫你能做什么?去出卖劳力吗?”
“出宫后就算卖劳力我也会养活你,不让你受苦挨饿。”我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下来,“只是你根本不稀罕罢了。”
沈彻站的笔直,束发而冠,身形修长,眉目俊秀疏清。他低声说道:“李宣,你生在东宫,天生就是这天下的主人,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放弃这天下的,就是你自己也不可以。”
私奔失败以后,我和他形同陌路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给无庸作报告我都尽量回避着,可幸也不用回避多久了,马上让我下放的圣旨就下来了,我要被派到基层克服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临行前他们给我送别唯独没有沈彻,无庸看到我失望的眼神安慰道:“这一趟回来殿下定会受益匪浅,皇上对殿下给于厚望苦心栽培,殿下也当理解皇上苦心……”
其余官员附和着,偶一两个还提出要跟我一起去,明天就去写折子请李越批准,我呵呵一笑,权当放屁。
人生是挺世事无常的,我下基层没两天李越就快不行了,八百里加急让我回京,我匆匆忙忙赶回去只见百官服丧,最前头的是抚远大将军和尚书令,两人捧着玉玺跪在正午门门口,口中高喊:“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正午门到太和殿,我远远看见沈彻跪在太和殿外灵柩跟前,腊九寒天,守灵的帷帆在凛冽的风中摇摆不停,他向来耐不得寒,我给他披了件貂裘,蹲在他面前道:“人都死了,你做这些她看不见。”
沈彻摇了摇头,我起身,不再看他,绕过沈彻来到灵柩前,伸头朝棺材里看,确认李越是真的死了。
我把她枕着的石枕搬出来。这是这么一块破石头,害死了无数条性命,百官流放,血流成河,可笑却被人们贡成神物,精心雕刻,指望着流传后世。
“陛下!不可!”柳无庸想拉住我的动作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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