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葳,妳是不是还在喜欢谢经理?」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生气他骗我骗了这么久。」
「他有骗妳吗?」
「他──」
「他如果从来都没对妳说过喜欢妳的话,那他就不算骗妳了。」
「这么说来,也许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吧?」
「话不能这么说,有过这种经历并不算是坏事,至少妳亲眼见证了这一段爱情不是吗?」
「是吗?」顾佳葳露出苦笑,杨逸淇噙起嘴角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支持。
「嗯。」即使谎言铺天盖地而来,但这个女孩却还是保有一颗真心,他看得出来她对谢至桦还是充满了关怀。
只是他要怎么开口对她说,其实她最应该担心的人不是谢至桦而是吴明嘉,毕竟那天他从他面前把谢至桦带走时,那散发出强烈占有欲的眼神让他至今回想起来仍免不了替谢至桦捏一把冷汗。
接下来的一个月,谢至桦的生活过得更加抑郁了。
吴明嘉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一日照三餐的嘘寒问暖连带宵夜,尽管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没有拒绝的机会,但也只是徒然增加他的精神负担而已。
也许一开始拒绝掉就不会把自己逼入这进退两难的境地,也许是他的优柔寡断给了吴明嘉太多希望,他其实只是想守住对「那个人」的承诺而已,为何非得这般为难他不可?
即使他对吴明嘉的「善意」一概无视,但他依然乐此不疲甚至每天杀到他的住处陪他「叙旧」,谢至桦是不至于铁石心肠到不让他进门,但从不让他有借口过夜。
至于几乎全天候跟监的吴明嘉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他退而求其次,只要确定他和杨逸淇断绝联络,就算只能原地踏步也不要紧。
反正他有得是时间,看在他哥的分上,他相信谢至桦不会轻易和他翻脸的。要不然他早在他一进公司就自行蒸发了,也不会委屈自己留在他身边。
话说回来,大概是他这阵子相当安分守己的缘故,吴明嘉稍微给了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不再紧迫盯人,谢至桦偶尔会透过那张笑容找回以前那个正直爽朗的学弟,但在几秒钟过后,他知道这一切只是短暂的假象,在吴明嘉的控制欲和燃烧得莫名其妙的迷恋消退之前,他大概还得继续戴上面具生活。
这天晚上吴明嘉在接完电话之后风风火火离开了他家,急忙到连上哪儿去也没告诉他,由于他出门前的表情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谢至桦有点担心后来又拨了通电话给他,但响了很久都没接,他索性就去睡了。
隔天,他在公司碰上吴明嘉随口问起昨晚,但听他淡淡带过一点也不见十万火急,他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个礼拜后alex打电话给他说要 in明年q1新机的出货排程,他带着无奈的口吻「提醒」他业务已经移交给别人,然后才又「顺便」听说了杨逸淇因为发生擦撞而受伤住院。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两个礼拜前而已啊,不过前天已经出院了。』
他电话一挂立马就打给杨逸淇,但他没接,他丢了假单,马不停蹄冲到他家去。
「你怎么来了?」杨逸淇穿着家居服来开门,老实说这光景对他而言还挺陌生的,因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不是西装笔挺就是脱个精光,甚少有如此「寻常」的装扮。
「幸亏楼下警卫还认得我的脸,差点就上不来了……你没事吧?」
「没啊,哪有怎样啊……」杨逸淇放下门走人,谢至桦跟在他背后替他把门带上,但注意力怎么样也无法从他打上石膏的左手移开,除此之外,他脸上有不少地方都贴着美容胶带,可见不是一场轻微的车祸而已。
「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会……」
「技术再好天外总有横祸飞来,没事啦,反正都出院了。」杨逸淇走到厨房要倒咖啡给他喝,后来发现自己没手端盘子顿时皱了下眉头,谢至桦见状连忙走过去接手。
「唔……你朋友呢你自己有办法料理日常生活吗?」
「我又没残废,只是暂时没左手用而已,为什么不行?」杨逸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谢至桦却无法像他那样嘻皮笑脸,他们好歹也认识了一年多,即便只是普通朋友,发生了意外通常也会知会一声今天要不是接到alex的电话,他恐怕还不晓得他出车祸。
「谢至桦。」
「嗯?」回过神时杨逸淇的手指刚好戳进脸颊,他没好气地推闲他,虽然觉得此举有些幼稚,但也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受伤的人是我你在不高兴什么?」
「没有啊,我哪有不高兴。」他学他把球丢了回去,杨逸淇抬了下眉毛,要他移驾到客厅喝咖啡。
「是说你今天来干嘛」杨逸淇和谢至桦各自端着自己的咖啡走到客厅,才在沙发上坐下便听见他随口问起,谢至桦一路上都在确认他的伤势,迟了几秒钟才回复道:
「没什么事就请假了,听说你出车祸在家养伤,就顺道过来看看……那个石膏,什么时候才能拆啊?」
「两个月左右吧?视复原的状况而定……」
「生活上真的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他左看右看总是觉得很担心,以前在这里出入的时候从没留意过杨逸淇是一个人住的事实,但现在见他有伤在身,他才想起要问他的家人,他不可能一个家人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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