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袋里,放在一边,继续翻找那张检测单。可是心潮却一直起伏不定,心绪难平。
手机震动了一下,王岩传来消息:找到了。
冯定坤立刻将东西放回去,收拾好自己留下的痕迹,而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走了那个文件袋。
他顺着原路爬回九楼,没有等手术室里那个不认识的倒霉鬼出来,径自坐了电梯下楼。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找了家24小时便利店,把文件夹里的东西全部复印了一遍,拨通了岑法裕的电话。
岑法裕开了王岩的车过来,冯定坤走到路边,把复印好的文件交给岑法裕:“我今晚要去一个地方,这些东西交给你。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再打开。”
岑法裕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阿坤,你要去哪儿?那张检测单我们已经找到了!”
“我要去讨个公道。”冯定坤没有多说,拍了拍岑法裕的手:“我明天早上没回来,你再打开,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记住了吗?”
岑法裕只能点头。
冯定坤转身走到马路对面,坐上了夜间公交。
此时,和光医院的张院长在家中卧室醒了过来。他感觉有些口渴,起身拿起杯子走到楼下倒了杯水。他将水送到唇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楼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上楼前将书房的门关上了!
张院长想起这间书房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放下杯子,快步走过去打开灯,里面空无一人,什么都好好的,一切都和他晚上离开前一模一样。
张院长松了一口气,然而,一向多疑的他在这时想起了自己位于和光医院十楼的那间办公室,里面虽然没什么重要文件,但是就在两个月前,他往里面放了一份重要文件!
一份他自认为能把冯家操控于股掌之间的证据!
张院长再也坐不住,他叫醒家里的司机,立即赶往和光医院。
医院值班的护士们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院长居然还会大驾光临,连忙向他问好。张院长一路走过去,向迎来的值班医生问道:“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什么,就是医院接了个急诊。手术做完病人家属不见了。这医药费……”
医药费倒是次要,但是突然消失的病人家属让张院长心里一突。他走进电梯,径自上了自己的办公楼,取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
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
张院长心头一跳,他打开灯,连忙冲向办公桌前,抖着手打开抽屉翻找。
那份文件袋装好的合同果然不见了!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不!现在还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他站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那边传来被扰清梦的不悦声音:“什么事?”
“小冯少爷,今晚我的办公室丢了一份重要文件。”
“这就是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的理由?”
“那份文件,和之前我为冯少爷做的换肾手术有关。”里面还包含一份件他没有提。dna鉴定是自己私下里偷偷去做的,这时候如果告诉冯宇鑫,恐怕会火上浇油。
“你说什么?!”
“那是两份病人的签字合同。”
“我不是告诉过你,手术做完立刻把一切资料都销毁吗?!你为什么还要私底下留着这些?”
“小少爷,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应该想想,究竟是谁把这份文件偷走的,他又想做什么?”
那边沉吟了一下:“行了,我知道了。”
凌宇鑫挂了电话,斟酌了片刻,敲开了冯定乾的卧室门。
“哥,刚才f国那边打电话过来,生意上出了点问题。”
冯定乾整了整衣袖,快步走下楼梯。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凌晨4点,凌宇鑫为他买好了凌晨6点的机票。从这里开车到航空楼,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突然要他出差,他是有些不高兴的。他这个人喜欢计划性,无论什么都提前定好,这种毫无计划,突如其来的安排让他感觉到了破坏。
他不喜欢破坏。
一切都应该在原本的位置。
车子要停在划定的位置,手表应该放在指定的位置。人也应该生活在原本的位置。
他叹了一口气,坐进车子里,司机考虑到离飞机起飞还有些时间,为了照顾大少爷刚病愈的身体,他把车开得比较慢。
冯定乾按了按太阳穴,瞥了窗外一眼。
凌晨四点,只有霓虹灯还在彻夜不眠地守望这座冰冷的城市。
夜间公交缓缓靠站,有个单薄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径自穿过马路。
车子开了过去。
冯定坤用力拍响了冯家大门。
很快就有人过来,为他打开门。他走进去,发现庭院的灯都亮了,好想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跟随佣人走进客厅,凌宇鑫就坐在台灯下。几年前的那个夏日夜晚,冯定乾坐过的位置。
看到冯定坤走进来,凌宇鑫抬头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
“给阿坤先生上茶。”
“不必了,我是来找冯定乾的,他在吗?”
“真不巧,他出去了。”
“那我明天再来。”冯定坤站起身。
“慢着!”凌宇鑫喝住他,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坤弟,你已经不姓冯了,那份放弃遗产继承权的合同上,是你亲手签的字。”
“我当时受到了蒙骗才会签字,所以合同是无效的!凌宇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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