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嗤了一声,低声道:“有我在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扫,不跟我走,你可以自己在这儿等着他们来收拾屋子。”
阿芜缓缓的站起来,轻了轻嗓子,犹豫着说道:“我……”
白潇楠没理他,径直扭头走了,阿芜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房间。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阿芜几乎就要崩溃了,他拉住白潇楠的衣角,目光忍不住带了点乞求,害怕自己就要暴露在这个世界面前。
如果只是在那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可以勉强撑着装作无所谓,走出了那个房间,就像是失去了某种庇护一般,他感到十分害怕。就算每个人都明白他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他也接受不了这样被人看到。
白潇楠回头看了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插着口袋大步向前走,阿芜愣了一下,甚至不敢相信他没有理会自己的乞求。在他几乎就要雪崩的情绪中,一种强烈的恐惧裹着委屈快要淹没了他。
阿芜觉得呼吸困难,一路上不敢抬头,只能紧紧跟在白潇楠身后,希望他宽阔的肩膀多少能挡住自己一些。他呼吸急促,紧张,害怕,羞耻,他很希望这个男人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给他一点安慰,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能开口。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任何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好的,在白潇楠终于迈进了书房,把房门在身后关紧了的时候,阿芜觉得松了一口气,几乎是带着一种感激的心情被他指着到窗边跪下了。
白潇楠看了他一眼,阿芜对他的目光很敏感,立刻也回头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一点探询,无声的祈求他能停止这一切。
白潇楠笑了一下,没有理他,阿芜失望的低下了头,觉得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
整整一上午,白潇楠都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处理文件,似乎忘了还有个人跪在屋里。阿芜几次抬头看他,他都没有看向这边,看着他对着电脑很专注的样子,阿芜最开始时觉得不满,他以为这种不满来源于白潇楠在那张椅子里坐的那么舒服,而自己却只能跪在冷硬的地板上,他穿着整齐,而他□□,又冷又饿,小腹中的液体也聚集的越来越多。后来他渐渐发现,这种不满,只是来源于白潇楠的目光从来没有停在他身上,从一进来就只盯着那台愚蠢的电脑。
阿芜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身体,把重心从一个膝盖转向另一个膝盖,每动一下都要小心的不要发出声音,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疼,后背和大腿上的伤口尤其难受,但最让他难以忍受的,还是小腹中沉重的液体,和跳动在皮肤上的,□□的羞耻。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感觉都渐渐消失了,或者说他已经适应了这些感觉,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酸疼。他半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而他从昨晚开始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十分耗费体力,他觉得手脚发冷,头脑发昏,身体微微的发抖。
阿芜是愤怒的,他对白潇楠对待他的方式非常不满,但他的怒气无处发泄,于是渐渐的被别的情绪取代了。阿芜无奈的发现,在他生气,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最经常出现的情绪居然是委屈。这令他惊讶,也令他恐惧。
他的膝盖越来越疼,这种疼和挨打不同,挨打的时候他更清楚他是被迫的,他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被打,那种疼痛让他清醒,让他想要反抗。这种疼痛不同,缓慢,却逐步加强着痛感,慢慢的消磨了他对疼痛的忍耐力。没有人真的按住了他跪在这里,他只是出于害怕被人看到才不敢反抗,这让他在铺天盖地的疲惫和难受中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被迫的,他甚至有种错觉,彷佛他真的是做错了事才会被这样惩罚。
阿芜几次抬头看过来,白潇楠都看在眼里,他的眼神从愤怒,到不满,最后到无声的求助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白潇楠觉得他对着窗户发脾气的样子挺好玩,笑了笑没出声,转过头继续看电脑,时不时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看看阿芜的反应。
这孩子挺倔,很有脾气,但这不是坏事,反而让他觉得有意思。有意思也不意味着他会纵容这种脾气,他知道现在如果他开口让阿芜过来,阿芜不会再拒绝,可能会不情不愿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可是他需要让阿芜明白,想要得到宽恕,就要自己主动认错,一丁点的不情愿都不被允许。
这次,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以前他顾及的东西,他不想破坏的东西,在阿芜身上他都可以得到满足。这一个完全是他的,从发丝到脚趾。而真正的拥有,是接受一个人双手主动的献上。
很快就到了中午,白潇楠点了根烟,看了一眼拿眼角偷看他的阿芜,轻轻笑道:“我下去吃午饭了,你好好跪着吧,午饭后大家会稍微休息一会儿,没有人会来看你,但是如果你不听话,我会知道。”
阿芜的身体重重的晃了一下,他睁大了眼睛看向白潇吶,那双眼睛里有抗议,有不满,更多的是脆弱,可是他没有说话。
白潇楠微微笑了笑,欣赏着他的抗争,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他走了之后,时间似乎过的更慢了,阿芜定定的看着窗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说话,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让白潇楠停止这样对他?
他想起昨晚白潇楠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的手指那么轻,声音那么温柔,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么专注,那么关切,好像自己对他来说很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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