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玩儿、那么有趣。
一个真正的精神病科医师,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写这个,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即便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也会出去玩儿,散散心,陪陪家人,反正不会坐下来还写自己的工作,那可真是疯了。不信你找个在职的精神病科医师问问,让他/她写这个?要赶上最近比较郁闷的医师你可能会被啐一脸。
第二个篇外篇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意义,但是我建议不要有点儿什么心理问题就大惊小怪去医院或者找医师——除非是病态的去找医生。自己想开点儿就好,没啥可激动的,尤其在我不是医师或者专家的情况下,真的没啥好激动的。
希望几位短讯给我立志要投身精神病科的朋友看着这篇能有些启发,如果依旧还坚持短讯里所提到的志向,我会由衷的敬佩,并且希望您真的能坚持下去,因为您有一颗宽厚仁慈的心。
第二十九篇《表面现象》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在看报纸,另外两个人不停的在做撒网、收网、把网里的捕获物择出来的动作。一看就知道那两个是精神病人,于是周围很多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有个警察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问那两个“撒网”的人在干吗。那两位说:“没看到我们在捕鱼啊?”警察转头过问看报纸的那个人:“你认识他们?”看报纸的人说:“对啊,我带他们出来散心的。”警察说:“他们精神有问题吧?在公共场合这样,会吓到别人,你赶紧带他们回去吧。”看报纸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说:“对不起,我这就带他们回去。”说完放下报纸做拼命划船的动作。
这个笑话是一个精神病人讲给我的,我笑了。
讲笑话的患者是一个比较意思的人,很健谈,很喜欢讲笑话,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多数医师和护理人员都很喜欢他。我和他的那次对话是在院里傍晚散步的时候。
我:“你的笑话还真多,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你很正常啊。”
他:“正常人不会被关在这里的,他们说我妄想症,虽然我的确不记得了。”
我:“有人发病期间的确是失忆的,可能你就是那种失忆的类型吧?”
他:“谁知道呢,反正就关我进来了……关就关吧。”
我:“你还真想得开……”
他:“那怎么办?我要是闹腾不就更成精神病了?还是狂躁类型的,那可麻烦了。你见过重症楼那些穿束身衣的吧?”
我:“见过,勒的很紧。”
他:“就是,我可不想那样。”
我:“别人跟你说过你发病的时候什么样吗?”
他:“嗯……说过一点儿,他们说我有时候缩在墙角黑暗的地方,自己呲着牙对别人笑,笑的很狰狞……”
我:“那是妄想症?”
他:“反正都那么说,但是没说具体是怎么了。也没说我伤害过谁,幸好,否则我心理上会愧疚的。”
我:“你现在状况还不错啊,应该没事儿的,我觉得你快出院了。”
他:“出院……其实,我觉得还是先暂时不要出院的好……”
我:“为什么?外面多自由啊。”
他停下了脚步,犹豫着什么。
我也停了下来:“怎么了?家里有事儿还是别的什么?”
他咬着下嘴唇:“嗯……其实……有些事情……我没跟别人说过……”
我:“什么事情没跟别人说过?”
他犹豫不决的看着我:“其实……我记得一些发病时候的事情……”
我:“你是说……你记得?”
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好像下了个决心,然后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知道狞笑的那时候是谁。”
我:“那时候不是你吗?”
他:“不是我,是别的东西……”
他的眼里透出恐惧。
我:“东西?什么样的东西?”
他:“在小的时候,我经常和院里的几个孩子一起玩儿。因为我比较瘦小,所以他们总是欺负我。有一次暑假,我们在隔壁那个大院玩儿的时候,发现一个楼的地下室不知道为什么敞开着,他们决定下去探险。”
我:“那时候你多大?”
他:“大约七、八岁吧。”
我:“哦……然后呢?”
他:“我们就分头去找破布和旧扫帚,把布缠在扫帚上,点着了当火把用。因为地下室的门很窄,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走下去。我故意走在中间,因为害怕。那种地下室里面都是楼板的隔断,看着很乱。地下一层还能看到一点儿亮光,所以觉得不是那么吓人,后来他们说去地下二层,我说我想回去了,那些大孩子说不行,必须一起,我就跟着他们下去了。地下二层转遍了,又去地下三层……”
我:“那么深?一共几层?”
他:“不知道,可能是四层或者五层,因为地下四层被积水淹没了,下不去了,只能到地下三层。就在地下四层入口的看着积水的时候,不知道哪儿传来很闷的一声响,我们都吓坏了,谁也不说话拼命往回跑。因为我个子矮,跑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一下子撞到了一堵隔断墙上,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我:“别的小孩没发现吗?”
他惊恐的看着我:“没,他们都自己跑了,我可能没晕几分钟就醒了,看到我的火把快熄灭了,我吓坏了,爬起来顾不上哭就拼命跑,但是那个地下室到处都是那种隔断墙,我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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