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了指正中间灵隐教看台旁边的一座看台,“咱们去那座看台上看打擂好了。”
顺着云锦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便望见了那座看台上正指挥了丫鬃仆役排摆桌案的沈凤,慕容非一笑,“可是寒儿还未到呢。”
“喏,你看那些马车,”说着,云锦天便颠了脚尖用下颌点了点铸剑山庄那座看台下面数辆围了华丽幔帐的四轮马车,“寒儿他们应该是已经到了,多半是在看台后面休息呢,咱们先过去看看。”说着便伸手拉了慕容非退出来,从人群后面向着正对擂台的那数座看台后面绕过去。
铸剑山庄庄主带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极有眼色,也全都看得出眉眼高低来,见过来的两个人衣着华丽气度非凡,便有管事过来客客气气的询问。
听是来寻少庄主的,其中一人还少庄主的师父,那管事便一边把云锦天和慕容非两人往看台后面与前台隔了一道琉璃屏风的后台让,一边派了人抢先一步上了后台去通知。
所以,云锦天和慕容非有上到看台上,一身水色长袍的少年便先于所有人,面带惊喜的立在了他面前,“师父,您怎么来了?”
“怎么,难道师父不能来么?”果然都是看着自家的孩子好,他这个宝贝徒弟看都看不够啊!满怀欣喜的望着面前俏生生的立着的少年,伸手将额前稍显凌乱的碎发整理好,云锦天才伸手牵了少年的手笑道。
“师父,寒儿不是那个意思。”被做师父的调侃了,水寒有些郁闷。
“呵呵,师父知道。”见面前少年那张原本笑意盈盈的小脸忽然现了抹郁闷,云锦天轻笑出声,扫了眼水寒身后或坐或立的众人后云锦天便冲着在场之人打了声招呼,“段庄主,静先生,红先生,各位许久不见,可都还好?”
坐在最内侧轩辕亦看了眼自家寒儿给云锦天牵了的小手,又看了眼云锦天身侧慕容非不但面色如常,甚至在视线落到水寒身上是眼底还见了些欣喜,目光闪了闪便轻扬了嘴角,“云宫主,慕容城主请坐。莫语,上茶。”
既是受了邀请,云锦天和慕容非两人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片刻春梅便端了冰镇过的茶水上来。虽离晌午还早,天气却已有些炎热,清亮辛甜的茶水噙在口中分外的舒服,品着茶,几人便在看台那八扇琉璃屏风的后面说些闲话。
前一夜那一坛烈酒下肚,凌九霄一觉醒来便到了午后。按时辰算的话,若是再来看打擂还未等他到,这擂台怕是已经结束了。所以清醒后的凌九霄连提都未提惠州州城外那座自己摆下来的擂台。
不过今日是这擂台的最后一天,作为摆下这擂的人凌九霄自是必须到场。从马车内出来,沿着梯子上了看台,绕过将看台分成内外两部分的画了水墨山水的屏风,来到看台前面,坐了靠着屏风摆放八仙桌旁上手的太师椅上。
知道今日铸剑山庄和段一凡今日多半会到,所以在看台上落座后,凌九霄便看向一侧那座应该已经空了两天的看台。
只看了一眼那看台,凌九霄便愣住了。
两日前那座与周围其他门派世家的擂台相比还嫌寒暄的看台已经完全变了样。看台四周给原木的柱子搭起来的架子和架子上苫着的油布已经被素雅的月白色锦缎惟幔遮挡起来。
看台正中,八扇檀木架子的琉璃屏风一字排开,将看台分成了内外两部分。屏风两侧两挂琉璃珠子串成的珠帘完全遮挡了意图看向屏风后面的视线。
前面看台并未像大多数看台一般为了放下更多的看客摆了数排桌椅,而是如待客的正厅一般靠内侧正中置了一张八仙桌,桌上做工精细繁琐的桌布垂了长长的穗子。桌旁两张太师椅,太师椅上也罩了秋香色的椅套,放置了坐垫和靠垫。
正中这一桌两椅两侧,数张同样罩了椅套,放了靠垫和坐垫的太师椅成雁翅状排开,每两张太师椅中间还放了放置茶盏用的小几。
太师椅后,垂首侍立着数名青衣小帽的仆役。看台外侧,数名一身黑色短打,头札黑巾的青年分列两旁。
简活明快的布置,华丽精美的装饰将铸剑山庄那几可藐视天下的气势表露无疑。甚至,在看台前面还多此一举的挂了数盏明显用也用不上的琉璃风灯。
凌九霄正发愣,那琉璃屏风一侧的珠帘一挑,铸剑山庄的大总管莫语率先走出来。他身后,身着淡粉,翠绿,鹅黄和白色长裙,外罩了同样颜色纱衣的女子走出。
走在后面的两名女子一左一右的挑了珠窜,人影一闪,一身天青色广袖长袍,外罩素色纱衣的铸剑山庄庄主段一凡便迈步从屏风后绕出来。
段一凡身侧稍稍靠后,跟了名一身水色窄袖长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根古朴的白玉簪束了半边,未束的长发和束起来的那半边头发的发稍披在肩上,随着他轻盈的脚步如水一般流动着。
再往后,数名男子先后那八扇屏风后面绕出来,在屏风前面摆放的太师椅上坐了。
如凌九霄所想的一般,段一凡自然是坐了正中八仙桌旁边的主座。坐在他对面那人男子凌九霄虽未深交却也见过,是一庄两宫中逍遥宫宫主云锦天。云锦天一侧的太师椅上,低头含笑接了茶盏的男子便是他的那个同性的恋人,也是大名鼎鼎的云中城的城主慕容非。
段一凡身后,一身藏青色长袍,翠色发簪束发的男子抱了肩膀靠在身后的琉璃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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