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铁鹰原本已经恢复如常的脸一郁后张了张嘴半晌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水寒便转身绕了那道屏风。
少主子,你是故意的!虽只是一瞬间,但水寒转身时嘴角上那一抹忍俊不止的笑意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映进了铁鹰的眼中。目送了那少年稍显单薄的身影绕紧那道屏风,铁鹰更加觉得即便是死,也不能再给人留了话柄了。
“主子,琬王爷来看您了。”听院落内响起零零散散的脚步,铁鹰忙收了脸上的郁色,转身开了正房的房门后下了房前的台阶紧走了两步向已经来至面前的蓝琬抱了抱拳,“七哥。”
跟铁鹰要了十名顶尖杀手的水寒自然是带了这些人在凌霄城上布了一张细密紧致的大网,一点一点的耐心仔细的梳理查找城内每一个院落,每一间房间,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希望能尽快找到两帝被软禁的所在。
白日里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与手下杀手结伴而行,一次次的在那些从不熟悉,到熟悉的屋脊街道,高墙院落中穿行,寻找,探查。
夜晚则在铁鹰那里总结一天收获并重新安排第二日的行程,之后就又披星戴月的再度出去找寻,几乎已经到了不眠不休的状态。
随了轩辕亦皇驾而来的,并未回国的暗卫和一直都隐藏了身份在凌霄城搜集情报的隐卫们则在轩辕静和红叶的带领下,展开另一番查找。
莹碧这边相对来说可动用的人手也就只有颖王雪念音带来的几名下属和安插在落凤城中搜集情报的一些人。
到了后来,在柳怜枫以鲜血羽化子蛊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为了避免一旦子蛊起飞无人可用,雪念音又从中抽掉了数名高手留守,所以能够派出去的人便又少了许多。
柳怜枫日渐消瘦。虽然饮食起居都越发的讲究,还有水寒每日来诊脉并且留下调理身体的方子,他还是一日日的消瘦下去,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等贫血的症状也先后出现,甚至还曾一度昏厥。
虽然每日晚上来探他,看着他就这般的眼睁睁的消瘦下去都心生不忍,可是看他神情依旧决绝,水寒那劝他放弃的话每一次到了嘴边就又重新咽回去了。
尤其是到了最后,那漾在琉璃中的原本漆黑无比的子蛊身上开始泛起血一样艳红的光芒,仿若随时都会展翅高飞的时候,那话就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雪念音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莹碧在苍霄的事物全都是他一手在打理,还又有一个随时都会倒下去并有性命之忧的柳怜枫让他牵肠挂肚。
身边虽然有个可以完全信任的灵隐教教主凌九霄随时差遣……或者说是请求,没过多久,他的眼中还是起了丝丝的血线。
所以,除了被蓝煜软禁了的,有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两帝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道都是没日没夜,黑白颠倒,疲惫不堪。
度日如年这四个字早就不足以形容他们那时的心境和心情了。这些日子,无论是留在凌霄城的飞岚和莹碧的人马,都犹如做梦一般的透着股难言的焦躁,暧昧不明和不真实。直到数年后,各奔东西的几人机缘巧合之下再度重逢,想起在凌霄城的这一番经历,一个个的还都唏嘘不已。
就这般的,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向前推移,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两帝被软禁后第七天。
“第七天了,”苍霄煜亲王蓝煜端坐在御书房书案后的御座上,一手端了茶托,另一手端了茶盏嗪了一口茶,咽下后把茶盏放到御案上,才问身侧低垂了视线的黑衣男子,“本王让你查得事情怎样了?”
“回王爷,”听蓝煜这般问,那原本立于御案之前的男子便单膝跪地,垂了头,“还没有查到寒亲王的落脚地。”
“七天了。”双手扶在那御座的扶手上,蓝煜将身子向后倾了一倾,将后背靠到了御案的靠背上,“当年你从飞岚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跟本王说的?”
“属下……”跪在地上的男子听蓝煜忽然问起这件事,忙又低了低头,“属下说……”
“你说岚帝必为情所苦,你说飞岚的九皇子必定会成为他的软肋,你还说一个被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孩子必定会一无是处。”
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气,蓝煜那本已经靠在御座上厚实靠垫的身子猛的向前倾了一倾,“就是这么一个你口中一无是处的孩子,你找了七天却没找到他,卓强,是你太过无能了?还是说……”
拖长了声音,蓝煜缓缓的将微微向前倾的身子又重新靠回到御座上,见跪在地上的卓强额角上忽然冒上了些许汗水后,蓝煜才又接着说道,“你根本就未尽心竭力的替本王办事?”
“属下不敢……”听蓝煜竟然这般说,原本还单膝跪地的卓强身子一软,便双膝跪在了蓝煜面前,“回王爷,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只不过……他几次现身都被跟踪的人给追丢了,所以到现在还未查到他落脚之地。”
“听你这么说,这位飞岚的寒亲王的轻功该是不错了?”忽然想到那日费蓝驿站曾与自己交手的那白衣少年伶俐轻盈的身法,蓝煜若是有所思的问道。
“回王爷,就如王爷所猜想的一般,这位寒亲王的轻功千绝,少有人及,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
现在承认自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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