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几日,一直是他们几个帮忙照顾水寒,听说水寒快要清醒会如此兴奋也是情有可原。
云锦天见这几个人立在门口不肯进来,便笑了笑,冲着他们招招手,“都进来吧,舞墨,你先去把银针拿来,春梅,你把盆和布巾一起带走,我还怎么给寒儿擦脸。”
“啊?……啊!”兀自立在寝殿外面给云锦天脸上那抹笑容笑花了眼的春梅听云锦天这么问,才想起,自己手里还端着脸盆,臂弯里还搭了布巾,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奴婢忘了。”说罢,迈了步子,端着铜盆走进了寝殿。
云锦天从春梅手里接了布巾,浸在温水里拧干,擦了水寒的小脸和两只手后又把布巾扔进铜盆。春梅端了铜盆出了寝殿,自去御膳房要了米汤过来。
云锦天转头,便看见躺在枕头上的水寒的眼皮下,眼珠忽然飞快的转动起来,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嘴角微微颤动着似是想说什么。
“寒儿……寒儿……?”看水寒似是沉浸在什么不太好的梦境里,云锦天不禁有些担心,把头靠到水寒的耳边低声唤道,“师傅在呢……”
似是听到了云锦天的耳语,水寒的眼珠停止了剧烈的转动,同时眉毛也略微舒展,嘴角又动了动。片刻……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要……”大概是因为有几日未曾说话,又加之几天几夜水米未进,身体消耗的差不多了,细弱蚊蝇的声音也就只离他最近的云锦天听清了。
“怎么了?寒儿?什么不要?”听水寒醒来的第一句竟然是不要,虽然知道水寒睁开了眼睛,意识却还并未完全清醒,云锦天还是忍不住问。
水寒那有些暗淡的眼睛眨了眨,秀气的眉毛重新皱到一起,过了好一阵子,那涣散的眼神才慢慢收拢,最后终于聚在一处,盯了云锦天的脸,小脸露出了些许的迷惑。
看水寒脸上那迷惑的神情,云锦天的心忽然忽忽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皱了柳叶眉,看着躺在枕头上的水寒,“寒儿,可还认得我?”虽然那鸩毒还不至于让人失去记忆,但水寒毕竟昏迷了两天三夜,云锦天还是有些担心。
看云锦天皱了眉毛盯着自己,水寒苍白的小脸上迷惑的神情更浓了,秀气的眉毛则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一双眸子定定的盯了云锦天的一张俏脸,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看水寒这幅表情,云锦天悬在喉咙里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屏了气息,再问,“你,可还认得我?”紧张的气氛连带着立在云锦天身后的三位宫女和舞墨,喜子都同时收了脸上兴奋的表情,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水寒。
“师傅——”过了许久,盯了云锦天的水寒张了张嘴终于再次开口。声音略显沙哑,不复以前的绵软。喊完了云锦天,水寒忍不住又皱了皱眉毛,伸了小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发出声音后,他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如同给砂纸磨到了一般干涩难耐。
“先别急着开口,你都两日多水米未进了,嗓子自然不会舒服。”云锦天看他伸了小手揉自己的脖子,松了口气的同时把他的手拉开。
两日多?水寒的目光又有些涣散,什么两日多?他是说自己这样躺着有两日多了么?可是他刚才明明听见是轩辕亦在说话,怎么一睁眼看到的却是云锦天?
“父皇……”虽然喉咙干涩难耐,水寒还是再一次开了口,同时伸了小手试图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目光吃力的越过云锦天,向他身后望去。
云锦天一愣,以为水寒还是停留在中毒的时刻,怕轩辕亦也中毒了,就一边忙伸手接了那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的小身子,一边还哼了一声,“你父皇好着呢,刚才还在,这会儿活蹦乱跳的上朝去了。”
听云锦天竟然说轩辕亦活蹦乱跳的,他身后的几个人额角齐刷刷的滴了一滴汗。这堂堂的飞岚帝国皇帝在这云侯的嘴里怎么说的像只小动物似的。
呃……水寒愣了一下,他倒不是担心轩辕亦好不好,而是担心轩辕亦真的像他不久前听到的那样,把他的草莓酱送去给静皇叔……看看云锦天那张拉长的脸,明显带着不满……水寒虽然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只得干笑了一声,由着云锦天抱了重新躺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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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亦的心情很好,连带着这两天一直处于高压状态的金銮殿今日也减压不少。轩辕亦不是会迁怒别人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玉无极那一副阴奉阳违的嘴脸,再想到自己的寒儿还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他就忍不住要暴怒。暴怒的结果顺带着牵连了不少的人,也让满朝文武的脸部肌肉绷到僵硬。
今日看轩辕亦那张接连两日都入蒙了寒霜的俊脸忽然神采飞扬,一连两天都战战兢兢的应对轩辕亦各种问题和诘责的文武两班朝臣们都放松了不少。
轩辕亦知道水寒随时都可能醒来,也就不再为难他们,顺顺利利处理了当日必须在朝堂上处理的政务,让丁宁收了要送去御书房的奏折,再扔下一句:静王右相御书房侯旨,便下了早朝。
轩辕静和莫言从轩辕亦的脸上早就看出水寒八成是脱离危险了,也因此轩辕亦前脚下朝,他们后脚便跟着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轩辕静看自家皇兄把堆在御案上的折子熟练的分成两堆,就知道,今日他和莫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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