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呢?”
“请问您要什么报纸,长官?”
“难道你们对我的习惯没有了解?我要读日报和早报,每天早餐时都要。”
“之前您没有要求过呀,长官。”
平时,懒于工作的秦月朗总是睡懒觉,草草锻炼一下就边吃早餐边溜达到办公室去,从来到基地的那天起就这幅样子,勤务兵哪里听说过读报这回事。秦月朗当时一定很想挖个地道直接钻到办公室,而不用接受刚进入餐厅的程亦涵那种玩味、严肃、认真的凝视。“从今天开始。”
“好的,长官。”勤务兵旋风般离开,很快就送来了两份报纸,秦月朗开始吃饭,右手拿着三明治,左手把报纸翻得飞快。见过综合情报处培训的程亦涵并不为这种速度惊讶,他只是感兴趣这个工作项目本身:“元帅的……私人习惯?”
“大多数长官都会这样要求一个优秀的副官。”为了报复刚才的凝视,秦月朗把话说得非常狠。结果程亦涵愉快地笑起来:“我很庆幸江扬是少数派。”
江扬醒来以后觉得胃不太舒服,没去餐厅吃早饭,所以是在车里听说这个变化的,当时惊得合不拢嘴:“读报?这个人疯了。”随后就识破了秦月朗的小伎俩:当时他来到基地只是因为和卢立本互相折磨得太痛苦,现在二人决定好好过日子,小舅舅怎么能忍受两地分居的清苦生活?恢复副官习惯,只是为了调回首都和他的情人双宿双飞去吧。
这样想着,他反而觉得释然。洞悉了对方的目的就好行事多了,尤其是秦月朗在这里的工作的确是个可有可无的闲职,当时江元帅只是为了给他再升一级才扔过来锻炼的。上午的时候,江扬意外发现秦月朗端正坐在他的副总参谋长办公室里埋头书写什么东西,中午,秦副参在食堂匆匆吃了一份套餐就上楼休息,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份内的正经的事情,陪同几个狼牙的参谋去飞豹师交流学习,晚上居然比江扬回家还要晚。
正在阳台上和程亦涵聊天的江扬摇头叹息:“这可怎么办,回头传出去,说我把小舅舅逼疯,可难听得要死。”程亦涵颇有决断地说:“放心吧,不出三天,他就露出原型了。”
通常情况下,程亦涵的话都是斩钉截铁确凿无疑的,性格使然,没有经过调查和没有经验的结论,他不会轻易下。江扬也觉得这话有理,秦月朗一时兴起要去学什么东西(比如园艺),或者发了什么愿(比如要和卢立本一样锻炼),再或者答应了什么事(比如给江扬每天做不重样的一道大菜),都是能做到的,而且做得很完美,只是都不会超过三五天,然后就会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结束它们,这次大概也一样。
可惜,程亦涵失算了。
直到第四天,秦月朗还是淡定的边翻报纸边吃早饭、早晨埋头办公书写、下午工作到足点下班的时候,向来沉着的江扬终于坐不住了,他觉得有必要和他亲爱的小舅舅详谈一次。按照之前的处事办公理念,江扬详细分析了秦月朗可能的心理状态以及预期,并做好了赞扬他拥有为了达到某一目的而把努力工作这件事坚持四天以上的顽强精神的准备,礼貌敲门闯入秦月朗房间里的时候,江扬还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向来不羁、浪漫、享受、爱玩,总之可以穷尽所有形容纨绔子弟词汇的小舅舅,还在挑灯夜读!
江扬正要开口,一个勤务兵进来,手里拿着一摞蓝红相间的大快递信封放在桌上,然后愉快地道了一声晚安退出去,秦月朗抬头,安然微笑,在灯下显得格外迷人,轻轻伸手一点面前的沙发:“坐。”说着继续低头奋笔疾书,江扬抱着围观的心态看了两分钟,秦月朗终于满意地合上笔帽,把一张纸放进快递信封里——那是布津最快的物流公司,专做全国范围内的24小时直达业务,逾期按小时罚款——苏朝宇经常讽刺说这公司是江扬开的,被小范围追逐殴打了多次。做完这一切,秦月朗灌了一大口咖啡:“有事?”
“我只是想就最近的工作和秦副参谈谈,”江扬咳嗽了一声,“你……很忙?”
“还好。”秦月朗颔首,十足老大做派,“很充实。”
“我想,趁元帅来的时候,我会提请把你调回首都去。”
秦月朗脸上的表情开始了丰富的转变:惊讶、不解、试探、迷茫、思考,最终定格在不屑上,标明无论江扬说什么,他都会当没听见,按照自己的风格做事。
“看样子,秦副参不想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秦月朗真的不明白,“我得罪你了?”
江扬干脆挑明:“既然你和卢立本都……”
秦月朗扬起快递信封:“这种感觉很好,不要破坏,小外甥。”
江扬嘴角抽动了一下:“里面是……”
“情书呀,没谈过恋爱的小笨蛋。”秦月朗扬起手里的花笺,“这是上次宴会上某小公主的礼物,我看着很好,留到今天才舍得用。”能让秦月朗舍不得东西实在是少数,江扬强迫自己抛弃指挥官的思考方式,转而跟秦月朗的思路接轨:“你和卢立本在……交往?”
“我们在恋爱,亲爱的小外甥。”秦月朗叫了个勤务兵上来送快递,并叮嘱和之前一样要回执。
“没见你收到任何回信。”
“卢立本最近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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