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天与蒋正璇一起逛街遇到的那位聂大哥。那人礼貌性地朝她点头微笑,转头朝楚随风道:“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你已经死了几万次了。兄弟,今天你有可能保不住你另外一只眼。我建议你好自为之。”古古怪怪的一番话说完,转身就走。
楚随风似根本不在意,依旧握着连臻的手,笑着与许连臻攀谈:“蒋正楠这小子整天一张冰脸,足以将十米之内的生物冻成冰块的。是不是?”
许连臻笑了笑,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楚随风笑道:“跟人赔罪,没有酒怎么成呢?你等一下,我去取杯酒给你。”许连臻刚想说:“我不会喝……”楚随风已经放开她,转身而去了。
许连臻挽着晚礼包,正想不好在这里等楚随风还是去蒋正楠身边的时候,又有人出现在了她面前。看清了来人,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竟是令她讨厌的吴明。
这次的吴明却客气至极甚至乎有些恭敬,站在离她一米左右处,耷拉着头,连语气也是低声下气的:“许小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无耻我下贱……”
这人是自己认识那个霸道嚣张无耻至极的吴明吗?可无论是面容声音还是身型,都不可能出错的。
“许小姐,以前是我不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求你看在我跟你道歉认错的份上,替我跟蒋先生求个人情吧?”
“求你了,许小姐……”
许连臻目瞪口呆之余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没反应过来,实在不知道这个吴明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见她不语,吴明一步步地逼过来,脸上奇怪得紧。许连臻一惊,不由得后退,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一个踏空,只听“咔嚓”的声音,她摔倒在了地上。
有双手扶起了她,四周有她熟悉的味道,抬头,果然是他——蒋正楠。
吴明见了蒋正楠,眼睛都在发光了,迭声道:“蒋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我已经跟许小姐道歉了……”转头,慌张地望着许连臻求证,“许小姐,对不对?”
脚腕处传来熟悉的灼热痛感,许连臻双眉纠结,不会这么倒霉又扭到脚了吧。
蒋正楠察觉到了她的异状,低头询问:“怎么了?”见许连臻蹙着眉头的模样,便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此刻已经有两个保镖过来,摁住了吴明:“先生,请跟我出去。”
“许小姐……蒋先生……许小姐,请你帮帮我……”吴明好似想喊,但已经被保镖捂住了嘴巴,半推半架着出了会场。
他一直抱着她,最后在休息室的长型沙发上将她放下。
许连臻忽然愣住了。只见蒋正楠俯下身,单膝跪地,替她拖鞋,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脚轻轻地搁放在他腿上,每个动作都温柔小心,仿佛他捧着的不是她的脚,而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秋天的夜晚,夜风从窗户飘进,温柔地撩起窗帘。
他的指尖甚是冰凉,落在她的肌肤上,隐隐沁凉。可不知道为何,他手指拂过的每一个地方,她却觉得灼热异样。
蒋正楠问道:“疼吗?”不知道怎么了,在这安静的空气里,许连臻只觉心跳“怦怦”,急速跳动。她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的声音极低,宛如这吹来的夜风,又轻又柔:“都肿了……”顿了顿,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吴明那该死的家伙……”
许连臻正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虚掩着的没被推了开来,大厅的音乐声一下子如水一般地流泄而进。来人见了两人的姿势,似愣了愣,脚步停在了门口处。
蒋正楠转头,也不起身,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宋先生,宋夫人。”倒是许连臻觉得不好意思,忙缩回脚,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蒋正楠一把摁住了她:“不许乱动,都已经成这样了。”
那宋夫人道:“听说蒋先生带来的朋友脚崴了,我已经让人去取药箱了。不知道严不严重,要不要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那宋夫人走过来一瞧,不由得失声道:“哎呀,都肿成这样了?这可不成,我马上派人打电话给我们的家庭医生!”
许连臻敲了一眼蒋正楠,道:“不要紧,用药酒揉揉应该没问题的。”说话间,已有人将药箱取了过来,递给了宋夫人:“太太,药酒、ok绷都在……”
蒋正楠接了过来:“我来吧。”那宋夫人是个人精,退到一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笑着道:“那蒋先生有事就打发人来找我们,我们先去外头招呼一下。”蒋正楠也不再客套,只说:“好的,谢谢宋夫人。”
宋夫人便拉着宋先生轻轻退了出去,还不忘体贴地将门关好。
蒋正楠将药酒倒在掌心,浓烈刺鼻的药酒味道在空间迅速散发开来。双手揉搓至发热,又俯身捏住了她光裸的脚腕。他的动作轻柔至极,许连臻只觉得脚上凉凉的,觉察不到一丝痛意。
他就这样隐在明暗不一的光影里,袖口一对白钻菱形袖扣,盈盈地折射闪烁的光。她不敢再看,只得屏着呼吸。
蒋正楠轻声道:“我要用力了,你忍着点。”她低眉垂目,极低极低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只觉得脚上剧痛传来,她不由得咬紧了自己的唇……蒋正楠自是听到了她的抽气声了,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动,几乎无法用力。但下一瞬想到若是不用力,怕是她要吃更多苦头的……
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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