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帮我去城里捎信给壮哥,让他来接我。」
林汐雾这才注意到魏盼盼的脚踝处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走路都是勉强前行,她额头布了满满一层汗,脸色很苍白,像在隐忍痛楚。
「那绑架我的人是怎么回事?」林汐雾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这个村的人救了魏盼盼?
「林总您在说什么呢?」青年露出困惑的神色,「您不是来我们这里找魏小姐的吗?」
「是、是啊。」林汐雾恍然意识到什么,怒声问道,「花嫂呢?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呢!」
「林总不是一个人来的吗?」青年和蔼可亲地微笑,「我在村口遇到您时还奇怪,可您说您在找一个叫魏盼盼的姑娘,今早我们正好从人贩子手里救出一个同名的姑娘,我就带您来找她了啊。」
「你!」林汐雾明白这其中玩的花招了,然而,她眼前的景象晃动起来,事物都分成两瓣,模模糊糊。……真笨,是刚才的食物,那里面下了药!不致命也不会上瘾,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迷幻剂,只会影响视觉神经造成片刻的幻觉。
好了,这下不管她再说什么也无法作为呈堂证供了,没人会相信一个嗑药人的证词,哪怕她是个警察。
青年上前两步,装作扶住林汐雾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轻附语。
「林总,我们都把人还给您了,不如算了好不好?我们村很需要贵公司的援助,魏小姐就当作见面礼,一会儿我会亲自送你和她出村,保证你们平平安安、完整无缺地回去。」
「呵。」林汐雾抓住青年的手臂,手指甲几乎卡进他的肉,「你好聪明……」
「不是有句话吗?识时务者为俊杰。」青年抓起林汐雾的手,轻轻吻他的手背,「我很欣赏林总您,不但是位精明的商人,还是名称职负责的好警察。」
林汐雾浑身卸力,闭上眼睛倒在青年的怀里。
陇城医院。
安野拿着报纸坐在两张病床的中间沙发,左边是林汐雾,右边是陆桥河。住院的理由都是难以启齿的羞辱,他就不说了。
这件案子牵扯甚大,昨天晚上蒋斐石直接冲进陇城警察局局长的家,给他戴上了手铐。一位叫作凉爷的黑道份子浮出水面,如今已下了通缉令对他实施全面逮捕,宗正义正与特属部进行密切联系,探讨关于捉拿黑道头头的相关事项。
陇城附近的村落全部牵扯进这起长达数十年的人口拐卖事件,具初步统计被害者的数目达到一千五百人。说是全部其实有点偏差,有一个村不但没有查到任何失踪人口,还救了一名重要的受害者,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们参与过人口买卖活动。
这个村就是把林汐雾和魏盼盼送进医院的那个……唯一的独善其身者。
「唔。」林汐雾睁开眼睛,疲倦感都不见了。
「醒了吗?」安野抖了抖报纸,「想吃些什么吗?」
「我……我怎么在这儿?」林汐雾记得她不是在机场的吗?
「被人送进来的,你吃了迷幻药。」安野望向她,「最后的记忆停在哪儿?」
「机场,我在等你们。」林汐雾觉得头好痛。
「rol,是一种中枢神经抑制剂,它和安定很相似又称□药丸或者□药,副作用是记忆缺失。」安野看见林汐雾的血液报告时吃惊得说不出话。
他把他看见的经过给林汐雾说了一遍,一位年轻人把她和魏盼盼送到了医院,魏盼盼也说是他村里的人救了她。
「嘶……」林汐雾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出记不起。
「没关系,你和盼盼都安然无事回来就好。」安野安慰林汐雾道。
「咦,那家伙怎么躺这儿了?」林汐雾指着旁边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陆桥河,「终于遭雷劈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安野见小流氓对陆桥河的态度,隐隐约约猜测是仇杀。
「没死吧?」林汐雾以她诡异的方式表达关心。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找她和魏盼盼而受的伤,如果她们没有失踪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没,差一点。」安野见林汐雾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吐槽无力,「我们被持枪的黑帮劫持,然后被人像动物一样围剿狩猎,稍微同情下如何?」
「啊……」林汐雾特没真实感,她记不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时间在她的身上仿佛停止了一般。
「想吃东西吗?」安野也不是故意找茬,见林汐雾面露难色即刻转移话题。
「小野。」林汐雾突然望向安野,黑色的大眼睛雾蒙蒙的,「你真不容易……」
对于自己的解离性失忆安野表现得很淡然,但经历过这次浩劫的林汐雾,却真实地体验了一次失忆的感觉,绝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无所谓……
对于什么都记不起的自己很害怕,对于无法回答对方的提问很恐惧,明明是自己的过去却消失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会让人崩溃。
「吃小笼包子好不好?」安野的笑容如阳光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医院隔壁那家做得还不错,试试好吗?」
「嗯。」林汐雾回以同样的微笑。
「小野……妹纸……我、也想吃……」旁边的床传来微弱的呼唤。
「桥河!」安野激动地放下报纸,跑到陆桥河床边按铃。
「咳咳……大小姐终于做了变性手术,来到男士病床了吗?咳咳。」陆桥河虚弱的声音打着颤。
「你想死吗?」林汐雾举起枕头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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