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太精明了!”
看着徐君然,杨维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了这么一句总结。
不得不说,徐君然这番话说到他心里面去了,杨维天确实有这样的考虑,只不过因为李家镇公社如今发展的太好了,他在考虑是不是要修李家镇公社到县城的公路。
徐君然听了杨维天的话,也不生气,伸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秦家寨那里,有咱们县最丰富的煤矿,可这路不通,就算捧着金饭碗也变不出粮食来,所以咱们应该先把国道跟秦家寨连通喽,让这些煤炭变成钱。至于我们李家镇公社的公路,书记您手里面的钱实在是少了点,与其修一条乱七八糟的路,不如我自己想办法。”
杨维天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徐君然嘿嘿一笑:“我的办法自然是土办法了,我们公社自己出钱自己出力,先修一条简单点的砂石路,等到公社的那几个工厂见效益了,再投资修路。不过我有一点要说明白了,这路是我们自己修的,工厂也是我们公社自己盖的,您得约束好县里面的某些人,别向对啤酒厂那样对待我们李家镇公社,否则的话,可别怪我打上门去!”
杨维天一愣,随即明白徐君然话里面的意思,他这是在说武德县现如今出现的某些不正之风啊。
叹了一口气,杨维天道:“我们的某些干部,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徐君然点点头:“落后不要紧,穷也没问题,可我们的某些领导干部,手伸的太长了。”
顿了顿,他把自己从苑德俊那里要来的一堆条子递给杨维天:“您看看吧,我刚在省城帮啤酒厂打开一点销路,琢磨让他们给工人发工资用。结果这钱刚到手,就有人找上门我还有必要管这啤酒厂的烂事儿么?”
他这话一说完。杨维天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接过徐君然地给自己的那一堆条子看了几眼,杨维天的表情就好像那六月的天,马上就变得阴云密布。猛然间一拍茶几,喝道:“这些人的胆子真是比天还大,以为自己是旧社会的巡捕房吗!”
对于他这样的官员来说,这种打秋风的行为,无疑是从群众口中夺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看到杨维天的反应,徐君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让杨维天做这个出头鸟。否则这个例子一开,接下来随着李家镇公社集体经济的不断发展,那几个厂子的效益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县里面的牛鬼蛇神们你方唱罢我登场,没完没了的去打秋风,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虽然这种事情在徐君然重生之前已经成为了一种常事儿。可徐君然却不打算在武德县留下这个规矩。
有时候当某种潜规则成为惯例之后,人们即便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对,可也都继续默认了下去。究其原因,是因为上层的不作为,这种不作为给了某些潜规则滋生的土壤。使得人们不得不按照这种潜规则去办事,因为如果你不尊重这个规矩,到最后肯定是要吃亏的。
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愿意被打秋风,可如果你敢拒绝打秋风的人,就会被报复,被为难,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自然不敢得罪政府机关。而这种事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罢了。
要是从开始的时候,对那些打秋风的政府官员,发现一个处理一个,就根本不会出现有企业被政府部门给逼的关门大吉的事情。
“小徐,你回去准备一下,我这就召开常委会,讨论啤酒厂承包给你们李家镇公社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这个事情触及了杨维天的底限,他的决断下的非常快,直接对徐君然给出了承诺。
徐君然点点头:“谢谢书记了。”
他这次来,主要就是想问问关于承包的事情,因为按照徐君然的计划,春节之前,他是必须要带着酒厂出产的白酒和饮料进京的。
现如今机器眼看着就要到了,这厂子还没有到手,着实太让人有些无奈了。
杨维天脸色阴沉:“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的。我只有一个要求,酒厂要尽快见效益,有问题吗?”
徐君然连忙认真答道:“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饮料厂的机器他已经请刚刚当上副厂长的王伟达帮忙,用李家镇公社集体的名义做担保,先欠着机器的钱,一年之内保证还款。要是从前也许这个事情还不太好办,可有王伟达如今的地位在那里呢,一些机器而已,根本就不是问题,反正这个时候的国企就那么回事。
不过徐君然考虑了一下,还是对杨维天道:“杨书记,我有个建议,县里面是不是应该鼓励发展个体私营经济啊,发个文件什么的。”
杨维天一愣,犹豫道:“上面已经发文件了,我们再发……”
徐君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这个事儿以后被人诟病。毕竟这私营经济直到现在,还不时出现一些不和谐的论调。
笑了笑,徐君然道:“不管别人怎么想,老百姓能得到实惠,这才是真正的好政策。”
这句话终于让杨维天下定了决心,他也是很有决断力的人物,否则日后也不可能走到市委书记的岗位上,徐君然的话就好像帮他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他看到了被遮盖住的某些东西,杨维天很清楚,说一千道一万,真正让老百姓满意的官员,才能够走的长远。
点点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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