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麻烦您了。”
离开龙吟月的书房,徐君然来到了宗祠之外,正好看到一脸喜色的杨维天跟李友德正在说着什么。
杨维天抬头看了看徐君然,笑了笑道:“小徐不错,我们回去吧。”
徐君然点头,转身对李友德道:“大爷爷,这几天我就叫人把具体的注意事项给您送来。”
李友德慈祥的看着徐君然,说:“不着急,你回县里面好好准备一下,公社有我呢。”
看着他们的样子,杨维天也不由得心中感慨不已,怪不得徐君然有这么大把握处理好这次的事情,不说别的,李家镇公社的人一向在武德县以野蛮暴戾著称,可对徐君然这个外姓人,却好像自家人一样,着实让人诧异。
徐君然并没有告诉杨维天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大王庄和李家镇的争端,只是说李家镇愿意让出一分水源,只要大王庄那边保证,水渠的十分之四水源给李家镇就好,杨维天作为县长,要在这个事情上作为担保人。
身为县长,杨维天自然有权做小车,虽然只是县里面为数不多的三台吉普车之一,可坐在里面,他却感觉到很有成就感。
特别是解决了困扰武德县多年的水渠之争,这让杨维天的心情更好,甚至于暂时忘记了旁边的这个小家伙,是老书记严望嵩提拔起来的。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徐君然,杨维天开口问道:“小徐,你说有把握解决李家镇公社的吃饭问题,能确定么?”
这是徐君然的原话,只是没有具体跟杨维天解释罢了。
徐君然沉默了一下,对杨维天说:“县长,我在京城呆了四年,不止一次想起小时候李家镇的乡亲们宁可自家的孩子吃不饱饭,也要给我一口饽饽的场景。”
杨维天默然无语,他也是从那个动乱年代过来的,当然明白在那个时候,能省出一口饭给别人家的孩子吃,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毕竟那个年代,粮食就意味着人命。
“老书记那边,您不要担心,我会去跟他解释。”
徐君然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杨维天说道。
毕竟前世也是在官场里面打滚了半辈子,徐君然当然知道,自己今天跟杨维天走的太近了,很有可能让人以为,自己是杨维天的人。
没想到杨维天却是平静的摇摇头:“没关系,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对武德县的群众有好处,我相信老书记不会有意见的。”
诧异的看了一眼杨维天,徐君然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说,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书记严望嵩可以算得上是他的政治对手,这种为对手说好话的事情,在几十年后徐君然经历的官场种种,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
随即徐君然就在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还是喜欢用前世的眼光看待八十年代的官员们,却忘记了,在如今这个时代,官员们并没有像后世那样热衷于政绩和斗争,大家也许有些不同分歧,可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各自政治理念的不同。而在根本上讲的话,八十年代初的干部们,拥有着后世无法比拟的热情,为了替群众谋福祉,他们不在意放弃很多东西。
当然,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可不得不承认,八十年代的官场,要远比后来的官场干净许多。
就好像面前的杨维天和严望嵩,如果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两个人估计斗的天翻地覆,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存在着权力的争夺,就不可能平安无事。更何况,县委书记和县长,谁才是整个县里面的主导,这一直都是一个不变的话题。
可是在八十年代的武德县,严望嵩跟杨维天尽管对于彼此的观点不认同,却并没有采用什么手段来算计对方,如果不是那个人利用严望嵩在个体私营经济上的误区做文章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后来的局面。
“县长,咱们县委机关的干部中午都在哪儿吃饭啊?”徐君然想了想,故意对杨维天问道。
“吃饭?”杨维天一怔,随即摇头道:“咱们这个小地方,哪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啊,大家都是在食堂吃饭的。”
徐君然哦了一声,点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学校周边有不少小吃店,生意都很不错的。”
“噢?”杨维天倒是来了兴趣:“京城现在都开始有私人饭店了吗?”
徐君然心中笑了起来,您大概想不到,用不了几年,整个华夏大地上,私营企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的遍布全国。
“是啊,国家现在不是鼓励自主创业么,我们大学同学,甚至有人毕业去了岭南的特区呢。”
这句话,徐君然倒是没说谎,他大学同学当中,有三四个人都去了岭南的鹏飞市,那里作为华夏第一个经济特区,发展潜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用一句八十年代时髦的话来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特区。”杨维天嘴里面念叨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向往。作为一个三十出头,心里面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干部,在他的心中,自然也有着希望能把武德县经济搞上去的愿望,而徐君然谈起外面世界的发展,则更让杨维天的心思活跃了起来。
“小徐,你说,如果在咱们县,搞一个工厂怎么样?”杨维天忽然对徐君然说道。
徐君然一怔,却是没想到这位杨县长的想法这么激进,自己不过跟他提了一句小吃店,原本是有引导他发展小商品经济的意思,可这位的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厉害,竟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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