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您是担心咱们抓了小的,跑了大鱼吧?”
看到呼延傲波有些迟疑的样子,徐君然笑了笑开口说道。
他很清楚,呼延傲波之所以犹豫,应该就是担心收网太早的话,弄不好会跑掉原本能够抓到的大鱼。毕竟昨天孙振安和周德亮两位大佬跟呼延傲波商量的时候,徐君然可是在场的,几位大人物的心思虽说没有那么明确的讲出来,可徐君然也知道,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打掉这个走私团伙,更重要的是要挖出隐藏在这个走私团伙背后的某些保护伞。
不管是周德亮还是孙振安,都不认为一个任深就有胆子跟秦港生或者何建平等人勾结,他们的目光,自然是看向了隐藏在任深背后黑暗中的某个人,甚至于某个集团。
可徐君然却并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如果为了抓到更多的人,放任秦港生等人这么搞下去的话,岂不是要眼看着更多像黄美英一样的孩子被人贩子给抓走?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徐君然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同样的理论,他并不觉得为了抓到更大的罪人,却眼睁睁的看着犯罪在自己面前发生这种做法,是值得提倡的。
呼延傲波看向徐君然,点点头:“是啊,你也知道,这个走私集团身后的保护伞,嘿嘿,估计会让人触目惊心啊,放任这么一个组织存在,我心里不安,孙省长和周书记这心里面,估计也不好受噢。”
他话没有直说,言下之意很简单,现在破案已经不是关键了,如何挖出保护伞才是关键的地方。
徐君然脸上不动声色,可心里面却微微有些发冷,在这些上位者的眼中看来。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应该已经变成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博弈了,他们所看到的和所想到的,更多的却是如何在这个事情当中找到机会打击对手。
可受害人呢?
如果没有徐君然的出现,今天的黄美英会被抓走。下一个呢?
如果过了半年才能找到保护伞的证据。可这半年之间如果有人遭受到跟黄美英一样的命运,难道会有第二个徐君然来救她们吗?
徐君然一想到这里,心中就一阵唏嘘不已。
自己的心。看来还是不够冷啊。
摇了摇头,徐君然对呼延傲波道:“书记,您看这样如何?咱们先把何建平审查起来,理由很简单,就是他和人贩子的这起案子有关联,毕竟秦港生冒充警察身份的事情,我可是亲眼所见,他何建平必定是找不到那个操着江南口音的香江人。另外,人贩子身上也是一个突破口。咱们就事论事,只针对人贩子的案子,不针对走私案,您看如何?”
呼延傲波一愣,有些诧异的问道:“那任深那边……”
徐君然笑了笑,平静的说道:“秦港生失去了何建平这个跟任深联系的中间人。为了出货,早晚要跟任深见面,到时候咱们只要紧跟着任深,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证据了。”
顿了顿。徐君然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我们不把何建平这个点打掉,那么就没办法找到任深跟走私集团勾结的直接证据了。”
呼延傲波顿时就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徐君然的意思是什么,心中暗暗感慨,这个年轻人一点都不像二十出头的青年干部,反倒好像是在官场里面浸淫多年,弯弯绕绕无比清楚的老油条,他刚刚最后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啊。
苦笑着摇摇头,呼延傲波看着徐君然却是一阵感慨,这样的年轻人,如此老辣的行事手段,再加上有曹家和孙家莫名的看重,就连最高首长也亲口称赞他为改革开放的探路者,看来日后的江南政坛,必定有他徐君然的一席之地啊。
“好吧,这个事情我会交代人去办,看样子,你这是要走了?”呼延傲波看着徐君然问。
徐君然点了点头:“已经在省城耽搁不少日子了,京城那边还有事情要办。”
呼延傲波知道,徐君然这次去京城好像是打算搞什么广告来着,他眉头皱着道:“你怎么拒绝周书记的好意了呢?”
他说的是昨天在自己家里面,周德亮提出让徐君然给他做秘书的建议,却被徐君然给婉言谢绝了。这在呼延傲波看来可是十分不明智的做法,毕竟周德亮是省委一把手,如果徐君然能够答应下来的话,完全不必考虑武德县或者全州市的某些人了,甚至于就连夏秋实,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考虑要不要对付徐君然,毕竟如果接二连三的给周德亮的秘书下套,就算他夏秋实再有背景,周德亮一样会出手,就算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况周德亮可是执掌江南一省之地十几年的封疆大吏。
徐君然微微一笑,也明白呼延傲波是为了自己好,不过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首长,您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觉得驻京办主任不错,可以帮我们武德县多拉一些投资之类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没有拒绝周书记的好意嘛,他的秘书起码是正处,我一个副科做不合适。”徐君然不动声色的对呼延傲波说道。
至于心里面究竟是怎么考虑的,徐君然可没有对呼延傲波说的想法。
昨天周德亮刚开始提出让自己给他做秘书的时候,徐君然着实感动了一下,拒绝他的提议,也是因为养父身上的骄傲作祟,不希望依靠别人的力量来度过这次危机。可等晚上回到赵浮生那边,徐君然躺在床上思考一整天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之后,却忽然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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