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田胡成了长青乡政府的副乡长,就等着人大开会通过了。
暴力镇压措施之后出现的第一个积极效果,就是要开矿的人都到企业办报名了。想开矿的人确实不少,到企业办报名挂号的不下四十人,这才初步澄出了底子。这些想开矿的人私下活动很频繁,想了不少门道试图争得开矿许可,有托上级、同学、朋友给徐君然打电话的,有专门在机关找书记、乡长和企业办主任的,有在县城请吃饭的,还有人半夜里敲门,好比是情人相约,不见不散。
一天晚上,徐君然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他的办公室,“扑通”一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等到黄海等人闻讯冲进来的时候,再怎么拉这人,他死活也不起来,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徐书记,我也没有给您拿什么礼物,你不答应我,我不会站起来,因为我是一个死了的人!”
徐君然一愣:“你这是什么话,你不是好好地在我这屋里吗?”
他哭了起来,说他现在已经两个月没有进家,说着伸出左手让徐君然看,少了一根小拇指头。
“徐书记,为了开矿,俺请人给看了一片阴宅,风水先生说要是俺能埋在这里俺们家就可以发家。于是,俺就做了一个小棺材,一刀把俺的指头给剁了一个下来,当做俺的替身,偷偷地埋在了那个地方,发誓开不出矿不进家门。”
最后,他一脸诚恳的对徐君然说:“徐书记啊,这个秘密俺爹妈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只让徐书记您一个人知道,俺听说了,您是在京城读大学的人,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您可千万不要给俺传出去啊。”
徐君然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事情足以看出那些开矿人为了发财的痴迷程度。这些人一般出手都很大方,送钱、送首饰成了家常便饭。徐君然对于所有送钱的一概拒绝,戒指、项链就不容易推掉。因为他们都说是自己开的矿,自己炼出来的,算是土特产。想一想,反正是为了开源节流,这种说法也在情理之中。只要觉得这个人有开矿的实力,实在推不掉就收了下来。最后集中在一块儿,悄悄地交给财所所长和纪律委员,对他们吩咐道:“把这个收下,给我打个收条,另外找人去市里面卖掉,变成现钱,记得要保密。”
财政所长和纪律委员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其他领导难堪,点头一笑就去办理了。
出现了这种好势头,其他人都有些着急了,纷纷催促徐君然同意正式开始承包,今儿徐君然不管别人怎么催促自己,就是不松口开始发包。因为他觉得觉得,这是在导演一场“开采大战”。
“书记,您到底在盘算啥啊?”这一天,黄海跟着徐君然去视察下面的矿区,回来的路上,小心翼翼的对徐君然问道。
徐君然呵呵一笑说道:“不与这些利令智昏的人接触,你就很难了解真实情况和这些开矿人实力的大小;不吊一吊他们的胃口,你就很难让他们出血。他们在理解我的意图之后,配合得确实不错。这些望眼欲穿的开矿人,整天在希望和忧虑中度过。我的意思是,一旦将全乡矿产资源情况摸准后,我就让企业办写出通告正式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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