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不可对人言,这句话也许在别的地方管用,但是用在官场上面却是个笑话,身为官场中人,最习惯的事情就是隐藏起自己的真实面目来,要知道在官场里面,人人脸上都有一张甚至更多张的面具,如果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的话,那这个人在官场之中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钱宁很清楚,对于父亲而言,段文轩的这个事情,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就算整个市委的人都知道,段文轩这些年一直坐冷板凳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是却绝对不会有人在钱云录面前提起这个事情来,因为他们都需要顾忌钱书记的面子,钱书记管着整个南州的官帽子,没有人会傻到在他面前自讨没趣。
但是,一旦徐君然跑到父亲面前说起整个事情来,恐怕父亲就要在常委会上面大大的丢一回面子了。
“徐书记,不用玩这么大吧?”钱宁的嘴角泛起一个弧度来,看着徐君然露出一个莫名的微笑来。
他是真没想到徐君然竟然这么不管规矩。
徐君然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是在玩,有些事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容不得半点虚假。”
说着话,徐君然看向钱宁:“你最好祈祷,这些年来你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正义。”
“正义?”
钱宁露出一个充满讽刺的笑容来。看了一眼段文轩夫妻,没有再说话,转身朝着酒店外面走去。这个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正主都走了,其他的闲杂人等自然也不会留在这,吴天恭恭敬敬的对徐君然行了一个礼,这才转身带着其他人朝着钱宁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徐君然笑了笑,转身看向被自己和钱宁的交锋给弄晕了的洪家众人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老人家的寿宴。很抱歉。老段,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留下来陪陪家里人吧。”
说着,徐君然又对洪英笑道:“嫂子,我可没故意骗你,我跟老段。真是市委的同事,哈哈哈哈……”
“何局长,有时间的话,送送我,怎么样?”徐君然又对何远征笑着道。
何远征一听见徐君然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来,连连点头答应,更是挥挥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钱东明和段文轩等人道:“行了。谁都别跟我争,今天徐书记就让我老何来送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事情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难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跟徐书记亲近,而不是需要等到明天去办公室表忠心汇报工作,现在何远征是满心欢喜,谁要敢跟他抢这个机会,就等于是断了他的前程,对官场中人来说。断了他的前程,等于要了他的命。何远征自然不会答应。
徐君然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跟着何远征两个人朝着门外走去,段文轩一脸感激的把徐君然二人送到了门口,眼看着徐君然上了何远征的轿车。
“好你个段文轩,你瞒的我好苦啊。”
眼看着何远征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洪英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似嗔似笑得说道。
洪英今天真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十年来的辛苦在这一天全都化成了欣慰与喜悦,丈夫就如同埋藏在沙滩当中的珍珠一般,终于被人发现,有了出头之日。自己的工作也有了变化,何远征这个教育局长亲自登门许下承诺,就连困扰自己夫妻多年的钱宁今天也铩羽而归,对于洪英而言,人生在今天就好像阿甘正传里面的那一盒巧克力,终于尝到了不同寻常的甘甜。
段文轩嘿嘿一笑:“英子,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本来今天徐书记刚刚定下来我做他的秘书,我们俩在外面吃饭,结果碰到大姐夫,被他给硬拉来。领导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要不是钱宁忽然过来找麻烦,按照徐书记的意思,他就是过来吃个饭给咱妈祝寿而已。”
“天啊!”洪英不敢相信的看着丈夫:“这位徐书记,也太低调了吧?”
她根本无法想象,徐君然这样的身份,竟然真的像丈夫所说的那么低调,这位新任书记,不仅年轻,看来更像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不像是一个狡诈如狐狸一般的官场中人啊。
“低调?”段文轩笑了起来:“你这是不了解徐书记,我听人说,咱们这位徐书记,那可是在京城都有关系的人,据说他在北方的时候,对着省委一把手也敢拍桌子。抓经济更是一把好手,市委办那些大人物,提起这位徐书记都是一脸的讳莫如深,这样的人要是简单才怪了。”
他对于徐君然是真心佩服不己,虽说人家比自己年轻,可不管是地位还是气度,那都是段文轩所见过的人当中绝无仅有的存在,面对钱宁这样的纨绔能够说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见在这位徐书记的心里面,还是有一杆秤的。
“徐书记今天为了咱们的事得罪了钱书记,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他。”洪英想了想,对丈夫说道。她虽然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但是却也知道,秘书跟领导息息相关,段文轩如今成了徐君然的秘书,那也就成了他的眼线、他的耳目,不仅如此,有些时候一些针对徐君然的事情,恐怕也会从段文轩身上入手。到时候要是段文轩把持不住犯了错误,说不定就要连累徐君然。
俗话说的好,明刀易挡暗箭难防,万一真要是出了事情,那可就是大麻烦。
听了妻子的话,段文轩点点头:“这个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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