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委会议室内,能参加书记办公会的,自然都是人精,听到段溪泉的话,所有人的身体和精神在那一瞬间都集中了起来,大家都清楚,今天会议的重头戏终于要上演了。
不管是叶远还是钱云录,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做到如今的这个程度,哪一个仕途上都经历了不少事情,当然明白,一个卢中区区长的职务,并不代表着真正市里面的风向,但却能给下面的人传递一个信号,一个证明谁在市委市政府当中更有影响力的信号。
徐君然不慌不忙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几个常委,他很好奇,究竟谁会跳出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大家都说说吧,谈一谈自己的想法。”段溪泉笑了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市长叶远和市委组织部长钱云录,很平静,仿佛这个事情不怎么重要一般。
可私底下,谁都清楚,段溪泉如果真的不重视这个事情,他肯定不会屡次在办公会上面提起。
这个时候,县处级干部还没有成为省管干部,所以一般的县处级人事任免,都是有市一级的常委会讨论任命的。
市委书记既然开口了,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准备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一众常委也都心里面有数,今天的这个卢中区区长的位置,最主要的竞争者就是钱云录和叶远两个人。这也是大家早已经达成共识的结果,其他人提出什么人选,根本就是陪太子读书而已。真正较力的,还是他们二人。
“我来说说吧。”钱云录微微一笑,目光在会议室内环绕了一圈之后,平静的开口说道。
之前的几次会议上,大家早就讨论过这个事情,各自的支持者也都已经发表过自己的意见,说白了。谁都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底牌了,今天的这次会议。基本上就是最终结果了。
官场上的事情看似复杂,实际上就是不断的妥协与合作,钱云录要推自己的人上位,相对而言。叶远同样也要选择自己信任的人做这个卢中区的区长,并不是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是各自都认为自己选择的人才是最合适的而已。
见钱云录要说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身为主管组织人事的市委副书记,他在市委当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深吸了一口气,钱云录在心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平静的开口说道:“我觉得,卢中区区长的职务。赵芸同志还是很合适的,她在卢中区工作多年,对卢中区的情况也很了解。特别是经济发展方面,更加得心应手,不用考虑什么熟悉情况的麻烦。毕竟我们现在主要提倡发展经济,如果贸然换一个不熟悉情况的同志上去,会影响卢中区的工作进度的。”
赵芸,就是钱云录如今推荐的卢中区区长人选。虽然是女人,但是在卢中区工作多年。历任副区长、组织部长,如今是区委副书记,最重要的情况是,她是当年钱云录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手下。
对于这位以美艳著称的干部,徐君然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对于他来说,如今大部分南州市的干部,都只不过是在资料上的名单而已,倒不是徐君然不想去了解这些人,而是因为毕竟接触的时间尚短,徐君然也不敢保证自己在资料上看到的东西,就是一个人的全部。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官场上从来就不缺乏聪明人,自然也不缺乏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钱云录的发言很快结束,意思自然是推荐赵芸作为卢中区区长的人选。这种事情无可厚非,毕竟都熟悉了,赵芸的情况在前面的几次书记办公会上面都说过,如今只是再次重复一遍而已。
钱云录的话说完之后,目光并没有看向市委书记段溪泉,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市长叶远,在他看来,自己真正的对手,就是这位叶市长。
叶远在南州市的时间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不算长,当然,这分跟谁比,跟徐君然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书记比,叶远自然是算得上是老资格的干部了。可要是跟从踏入仕途的那一天就在南州摸爬滚打的钱云录相比起来,叶远的根基就没有那么强大了,这也是为什么钱云录在常委会上面很多时候在某些事情上能比叶远更有话语权的原因。
官场上的排名,并不意味着你的话语权实际上就要按照着这个排名来判断。真要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存在着争权夺利的事情了。
不过即便如此,叶远也用四年的时间里,在南州经营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最起码从他有本事跟钱云录争夺卢中区区长职务的这个事情上来看,就可以想象的到,这位叶市长也是一个手腕高超的存在。
当然,这其中段溪泉这个市委一把手究竟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徐君然没有深究的意思。反正在他得到的消息当中,曾经的钱云录,不过是段溪泉手下的马仔小弟,而如今在市委当中,钱云录的声势可隐隐有超越段溪泉的架势。
这是好事么?
别人不知道,但是徐君然可以肯定的说,这绝对不算什么好事。或者说,对于段溪泉而言这也许是好事,但对于钱云录来说,这是一个带着毒药的馅饼。
一个功勋卓著的市委书记,如果被下面的人有架空的危险,组织上会怎么想?
脑海当中闪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徐君然看向钱云录的目光忽然带着一丝怜悯,段溪泉实在是太精明了,看似步步退让,实际上却已经把钱云录放在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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