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义十分清楚,在白水官场,他是属于那种爹不疼娘不爱的人物,既没有得到白先起的器重,也没有加盟朱辉煌的阵营,在省里,他也没有过硬的靠山。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走狗屎运,或者有老天神助,他目前的职位,大概也就到顶了。
机会永远只给有准备的人,刘全义知道,今年白水的官场格局对他很有利。市委有一个副书记之位,政府也有两个副市长的职位会空出来,目前在白水市,最能胜任这几个位置的人,有那么几个,但无论从哪方面来比较,他都应排在头名。只要省里不从外面调人进来,他提拔到副书记、或副市长、甚至常务副市长的位子都是很有希望的。现在的常务副市长黎海,已经任满两届,不可能再连任了。他从白书记电话里的意思,就听出了这点微妙,品出这点韵味。
所以,尽管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但今天早上起来,刘全义还是精神焕发,浑身充满蓬勃朝气。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再不能固守过去所谓的“中庸之道”,必须做出选择了。早上一上班,他就等在了白书记的门口,向他简单地汇报了下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的选择做了表白。
白先起十分高兴自己的秘书处长能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去,并能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当即便带着刘全义,又叫上齐鸣轩,一起陪凌副部长吃早餐。
“那凌部长,我就不上去了,咱们回头见!”走到一号楼后,白先起和凌副部长握了握手,又朝刘全义道,“刘处长,你跟凌副部长上去吧,部长找你随便聊聊。”
刘全义点头道,“好的!”
“鸣轩,我们走!”看着凌副部长、刘全义、覃雅茹三人进了一号楼,白先起才向齐鸣轩招了招手,边走边问道,“鸣轩,市委党代会的筹备情况进展得怎样了?”
“基本上差不多了,基层党代表的选举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其他各项工作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齐鸣轩答道。
“鸣轩,这可是当前我们的头顶大事,你一定要抓紧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我把所有的担子和压力都抛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心狠,就权当你对自己的一次演习,”白先起突然有点伤感道,“这也是我主持的最后一次党代会了,我希望能给我的政治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不无郑重道,“而对于你来说,这将是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将决定你的前途命运。你若能顺利接上我的位置,未来的发展空间,可能极为广阔。相反,如果你这次没上去,岁月磋砣,一届没有赶上,下一届是否能赶上,很难说了。有一个词总结得很好,进入官场,叫进入仕途。什么叫途?就是道加上车嘛。所以当官的人,其实就是在官这条道上乘车,车是一趟一趟的,每隔一两个小时发一趟。这就像那些上班族早晨去赶公共汽车,这一趟车来了,你拼命去挤,可因为某种意外,你没能挤上去。你想,算了,等下一趟吧。可是,下一趟,很可能人更多,拼抢力更强,结果,你可能还是没能上去。就算下一趟你好不容易挤上去了,可到了下一站呢?你得换车。同样的麻烦,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能不能赶上第一趟?赶不上的话,下一趟,能不能赶上?你如果认真观察一下自己的周围,肯定会发现一个现象,即输在起跑线上或者输在奔跑过程现象。前段时间,我看到某个人写的一篇文章,说的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五个好朋友。当年五个人都是班里尖子中的尖子,成绩不相上下。但是,高考的时候,却分出了高低。成绩最好的两个,上了重点大学。第三个上最好的省中专,第四个,刚刚够省中专线,第五个,只差一分,上的是市中专。结果呢?前面两个,读完大学考研究生,读完研究生出国,三十年后,两人都成了本领域的专家,偶尔回国,一个是国家领导人出面接待,一个是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出面接待。第三个,用三十年时间追赶当年落下的功课,利用业余时间读大学读研究生读博士,总算是当了处长。第四个,中专毕业后当教师,自知要成为教研组长、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比登天还难。何况,即使一名小学校长,大概也只相当于正股级,中学校长才相当于正科级。这样一级一级往上爬,肯定爬到猴年马月了。学校有一位美术老师,国画画得很好,他便跟着这位老师学国画,用了二十多年时间,终于在国内绘画界,有了一定的名气。第五位就差得远了,市中专毕业后,分到工厂当技术工人,非常努力地工作,终于当上了市劳模,也因此当上了车间主任。可两个月后,工厂转制,下岗了。”
“白书记,你话里的意思,我懂!你放心,我会极其认真地对待这次会议,也会严密防范某些阴暗之人破坏会议的进程。”齐鸣轩答道。
“特别要防止有人破坏和干扰选举,我现在就担心这个,朱辉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很可能会不择手段,”白先起不无忧虑道,“要知道,他在白水根深叶茂,关系盘根错节,他这次再不能进一步的话,就再没有上升的机会了,他肯定会放手一搏,在党代会上做手脚,耍出我们预想不到的花招来。所以,你一定得周密考虑,方方面面都要想到,各个关口,都要亲自去检查、视察一遍,不留死角,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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