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公园里,开裆裤的小孩,昨天还在婴儿车里吸奶嘴,没过几天就见他们满地撒野了。晃得我眼花,我却知道谁谁是几号楼的。他们的爸爸妈妈,或者是爷爷奶奶,也都眼熟,小径上相遇了也都有友善的微笑送给对方。有两对双胞胎,一对是龙凤胎,男孩爱笑,女孩却是爱哭。还有一对双凤胎,一个爱闹,一个爱睡。任何时候见了她,她都在甜梦里深睡。
院子里的宠物和孩子一样多。我不敢说认识每一家的狗狗,猫猫。但我相信,所有的狗狗猫猫都知道我是它们的芳邻。因为,每一次相遇,它们都不对我凶,都友善地摇摇尾巴。有一次我从外面回家,手里拎了饭盒。老吕家的苏格兰牧羊犬老远就冲着我奔了过来,一口把我的饭盒叼了过去,撒腿就跑到好远。老吕生气,要去追。我劝住了,笑得弯腰。老吕说,你饭盒里一定是京酱肉丝,或者北京烤鸭,因为这两样菜是它的最爱,所以,它才露出豺狼本色,如此没有礼貌,呵呵。可是,我却觉得是狗狗跟我不见外。从此有了京酱肉丝,或者北京烤鸭的剩菜,总是想着那条帅气英俊的苏格兰牧羊犬。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贝克汉姆,爱称是,小贝。
昨天,我出差从桂林回家。出租车到了院子里,我刚刚搬下行李,那条叫做小贝的苏格兰牧羊犬就欢快地迎上来,绕着我走了两圈,然后毫不掩饰它对我归来的喜悦,热烈地舔我的脚,我心头一热,说,哦,我到家了。
京城的米,贵不贵(1)
京城的大米,也许不会比其他城市的更贵,但京城的生活,做人的成本却有可能比任何城市都高。
京城米贵,居大不易。这是唐代一位大诗人自我调侃的话。他所在的京城,是当时的长安。我在这里,是借他的聪明话来调侃我自己。京城的大米,也许不会比其他城市的更贵,但京城的生活,做人的成本却有可能比任何城市都高。
因为,北京太大。有容乃大,京城包容了所有,也包容了你我他。具体到每一个人过日子的一天又一天来说,真是大有大的难处。首先工作的成本就很高。在城里工作郊区居住的人占非常大的比重。以至于像我所在的回龙观小区,被语意暧昧地称为“睡都”。而这样的睡都其实星罗棋布,分布在京城四环五环外的四面八方。
也因此,我经常与朋友开玩笑,说我在京城混了十多年,也还是没有挤进北京城,还是住在五环外。不过,好歹也算是六环内呢。呵呵。在京城的老地图上是找不到我住的地方的。直到去年的新地图出版,我偶然发现我已经在地图的最北最边缘处存在了,还兴奋了好几个小时。
睡都里,除了老人小孩,以及极少数在家办公的人,大多数的人不能安然睡到自然醒。在我每天早晨锻练时,身边步履匆匆的人,几乎都是大梦初醒,很迟钝的样子。而他们的手里很多还提着小兜兜,装着早餐的点心和酸奶,甚至还备有中午的盒饭。每天,他们要赶在上班时间到,就必须提前两小时出发。也许实际的路程只需一个小时,却还得留出一个小时为堵车做准备。上高速的路口,每天的车龙让人心惊。而地铁站里,稍为矜持的人的命运,就是连冲三次都没有能挤上地铁,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到最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因为,一个月的考勤奖,眼看着就成了落花流水,全泡汤了。
所以,有很多人采取避开高峰期的迂回战术。要么,比谁都早。要么,比谁都晚。赶早的人,像早起的小鸟,在整个城市还在睡意绵绵的时候,欢呼着就赶上了早班车。早班车里空荡,想唱歌的话,会有很好的回声。可惜,他们大都是睡眠不足,坐稳了就继续半睡半醒地养精神,因为万一坐过站,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也有两眼炯炯有神,用耳机,学英文,听新闻,听音乐台的主持人在有所顾忌地调情。
中关村一带写字楼里的老板几乎都已经默认了这样一个事实,就是有一大部分白领金领,他们姗姗来迟,差不多赶在午餐前抵达。但是,他们下班的时间也几乎拖拉了三小时左右。老板算算自己也不吃亏。重要的是。到他们下班时,也已经避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一箭双雕,皆大欢喜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苦了有孩子的小妈妈们。我楼上豆豆的妈妈,三十出头,在一家私企是部门主管。她女儿豆豆才三岁多一点。每天,她走的时候,女儿还在酣睡,等到她很晚回到家,女儿又在睡梦里了。但她很坚决,绝不肯让保姆带着孩子睡。再累,她也要让女儿在自己的呼吸与心跳里深睡。或许母女两人还能在梦里亲昵调笑呢。她其实是很怕长久如此,母女照不到面,女儿会与她不亲。那损失就太惨重了。
所以,就说到了生存成本之二,生活的成本也很高。衣食住行,每个月的交通费,是一笔不大不小的开支。每个月的住房按揭成为很多人最大的心痛。食在北京,是有口福的。全世界的美食这里都有。但,你能常去坐坐的,也就三五家经济型小餐馆。而衣着,在家里当然可以穿10元钱的地摊货,出门亮相,总还应该有两套拿得出手的品牌衣服。京城四季分明,所以,我总羡慕四季如春的广州的女友们,着装费就省了很多。
所以,在京城生活的人,朋友尽管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其实是不多的。说是人情淡漠,其实是不敢太热,否则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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