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手。”
“没有什么好不值得的。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这些还有什么好在乎。”
沈醉又叹了口气,然后喝茶,喝着喝着突然被呛着了,猛地咳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
蓝东隅奇怪的望着他。
沈醉心虚的低下头,“刚才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本来是要马上告诉你的,但是因为处理回收物资的事给忘了。”
“你会忘的,就不会是工作上的事。”
“嗯......是香港来的电报。”
“然后?你别告诉我是九珍。”
“就是弟媳。”
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蓝东隅眉头深蹙,“她怎么了?”
“电报里没有细说,只说她要来重庆。我想大概是因为北方打起仗来,刘家人急了吧。本来你们的婚事也拖了好几年了。”
“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也是,你才二十,又不是旧社会了。再说......”沈醉声音小了下来,“再说我也不想阿隅你结婚......”
蓝东隅闻言突然没说话了。
沈醉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良久,蓝东隅说道:“刚整顿完政界的蛀虫,立马接着商界的,一定会适得其反,没有人敢赴鸿门宴。他们不来,就我们去。我们亲自一家一家‘拜访’过去。”
“啊?你刚才就在想这个?”
“嗯。”蓝东隅起身,戴上军帽,“我去郝嘉辕那里看看,我已经叫他着手调查重庆各大商户了。”
沈醉看着蓝东隅走出去,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这个家伙满脑子只有工作!”
沈醉原本以为蓝东隅不会理睬自己,没想到蓝东隅停下了脚步。
“那我还要什么?”
“你......阿隅没恋爱吧?不懂情爱?”
“情爱?什么东西。”蓝东隅抬步又走,几步之后又停下,回头,认真的对沈醉说道,“我不爱九珍。”
说完这一句,蓝东隅真正的走了出去。没有再停留一下。
沈醉无力的坐了下来,双手衬头,无力的垂下脑袋。
“我指的不是九珍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10
一九三七年七月十五日□中央向国民党送交《中国共/产/党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再次表明了中国共/产/党以民族利益为重,促成全民族抗战的诚意。在中国共/产/党的敦促和全国人民的压力下,蒋介石于十七日在庐山发表谈话,宣称“准备应战”。
这一年,重庆的七月是不寻常的七月。
报纸上隔三差五的就有这样报道: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内部人员查抄某某商业大亨的某处产业。
那个内部人员就是指蓝东隅带领下的一干特务人员。此时‘蓝衣社’已经被蒋介石重组巩固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为“军统局”,由中央党部秘书长陈立夫兼任局长。“军统局”内设两处,第一处负责党务调查(即后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前身),由徐恩曾(黄埔4期)任处长;第二处为特务处,戴笠担任处长。c.c系分子与原‘蓝衣社’的人员的暗斗已经成了明争。
蓝东隅在重庆整顿经济也遭到此事影响。中统与军统的斗争直接导致重庆商政两界“两边倒”。蓝东隅已经杀了一个调查科科长,动了c.c的人,如果再下狠手,将会标志军统与中统的完全分裂,这无论是对军统还是对整个抗战都无利。
沈醉以为蓝东隅会很不甘心,结果出乎他的意料,蓝东隅像个没事人样的。
“阿隅,你都不急吗?”
“急什么?”
“还有一部分的大商人没有查治呀!”
“郝嘉辕的报告做出来了,你看看。”蓝东隅喝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报告。
“这些天来我们没收上来的钱财数目都在上面。实际上已经够了。”
“竟然有这么多!这些奸商呀!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沈醉翻到最后一页,“咦”了一声,抬头问蓝东隅,“这怎么有一大笔钱划去了?”
蓝东隅淡淡的回道:“做生意。”
“付给那个商华钱了?”
“今天电报来,南京的货也到了。”
“他这么快?钱到就货到了?”
“因为他的货早就运到南京了,他吃定我会答应他的价钱。不过——”蓝东隅微微翘起嘴角,“他得意不了不久。冤有头债有主,这些,我都会让他双倍还的。”
“嗯。”沈醉深表赞同的点头,“敲竹杠还敲到军统头上来了。”
沈醉看蓝东隅喝一口咖啡就皱一皱眉头,一把挪过咖啡,“这洋东西,苦不苦甜不甜的,你不喜欢喝还喝它干什么。”
“我喝过好喝的。可惜......”
办公室门被郝嘉辕猛地推开,他一头的汗水,“报告少校!紧急电报!”
公馆地下室里,通讯员紧张的收发着电报。
地下室里回荡着滴滴嗒嗒的按电码声。
“出来了!”
“解码员!”
“39847619......”
“速写员!”
呈上报告的是一名穿红衣服的年轻女孩,她的手抖着,将电报交到蓝东隅手上就转背过去,压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沦陷了。”
地下室里先一片静默。几个女的都在掉眼泪,几个男人也红了眼眶握紧了拳头。
不知是谁哭出了第一声,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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