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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六的时候李熏然和亮亮在一起玩小梁警官寄来的玩具。凌院长趁这俩人撮一起瞎捣鼓不碍事的时候赶紧打扫卫生洗衣服。
小李警官和亮亮上上周和上周一起照着说明书把木片都处理好,又锯又刨的。这一周打算一鼓作气做完它,上油漆拼装在一起。
前天小李警官在网上看了个生活小窍门,在油漆罐上勒一个橡皮筋,可以很方便地刮刷子。一屋子爷们没有扎头发的,于是小李警官抽了谁一条裤子上的松紧带。勒是勒上了,可是挺不好用的。毕竟松紧带表面还有一层线,一点不爽利,刷子刮不干净,黏糊糊的油漆带着松紧带走。李熏然提着刷子刮得费劲,亮亮凑上去看,松紧带打结的地方一开,崩了俩人一脸油漆。
李熏然领着亮亮火急火燎去洗脸,路过厨房凌院长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晒。凌院长看见一大一小俩花脸儿,笑一声:“行啊,一点没浪费。”
李警官不知道在安慰谁:“没事没事,这玩具这么贵就是贵在油漆上了,水洗的!”
凌远去阳台晒衣服:“明天亮亮还得去培训班呢。”
李警官叹气:“小可怜儿,院长虐待你,大礼拜天的没法睡懒觉。”
亮亮闭着眼闭着嘴搓脸蛋。
中午吃饭的时候凌远无意道:“明天早上你也去送亮亮吧。亮亮那个活动中心挺漂亮的,正好咱俩去逛逛,散散步。”
李熏然塌下脸:“学校有啥好逛的……”
凌远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活动中心是那种火柴盒似的一层一层楼?不是。那个建国前是个大资本家的公馆呢。”
李熏然眨着圆眼睛看他:“哪个大资本家?”
亮亮抢答:“明镜!”
凌远蹙眉:“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准说话。”
亮亮皱皱鼻子。
李熏然帮亮亮撕鸡肉,小家伙喜欢把鸡肉撕开在红烧的酱油里泡着,这样吃才有味:“哦,好像听说过。”
这里出过的大资本家实在太多,提起来也就知道个大概姓什么。
“那行,明天去看看民国大资本家都住什么房子。”
谭宗明一直筹划着带赵启平回佘山看看,他希望小狐狸喜欢他的庄园。但是赵启平天天值班,加班,做手术,偶尔被人半夜叫起来。赵启平一起谭宗明肯定跟着醒,谭宗明一醒基本上就睡不着了。赵启平观察谭宗明一段时间,觉得谭宗明不是起床气那么简单的问题。他睡眠质量好像一直很糟。
赵启平特意问过安迪。这位大司徒算得上谭陛下的挚友,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大司徒很淡然:“谭宗明年轻的时候——我是说为了晟煊奋斗的时候,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高负荷的状态。理所当然的,就神经衰弱了。比较严重那种。一宿一宿睡不着。你知道他睡不着的时候干嘛么?自己跟自己打桥牌,念念有词的。现在的状态是调养好了些的。”
赵启平跟谭宗明说要不俩人分床吧。谭宗明搂着他的后腰一声不吭。赵启平给他箍得喘不上气:“你想勒死我?松开。”谭宗明下意识收紧了胳膊,又连忙放松。
笑话。你他娘的见过老虎松开到嘴的食物么。
所以赵启平只好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祈祷世界和平社会和谐。
终于等到赵医生休息,谭陛下开着奔驰商务接赵医生回佘山。赵医生有点忐忑,不过脸上很平静。早听说佘山的谭家宅不能叫“别墅”,应该叫“庄园”。
谭宗明也有点忐忑,镇定地开车。他不想佘山那边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芥蒂,可是……好想展示给小狐狸看。那是他绝对掌控的地盘,他想邀赵医生进来,进他的领地。染上赵医生的气息,宣示他的所有权。这想法有点危险,会踩赵医生的雷。
谭宗明认真地开车。
谭宗明不回家的时候,管家先生依旧勤勤恳恳,把谭家大宅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早谭宗明打电话,说要带个人回去。
一般谭宗明要举行沙龙餐会什么的,会直接告诉管家,确定菜单主题宾客数量,管家好准备一应餐具食材甚至是什么种类的酒。如果是特邀的客人,只有一位,或者数位,谭先生提前告知客人性别年龄国籍宗教信仰要住的时间长短,管家会处理好所有忌讳。谭先生从来不做没有章程的事情。
然而,这一次,谭先生打电话,只有很兴奋的一句:“我要带个人回家。”
这句话很有讲究。要么是这个人无足轻重,谭先生一点注意事项都没提。然而无足轻重的人根本不会入谭先生的眼,遑论带回谭家大宅。
要么,就是这个人,已经不需要和谭先生讲究社交礼仪了。
管家站在门口,微笑着等谭先生的车。
这是个,什么人呢。
开车开了半天,赵启平突然冒了一句:“我知道你为啥不爱回大宅了。”
谭宗明看前方:“为什么?”
“在休息室好歹能多睡很长一会儿呢亲。”
谭宗明咳嗽一声:“马上就到了。”
佘山,老实说,海拔就一百米。赵启平又不是没来过,他撑着下巴盯着车窗外看,这会儿他是真的惊奇了。
这里是佘山?
奔驰商务极速地穿过林荫小径。成片的竹林仿佛苍翠的海啸,扬到了最高的波峰,巨大的绿色的水墙在路的两边呼啸。
在怒涛中的植物中,一闪白色的房顶。
突然出现的完全欧式的白色城堡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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