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言到家。
进门,换鞋,图苏里将包和钥匙搁在玄关处便拎着药进了厨房。
顾南飞也跟了过去,看着她取了水杯倒水,将药片一字排开再一颗颗放进嘴里,然后仰起脖子灌水、吞药,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她似乎完全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个人,而那个人,可以帮她。
站在厨房门边的顾南飞心中突然传来钝痛,他转身取了车钥匙便摔门奔出房子。
吃下最后一颗药的图苏里被巨大的摔门声惊到,这才发现那个跟着进来的人不见了。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么?
不明就里的图苏里拿起手机给顾南飞拨了电话过去,没人接。想了想,图苏里又发了条微信,端着水杯等了约莫五六分钟,面前的手机都没有半点响动,她便微微叹了口气进了卧室。
他们之间,空白了太久,突然便有了种回不去的感觉。
她太累太困了,心中虽挣扎却也没有精力再顾其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等她再睡醒时,窗外早已入夜。图苏里伸手去摸手机,骤亮的屏幕刺的她忍不住眯起双眸,好半天才适应光线后看到屏幕上的时间和……十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顾南飞的。
侧身撑起身子,图苏里回拨了过去,那边想到最后一声嘟时才有人接了起来。
“喂,嫂子么?”听声音不是顾南飞,语气焦急。
图苏里:……
“我不是段组长,你打错了。”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嫂子,不对不对,”那边一时说不清楚,捋了半天才将打结的舌头捋平。“我知道你不是我林队的嫂子,但你是顾队的啊。我们队长喝多了,现在搁大马路上耍酒疯呢,你来管管吧嫂子,我们真管不住了。”
图苏里一听赶紧爬起来,却不想起猛了,眼前冒着金星又倒了回去。
她微微喘了几口气,这才再次开口。“沈青呢?”
“沈青联系不上,关机了。”
关键时刻,这个沈青就找不到人了,图苏里捏了捏生疼的眉心,认命的点头。
“你把位置发给我吧,我马上来。”
“好的好的,谢谢嫂子。”
杨墨挂了电话,这才如释重负的去扶摇摇晃晃的顾南飞。
“队长,队长你慢点儿,你媳妇儿马上来接你了。”
“媳妇儿,谁是我媳妇儿?”
杨墨看他一副茫然的样子,失笑。
“还能是谁,不就是上次你在火海里哭着喊着要找的那个人么?”
那次的事早就在队里传开了,他们跟消防队常有交集,顾南飞想瞒自然是瞒不住的。他平常要面子,大家说也是私下背着他偷偷调侃。今天要不是趁他喝高了,借杨墨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摸老虎屁股的。
“媳妇儿……”
“媳妇儿?”
顾南飞连着喊了好几声,语气疑惑。随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脚下不稳差点跌倒。
杨墨堪堪将他拉住,却不想自己脚下被顾南飞绊到,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杨墨你咋回事,这还没过年呢,怎么就、就还给我跪上了。”
顾南飞挑着眉的样子仍旧痞坏,可眼里却染着郁结。杨墨想骂他又于心不忍,顾南飞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他都看在眼里。如今闹成这幅模样,虽不知其中隐情,但于心底还是有些嗔怪那个半丸子头的小姑娘的。
“队长,我听别人说破镜重圆了也是有裂痕的,即便是勉强再回头也只会重蹈覆辙的。你不还有云婠婠么,说实话她可是咱们军部的高岭之花,也只有对你……”
“你懂个屁!”
不等他说完,顾南飞冷着脸啐道。
“我跟她从没破过,重个屁。”
“那你这……”这又是喝酒又是撒泼的是闹哪样?杨墨看不懂了。
顾南飞扶着柱子吐了半天,然后又换了根柱子继续吐,胃里吐干净了,人这才稍微清醒了点。
夜风吹来时,他黑黢黢的眼眸的光比夜风还冷。
图苏里独自输液、排队、取药和回家吃药的画面不停在脑中回放,顾南飞只觉得眼眶像是被热水熏住了,嗓子也干涩嘶哑。
“八年前她走的时候,我盼她事事都好,能好好照顾自己。可如今我亲眼瞧见了,她那么独立,可我的心怎么就跟被生生挖掉了一块似地疼呢?”
我的小姑娘,她从前那么娇气,吃颗药都要哄上半天啊。
杨墨半天说不出话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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