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照拂年幼的弟妹,但是也能看出一些他是个黑巫师的端倪——年轻的巴克豪斯发明了一些极其具有破坏性的魔咒并残忍地杀害过麻瓜,这在当时的巫师社群里显然是合法且常见的。根据史书记载,他在就读于德姆斯特朗时期参加了火焰杯,只可惜在比赛中不幸丧生。
家族从此走向没落,往后的历史可读性也再度回落,大部分又回归了平庸且默默无闻的状态,甚至出现一些前后不搭的地方,她猜是为了掩饰一些当时看来不光彩的内容,比如,其中最明显的几处是名字和生卒年月无法对应的情况,细究的话也可以发现一些历史事件错位的痕迹,她猜这是为了掩盖和麻瓜通婚的事实。
她合上书,开始明白为什么派克会喜欢这些家族传记了,虽然无聊的内容时常出现,但精彩起来确实堪比传奇故事。
黑魔法。她的目光流连在泛黄书页上。
霍格沃茨都是白巫师,视黑魔法为洪水猛兽,但使用黑魔法在德姆斯特朗只要不明面上太过分就算不上违法乱纪。亚历克丝承认自己三观比较单薄,但谁能说黑魔法就一定是错的呢?要杀人,用最简单的“四分五裂”也就够了。明明就是残忍的杀心剥夺了他人的生命,黑魔法充其量就是一种工具罢了。
她只是好奇,并很快就决定采取行动。
图书馆昏暗的角落里空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蜡烛台的灯光幽微,只够勉强照亮一页书和半页羊皮纸。用脑袋想想就知道,在白巫师扎堆的学校里和黑魔法有关的书几乎只在禁书区,而令人头疼的是,亚历克丝暂时拿不到批条。她想了想不问自取的可能性,很快就被自己的理智给否定了——万一被发现了成本实在是太大,她承受不起。
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图书馆,迎面而来的又是妮娜-雷蒙,那个漂亮的赫奇帕奇姑娘,两人没有任何过节,但亚历克丝还是心情又灰暗了一层。
她可真好看,像是用黄金和玉石雕琢出来的一样。亚历克丝努力不让自己回忆那个漂亮女孩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的样子,在去魔药实验室和林间小屋里选择了后者。她想去找点乐子。
海格热情地邀请她去看了看长出绒毛的巴克比克,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幼崽长得飞快,已经有半人高。
“千万别让它啄你,亚历克丝,”海格笑着薅了一把巴克比克的脑袋,提醒了一遍又一遍,“这小东西的嘴锋利得能劈开木桩。”
亚历克丝重申自己会小心,慢慢地探出手,巴克比克探视一番,湿润的鼻部凑近闻了闻,顺从地把下颌放在了她的掌心。
心底柔软得可以开出花来。
“它要多久才能长大?”她轻声地问。
“和人类差不多,大概二十年,”海格抓了抓脑袋,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时候它大概能有这么高,展开翅膀能轻轻松松飞过整片黑湖,可厉害了。”
时值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晦暗不明的藻蓝色,圆月当空,乳白色的月光稀稀落落地笼罩着万物,水果和花的甜味混杂着树林的木腥气被风带了出来,篝火堆里的木材跳了跳,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二十年。”她低声重复了一遍,毫无原因又无法克制地唉声叹气。
“笑一笑,亚历克丝,”海格咕哝道,“你的小脑瓜又在想什么深沉的东西?”
她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了某种食肉动物的嚎叫声,凄厉的声音拖得很长,在森冷的夜晚直戳心扉,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霍格沃茨有狼么?她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裹紧了斗篷加快赶路,她的变形学笔记本落在了公共休息室。
她踏进地窖的时候,正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把一页写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塞进口袋里。她瞥了一眼就发现自己之前落下的笔记本被夹在了斯内普身后沙发的缝隙里。
“你怎么在这里?”他警觉地梗着脖子站起来,手紧紧捂住口袋。
说得好像她要偷看似的。
她对他毫无意义的防备感到莫名其妙,气势汹汹地瞪了一眼:“这里是公共休息室。”
斯莱特林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或者窃窃私语,青春期变声的男生吵得像一群水鸭,大家自顾不暇地争论着什么,没人关注这里有两个不给对方好脸色的混血。
斯内普很快就站起身,抱着自己的一大摞书像逃一样地离开了地窖。
亚历克丝白了他一眼,从他之前坐过的地方抽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挑了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开始看派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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