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正在他们的身边搜寻着李温存的身影,忽然感觉到手被紧紧地握住了,李温存就站在他的身边,他在笑,眼里却有泪,暗夜感觉到他的手冰一样的冷,还在不停的发着抖,却紧紧地抓着,象是再也不想放开了。
一股暖流从他们交握着的手里轻轻的流淌开来,温暖了彼此的心。暗夜忍不住也紧紧地握住了李温存的手,经过了刚才的生死考验,什么间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要他们能在一起,能一起平平安安的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quot;可以走了吗?quot;那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了眼前,令李温存一下子就抽出了他的手,他神情尴尬地低下了头,如果不是墓地里的红光照得大家都红光满面,他一定可以看见他的存已经一脸的绯红。想象着这旖旎的风光,暗夜忍不住裂嘴笑了。
那男人领着大家向前走去,越接进墓地,那红光就越耀眼,最后到达墓地边缘的时候,已经耀得人睁不开眼睛了。
没有任何的感觉,忽然那红光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们就这样一步跨进了祭师墓地。
那是一大片的绿茵茵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野花,结满了各种颜色的野果子,见识过了祭师果的威力,大家再也不敢小视这遍地的野果子,小心地穿梭在其中,却不敢触碰到它们,谁知道会不会有一种果子,一沾上身就会皮开肉烂。
草地的正中间竖立着几十个大冰块,每一块冰里隐隐绰绰都有着淡淡的人影,走得近了才看清,这些人虽然面目各异,有老有少,却摆着同一个姿式,他们面目如生,安祥平静,悠闲地坐在那里,象是随时都可能睁开眼睛,走到冰块的外面来。他们身上穿着同样的白色的祭师袍,那袍子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只觉着华丽异常,也高贵异常。
那男人从一走进墓地就收敛了笑容,此刻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行着一种很复杂的礼节,他的手翻飞出各种很繁琐的手势,不时地抬头向天,望着那鲜红色的天空,嘴里嘟囔着一些很奇怪的语言,象是一种古老的咒语,也象是一种很复杂的悼词。
义侍卫的脖子缩了缩,象是有些害怕,他不停地咽着口水,一眨也不眨着盯着那男人,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几不可闻的呻吟。
忠侍卫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大刀,却一直没有发现这一路上始终被这把大刀顶着后背的李温存不知何时已经脱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他的嘴唇哆嗦着嚷道:quot;别再念了!你再不停止,我先一刀劈了你!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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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跪在地上,连眼角也没有抬一下,忠侍卫高举着大刀,却怎么也砍不下去,咬牙切齿的样子,狰狞而可怕,如果那男人真的在念什么恶毒的咒语,那他这一刀下去,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会不会伤不到他,反而令他自己身首异处?看多了鬼国神术的可怕,忠侍卫显得那样的犹豫不决,他的手抖动地厉害,以致于连大刀也发出了金属的嗡嗡声。
忠侍卫的脸色越来越可怕,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一切后果,想要劈下这一刀的时候,那男人却停止了口里的念念有词,站了起来。
他还是没有理会那把高举在他头顶的大刀,径直地望着暗夜,眼里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卑微与恭敬,他欠着身,行了一个礼,双手在胸前摆出一个火焰似的形状,轻声道:quot;恭请暗夜祭师祭坛。quot;
暗夜吃了一惊,握着李温存的手紧了紧,明显得紧张起来,虽说他早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有这么一天,作为一个大祭师,来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可是,他料不到会在这里,在这最神圣的祭师墓地里。
感觉到李温存握着他的手也同样的紧了紧,然后就松开了,抬头是一双微笑而充满期待的眼睛,暗夜的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他应该觉得庆幸了,比起面对全檀月国的民众,这样的场面,已经是最理想的了。
他小心地走到那男人的身边,他应该做什么?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祭师祭坛的场面,完全不知所措。
那男人引着他来到那些冰块的中央,几乎就在同时,本来杂乱无章的坐在那里的,已故的大祭师们眨眼间竟然全都向他围拢了过来。他们还是闭着眼睛,一脸的平静而悠闲,但每个人的手上却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四周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象是感觉到了此刻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两个侍卫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恐慌,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大刀,毕竟在这个充满奇幻的神术世界里,他们所能凭借的却只是手上那柄还算锋利的大刀。不知道到了这一刻,他们是否已经后悔跟着那男人来到了祭师墓地。
李温存的目光却始终徘徊在暗夜的身上,脸上一直有着很甜美的微笑,明显得与有荣焉。
那男人的声音很轻,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响若雷震:quot;非戟祭师留了一个锦盒给你,如果你真的是他口中那个能化解天下浩劫的鬼子,那么你一定能拿到它。quot;
暗夜的心跳得厉害,这么多的祭师,这么多的锦盒,他要怎样才能知道哪个才是他要的那个?他穿梭在众多的祭师中间,看着每一张平静的脸,那个非戟祭师长得什么样?是横眉阔嘴的那个?还是细眼长颈的那个?如果他认错了祭师,拿错了锦盒,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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