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做这行的?”安城试图打开话匣子。
然而门口很快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颇为不悦地扬起眉梢:“哥?”
彪形大汉立刻不说话了,将饭盒往前递了递,直接了当地将馒头堵住了安城的嘴。
这一下力道没控制好又或者这人本来就是个糙人,竟是生生将安城呛住了,咳了个撕心裂肺。
彪形大汉有些没了主意,豁然站起身来走了好几步,从旁边拿来水扶着人小心翼翼给安城往下倒,一边问道:“你没事吧?”
安城咳嗽了半天,眼底恢复了平静与淡然,他看了面前的两人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放我走,可能我往后的日子就会和你们一样。”
那为首的哥哥似乎是怔了怔。
就听安城自暴自弃地说了下去:“这是我第一份工作,而我往后的日子,这就是最后一条生路,你关了我两天,我一辈子就被毁了。”
那人似乎是有些无措,安城看清了他眼底的狼狈,索性叹了口气摇摇头:“这顿饭吃不吃也就无所谓了,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不是想要博得你的同情,谢谢你,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
那人盯着安城看了良久,终究还是抬起头来小心地看向了他的弟弟。
然而门口的男人显然是不耐烦的,挥挥手不为所动的模样落定在安城眼底,让安城愈发想要叹上一口气,叹只叹这两兄弟性格迥异。
大汉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将饭盒留下来:“我帮你松一只手的绑,你等下自己吃东西。”
安城没做声,只是随意地闭上了眼,倒是门口的人急忙冲了过来按住他的动作:“哥!这人万一跑了怎么办?”
彪形大汉低声喝道:“那他要是死了怎么办?!俺都要你好好活着,不能这么祸害别人!这他妈的是作孽!”
一只手到底被松了绑,然后门被豁然甩上。
安城苦笑着睁开眼,轻轻摩挲着自己一只手上明显的绑痕,不知道如果这伤口再深一点,回头祁严有没有可能就放过自己。
这一招实在是太过老套,安城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落得这步田地。
他就算在做影帝风头出尽的时候,也没人敢对他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顾玄,你倒是出息了。
这两兄弟很明显性格是不同的,人一旦多话,破绽一定就不少。
那个哥哥虽说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至少他还是有良知的,知道愧疚懂得人心。
而那个弟弟则是彻底不同,只因为他无论是在何时都是一副阴冷的表情,根本不通人情油盐不进。
如果一定要下手的话,要趁只有他哥哥在的时候才成。
安城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绳索,这才发觉那根本就不是绳索,里头似乎是钢筋绕着的,也难怪勒在手上钻心噬骨地疼,锁头离他挺远,没钥匙也开不开,安城低咒一声:“操……就这玩意绑在手上,还怕我跑了。”
安城哭笑不得,他在旁边寻找了半天东西,到底也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用上的,索性仰躺下去,琢磨着接下来的办法。
这鬼地方根本没有天窗,连看时间都是做不到的,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胃又开始闹腾了。
如果说现下将这些东西吃了,或许还有救,又或者假如自己不吃呢?
利用胃病来博得那大汉的同情,会不会有机会出去?
想到这里,安城索性就咬了几口馒头便闭紧了嘴巴,然后仰面阖上了眼。
他需要体力,既然没有人能够救他,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说是什么两天,眼看着现下任何通讯工具都没有,手边又没有任何自救的可能,依着顾玄的性子,是不大可能真正放过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早在死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人这一辈子,终究不能将希望寄托在陌生人身上。
不论那个人与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想到这里,安城索性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感,径自昏睡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旁边却是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前辈?”安城微微眯起眼睛,他在看清面前人的一瞬间心底微微一动,却还是冷笑道:“您怎么在这里?”
“你这副模样还真是狼狈的很呢,钟明西,”顾玄笑了笑,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他的手里玩着一把钥匙,很显然就是安城手上的锁链钥匙:“你在这里待着可还舒坦?”
安城微微眯起眼睛,眉梢微挑:“做下这种事,您疯了?”
这副和祁严极相似的神情落定在顾玄眼底,却让他愈加忿然起来:“你以为你他妈的算什么?爬上了祁严的床,就可以一帆风顺了是么?!”
他将那钥匙往门口狠狠一掷,然后拎起安城的领子,眼底尽是恨意,他将安城狠狠往地上一抛,然后踩住了安城的胸口。
那动作太快,以至于安城在落地的一瞬间就被摔蒙了,几乎有些呼吸不上来。
“不然呢?”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是刻骨的冷霾,言简意赅。
然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让顾玄瞬时止住了所有动作,连扭头的动作都有些吃力。
“你以为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那人似笑非笑,眼底却是寒凉至极,甚至带上些许沸腾的杀意。
祁严。
第十九章跌落神坛
虽然有些丢脸而可耻,可是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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