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满眼空花、全是无类,他现在只知道满目疮痍、悲悲戚戚。
正厅的牌匾被如今的主人家摘下来做了搭梁;庭前的聚宝盆被砸了个破烂,摆在草池中当盛水器;侧院里他二哥的书画间被烧塌了一半,如今茅草已经堆得赛人高了,就连后院他最长跪的那间顾氏祠堂也早已成了人家家中摆放杂物的地方...
说什么睹物思人,人不知去向何方,如今物都没了...回忆起来又何止心酸二字?
出了顾府,西行一里地,顾郁之抬头望见了将军府三个大字。
檀木镶金的牌匾,倒是真乾坤。
想来他入寺那年,将军府几时有这气派的规模?今日贺将军功成身死,这么一座敞亮的府邸,多半是百姓为了纪念这么一个英雄人物所建的吧。
顾郁之摇摇头。
世人皆奇怪,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庸庸碌碌一辈子没见有几人巴结,相反死了以后有一堆人披麻戴孝要高攀,口口相传着事迹恨不能载入青史流芳百世,仿佛生前身后名就是这一辈子的规矩。
这规矩立起来的代价倒是沉重得可以,缄默得可以。
‘英雄’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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