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累赘,更没有因为十万块钱而匆忙同意对方的条件,他的养父养母为了他的利益而不惜吵架。他忍不住地对着两个人喊,“爸妈,别吵了,为了他们的事儿咱们闹腾,多不合算。”
许乐术后不久,浑身乏力,声音也虚的很,可就这么小声,也让黑妹和曹玉文的说话声戛然而止,黑妹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问许乐,“乐乐,你刚才说什么?”曹玉文也连忙凑了过来,对着许乐不敢相信地问他,“乐乐,我好像听你喊我爸爸了是吗?乐乐,我没听错吧。”
许乐瞧着眼前的两个人,明明是激动万分,却又怕听错了造成误会而压抑着自己的表情,样子滑稽极了。可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这辈子,除了他亲爸外,再有这么可爱的人了,他忍不住喊了出来,“爸!妈!”
沙哑的童音穿破了房间中凝滞的空气,让曹玉文和黑妹两个人顿时激动起来,他俩几乎是同时回应了一声,“哎!”然后黑妹就扑了上来,将许乐搂在怀里,喊着,“再叫一句,乐乐再叫一句。”
许乐就在她怀中闷闷地喊,“妈,妈,妈。”他喊一句,黑妹就高高兴兴答应一句,两个人就跟傻子似得一问一答。曹玉文则在旁边看着傻笑,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出来,他用袖子狠狠地将眼泪擦掉,可很快又流了出来,然后忍不住的去拨拉黑妹,“你说你这人,乐乐的刀口还没愈合呢,你抱他这么紧干什么?”
等着乐乐满脸泪痕的小脸露出来了,他才说,“乖儿子,别刚叫你妈,也叫叫我。”许乐就大声的叫了一嗓子,然后很认真的说,“爸,除了我去世的爸爸,你就是我亲爸,妈就是我亲妈。”
曹玉文激动的直点头。
曹远还不明白这些称呼代表了什么只看着他哥哥和奶奶都在旁边笑,是这两天从没见过的笑容,可高兴了,他忍不住的问,“奶奶,你笑什么?”
老太太直接摸着曹远的胖脑袋说,“小远,以后啊,”她指了指曹飞,“飞飞就是大哥,”她又指了指许乐,“乐乐就是二哥,不能再叫乐乐哥哥了,听见了没?”
曹远想了想,大概还没想清楚,迷糊的左看右看,曹飞直接将他抱过来指着自己说,“大哥,”又指了指许乐,“二哥,记清楚了,晚上给你买奶油冰激凌。”果然还是冰激凌的魅力大,就一遍,曹远立刻记住了。
不过一家人高兴完,那份协议书还在桌子上放着,鉴于黑妹和曹飞的态度,曹玉文是不想应承下的,他拿着站了起来,跟许乐说,“乐乐你好好养着,我把这东西还给他们,咱不同意,咱还是要打官司。”
许乐却叫住了曹玉文,“爸,先等等。这事儿还能商量商量。”
曹飞一听就知道许乐想缓和,他以为许乐是因为他亲妈柳芳才出手阻拦,“乐乐,你别心软,柳芳不会念你的情的,咱不能吃这个亏。得让她受点罪,才能长记性呢。”
许乐瞧了瞧,其实一家人除了曹远都是这个表情,他不由笑了,他就算做出了那么超出年纪的事情,可一家人还都当他是个好哄骗的小孩子呢。果然是孩子是自己的好啊。只是,他都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他又怎么可能去放了对不起他的柳芳一马呢?
其实以他的性格,黑妹说得才符合他的性子,你花十万元来买通我,那我就花十万块你也做一遍好了。只可惜,如今的他不是上辈子已经成功的他,他们没有势力,也没有钱财,一切都在刚刚开始,那么,在他考虑,不如将这事儿最大利益化好了。
他张口对曹玉文说,“爸,我想了想,咱们拒绝他没好处。他既然敢这么弄,肯定是有恃无恐,那边说不定连柳芳的确诊记录和住院病历都伪造好了,就算到了法庭上,她不能负民事行为能力,最多也就是把她从新关起来,顺便赔钱。跟那张纸上,写的没什么两样,咱家还得受累多跑几次法院。”
“难道就这么简单放过她?”曹飞一连不甘的插嘴道。
许乐笑了,“怎么可能?爸,你带着曾律师,把这份协议还给他,向他提两个要求,一是柳芳要住进哪家精神病院由我说了算,同时要他出一份公正书给我,就说柳芳入院完全由我全权负责,由我送入签字。二是,赔偿金十万元太少,我要一百万,没有的话,那金家都等着我告他们吧。”
这条件显然太出乎意料了,曹玉文几乎愣在那儿,有些不敢置信的说,“乐乐,你是个还没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柳芳的事情你肯定做不了主,再说,一百万那是多少钱,你要他们就给吗?”
许乐不在意的说,“爸,你别担心,他们现在比我们害怕,他们有点钱,但怕是没有什么后台,做什么都胆战心惊呢。否则的话,他们干吗这么快就过来人和解,要把这新闻压下去了。”许乐想了几天也明白了,这才1984年,那场浩劫刚刚结束,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还不曾显现,多少人都夹着尾巴呢。这金家在天子脚下,想必也是这样。
瞧着曹玉文还有些拿捏不准,许乐干脆告诉了他自己的办法,“爸,你不用跟他们说别的,你就替我跟他们说,柳芳是疯子,她可以跪在我家门口逼着我自杀而不用负刑事责任,那我还是个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呢,他们金家的公司在哪儿我也知道,我也能找一帮记者,到楼顶来个自杀?你问问他们,是想试试这滋味,还是想付钱?他们自然会有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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