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礼貌也不讲,他堵在门口,可是见对方腿脚不方便,也不敢把他往外推,那样子站都站不稳,要是倒在面前了他可担待不起,于是只好让出门口,萧慈却是比平日里的动作更麻利了几分,一跛一跛的便走了进来。
“颜幕!”
颜幕正在客厅里与颜森说着什么,颜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要怒不怒的仿佛随时会发作:这时传来萧慈的声音倒是打破了这个局面,颜家兄弟一致的回头朝萧慈看过来。
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慈身上,他不走路的时候倒是不偏不跛,笔直的站立在那里。
因为萧慈不愿与那些倒霉病人打上相同的标签,死活不乐意穿病号服,所以他现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那是一套略显俏皮的小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体面而时尚,可惜手中的拐杖将他的现状出卖了。
萧慈叫了颜幕一声,然后静静等待着颜幕做出反应,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而对方风采依旧,便凭空生出一股自卑的情愫来;他还是如此的迷恋颜幕。
颜幕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阻隔在冰冷镜片后的眼睛里也不带什么感xx彩,他说了句不算问候,也算不上无礼的话:“是你。”
冷淡之极,仿佛见到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过客一般。
这里可不止一个人呢!面对颜幕这样的态度,萧慈脸上挂不住了。
“我受伤了,你不知道吗?”萧慈忍了又忍,他要是个娘们儿的话,现在就是个弃妇样,他若闹起来,便和泼妇有得一拼,可他是个男人,以上两者都不成立,可他偏偏不能干脆放手,放下了不甘心,也没那个魄力放下。
颜幕无意再和此人虚情假意,于是便如实说道:“我知道。”
诸如“那你怎么不来看我”之类的话萧慈已经问不出口了,因为答案早已是一目了然,再问只能是自取其辱,可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萧慈还是受不了,他气得嘴唇颤抖,四肢紧绷。
颜幕看他这样子心知他是又要发作了,于是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我不走!”一旦有人搭理了,萧慈就容易来劲。
颜幕无奈,只得转身把颜森支走:颜森不爱八卦,自然也对颜幕的fēng_liú债没有兴趣,正好他还没吃午饭,于是便给了颜幕一个面子,真就离开了病房。
接着颜幕又对柳笙使了个眼色,柳笙立刻会意,也扭头进了病房,然后将门关上,把外面的空间留给颜萧二人。
然而萧慈却注意到了刚才那个细节,颤声问道:“那里面住的是谁?”他的直觉有所指,总觉得里头住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然而并没有明确的对象。
“那不关你的事。”颜幕的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尽了,那双线条优美的丹凤眼中的光芒也趋于锐利了。
萧慈回头直视颜幕,他脑子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随即猛然间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接下来也不再苦苦追问,而是直接杵着拐棍朝病房走去,可门却是从里反锁住了。
萧慈打不开房门,转而对着颜幕露出讥讽的冷笑:“关起来干什么?是觉得你的傻子哥哥见不得人吗?”
颜幕动怒的时候脸上不露凶相,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森冷之气,他一脚揣向紧闭的房门,力道之大,竟使得门轰然一声被踢开,病房内的一切展露在萧慈面前。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只有一间病床,萧慈很快把目光射向了床上的裴钰。
裴钰的伤想必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前一刻柳笙还在喂他喝汤,这一刻门却从外面被人踢开,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裴钰差一点把汤咽进气管里;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润眸子,看看颜幕,又看看颜幕身边的人。
萧慈这人裴钰当然还记得,总之印象很差劲,而今瞧这来者不善的气势,裴钰也能嗅到一丝不祥的气息。
“你看见了,现在该走了!”
颜幕的语气是不留丝毫缓和余地的冰冷,以至于让萧慈觉得他这是要和自己一刀两断,不禁心生绝望之感,可流于表面却是一个冷笑带过,刚才见到裴钰的时候,萧慈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那张摆着无知表情的脸带来的回忆是令他恶心的,每每想到,几乎到了作呕的地步。
自己心爱的人竟然能做出兄弟相奸这等荒唐龌龊到了极点的事情来,现在又因为这个傻子哥哥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萧慈觉得自己遇到了这天下最可笑又可恨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此上一次这个傻子凭空从颜幕的生日宴会冒出来,自己和颜幕的关系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而自己也不会遭遇车祸,沦落成这副狼狈的样子。
“因为他,就是因为他!!!”
思及此,萧慈竟杵着拐棍大步大步的跛到了床边,颜幕见势不妙,也随即紧跟上去,虽然他极不耐烦,可也没有动手打病人的习惯,因此他现在才对萧慈这般宽容。
裴钰默默地看着飞快上演的一幕,他有点害怕,却不露出惊慌之态,他觉得有弟弟在外人如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
“够了萧慈!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颜幕上前一步,挡在了裴钰与萧慈之间。
萧慈见他如此重视那个傻子,更是痛心到疯狂的地步,他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摔倒,扭身绕开颜幕,然后双手举起拐杖向毫无防备的裴钰打去。
棍棒击打ròu_tǐ的闷响随之传来,因为用力过猛,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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