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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更近些,那人在眼里就更加生动起来,越发像极那失踪多时的人。
为了与他的重逢,乔鑫经过了长久的苦寻,然而,明明那么渴望,直到这一刻他仍旧觉得没做好充分的准备,手心攥着汗——若这双手能够再次拥抱心爱的人……出点汗什么的就出吧!
走到一定的距离,乔鑫示意属下站定,自己一个人继续靠近。
看着书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了目标,仍旧悠然地翻着书页,然而乔鑫在进入十米范围之内情况就不一样了,“煜叔”立刻警觉地抬头看过去,这样,两个人就打了了照面。
“叔——”乔鑫忍不住叫了声。
不能怪他太草率,简直太像了,无论是眉眼还是嘴角,只是神色有些过分神经质的阴郁,绷得很紧。
乔鑫忍下心中的激动,尽量佯装平静地靠近,期间,煜叔并没有任何逃跑的迹象,只是那么眼睛一眨不眨,警惕地盯着他。
在距离三米的地方,煜叔一下子以很利落的动作站起来,与乔鑫平视了,还是那样警惕甚至有点恐惧的眼神瞪着。
乔鑫顿住脚,低眉顺眼叫了声:“煜叔。”
“煜叔”并没有回答,然而终于有了动作,他一点点后退,退到银杏树的后面,把自己隐藏起来,只是时不时地从树后面探出眼睛来瞄一眼。
这反映是乔鑫所料未及的,他所熟悉的桑煜无论是狡猾的还是气愤的嫌恶的动手的,始终保持着一个黑道人物的体面和持重,似这般神经兮兮的动作一次也不曾有过……随即他猛然想起那司机交代过的——煜叔被撞坏了脑子……或者根本就是假装的……不,在那之前,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桑煜还有待坚定。
乔鑫定了定心,进一步靠近“煜叔”,道:“叔,我来接你回去。”
煜叔很显然并不领他的情,坚决地躲在树后面窥视他的举动。
等了一会,相逢之初那舔蜜苦涩的余韵渐渐散去,乔鑫还是没能成功地将“煜叔”从树后面诱骗出来,也有点心焦了,这样胶着下去是没有结局的,他咬了咬牙,虽然暗自打定了主意不再对叔用强,可是该出手时还是必须得出手,他直接伸手企图把“煜叔”从树后面拉出来,然而刚伸手情况又变了,煜叔反抗了。
煜叔反抗不是啥新鲜事,在乔鑫的意料之内,而且他还预料自己大抵有能力封住他的所有反抗,就如之前一样。然而在不见的日子里,“煜叔”变强了。
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和力度闪过他的动作,然后腾空而起,踩着乔鑫的脸就窜上银杏树的枝干,几下子如泰山一样就窜上树了,在相对安全的高度蹲在树枝上俯瞰众生。
从这个角度仰头看上去他更像桑煜了。
乔鑫捂着鼻子仰望着“煜叔”,刚刚那一脚“马踏飞燕”让他的鼻子吃了些苦头,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两人继续对峙着。
日头渐渐升到中正,接近中午,期间乔鑫说了无数的话劝“煜叔”下来好好“谈一谈”,并保证说他不会对怎样的,之前是他错了,现在不会一错再错,过去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突然住嘴,乔鑫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多了,在没有确定“煜叔”身份的情况下……大概,他已等待太久,懊悔太久,苦闷太久,即便是对着一个肥皂泡也忍不住掏心挖肺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鼻子下塞着一颗纸巾止血的乔鑫眼巴巴地仰望着靠坐在树枝上严肃俯视他的“煜叔”。
心腹属下靠过来建议道:“乔先生,用不用搬个梯子?”
乔鑫摇头:“我等他下来。”
属下不放心道:“可是如果煜叔一直不下来……”
乔鑫低声骂道:“他难道会饿死在上面吗?!”
此事终于惊动了院方,“桑煜”的主治医生匆匆赶到现场,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他试图用比较有时效性的手段解决问题,他的手段很简单——
他说:“桑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食堂已经开饭了,今天的菜还不错,有排骨冬瓜汤、地三鲜、爽口白菜。”
桑煜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乔鑫忍不住道:“医生,我们家煜叔不爱吃肉的,食物对他来说也没不是很有诱惑力,每天夏天还有一阵食欲不怎么好要瘦几斤的……”
然而医生并不接受他的建议,自顾自又对树上喊:“好吧,如果你觉得伙食不好我可以让厨房给你开小灶,来两个肉菜……锅包肉和夫妻肺片怎么样?”
话音刚落“桑煜”便纵身跳下树,乔鑫大惊,那个高度还真怕出点事很么事情,然而“煜叔”只是很专业地就地一滚,毫发无伤地软着陆,紧接着起身飞脚,将前来接他的乔鑫踹出去,拉起医生就跑,转眼就跑出了草坪,往很可能是食堂的方向而去了……
乔鑫的鼻子和额头的地方贴了两张ok绷,站在大玻璃窗后面沉痛地看着打块吃肉大口吃饭的“煜叔”,听医生向他介绍“桑煜”的病情。
“病人到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比较明显的反应性精神障碍的典型特征,之前大概发生过精神应激的不良生活事件——即直接精神创伤因素作用下导致精神障碍且该事件为强度较大或持久积累的生活事件。桑先生的症状还比较稳定,也没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不过警惕性很高,对陌生人的接触十分敏感和抵触。一般遭受到人身禁锢的病人比较容易出现这样的症状。”
禁锢——乔鑫的眼神一黯,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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