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爷子猝死,家族剧变,内乱迭起,青年煜叔中断学业从美国果断回国收拾大局,那时候陪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是乔承。
在接下来的血拼日子里,乔承及其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煜少爷至一边,力挺他正统继承人的地位,为此,乔家人前赴后继死伤惨重。
煜叔在乔承父亲的墓前郑重承诺:苟富贵,勿相忘。
乔承那时候微笑着说:“少爷,我们只是做了姓乔的该做的事情,不需要您的承诺。”
青年煜叔的心微微一动,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笑呢?”
乔承道:“不然我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少爷你?”
煜叔道:“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也无所谓。”
乔承微笑着说:“好啊。”尽管眼神已经很悲哀了,可是乔承还是没有哭出来。
从那时起乔承就是特别的。
煜叔信任他,虽然不是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深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煜叔是gay,一切已经注定,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乔承自然知道,他大概也知道了少爷对自己的那一点点特殊的情谊。
乔承并没有表现出拒绝,可是也么有接受,他若无其事,他仍旧不正经地笑,忠心耿耿。
暗恋虽然另有乐趣,煜叔也擅长此道,然而此次他打算妥善解决来着,乔承不是他哥哥,现在不是从前,很多事情煜叔觉得自己可以掌控,或者是或者不是,并不需要似是而非。
某天,只有煜叔和乔承两人去赴一行鸿门宴,那是一次之前就可以预见有相当风险的谈判,然而对方是煜叔这边十分有必要争取的对象,煜叔被要求轻装简行,为表诚意,煜叔只带了乔承一个。
在去的路上,煜叔突然觉得有说点什么的必要。于是他看着窗外,道:“我喜欢你。”
乔承顿了一下,噗了。
煜叔有点恼羞,道:“你笑什么?”
乔承道:“少爷,咱们早就从中学二年级毕业了。”
煜叔也有点脸红——他确实不擅长告白之类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能挽回面子,不说的话又有点像生闷气,于是反将一军,慢声道:“你是怎么想的?”
乔承笑道:“什么怎么想的?”
煜叔沉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乔承就一边开车一边摸了摸下巴,道:“少爷,我想——今天那个老金没准在耍什么花招,一会你要小心点。”
煜叔哼了一声,不语,心里甚至有点恨乔承了。
一个小时后,仍旧是在这条路上,换成煜叔把车开得飞快,乔承在副驾的位置上,血流不止。
煜叔的心慌了,就连他自己感觉子弹飞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慌乱——当然也许是他迟钝,没有那个时间,而现在,就在他身边,时间那么漫长,足够他品咂恐惧,失去这个人的恐惧。
“乔承!我带你去找医生!你不许睡!给我挺住!”
乔承连笑的力气都快没了,“少爷、我、我有个儿子……”
煜叔什么都听得见,可是也什么都听不进,“你不要说!我们马上就到医生那了!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告诉我!”
然而乔承并不这样认为,“我有个儿子……十岁了……去年才知道……是我的儿子……”
煜叔吼道:“你现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乔承道:“我从前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你……”没了声响。
煜叔喊道:“乔承乔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然而那一句未了的话恐怕只有等到黄泉路上忘川河前才能再次聆听了。
这么多年来煜叔很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因为想一次难过一次。他做这一行就注定了见惯生死,哪怕是自己的生死也未必有多重要,然而,乔承的死对煜叔的触动和打击不可谓不大。
他很少用心放在什么人身上,然而放一个死一个爱一次伤一次……
办完乔承的丧失,煜叔找到了乔承的儿子,那孩子被乔承养在某个儿童之家,仿佛是为了弥补对乔承的那份感情,煜叔把那个叫做乔鑫的孩子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起来。然而,煜叔把一切埋藏起来,从不对那孩子提起他的父亲,乔鑫也不说。
这样还不够吗?
这里还有别的什么隐情吗?
在尘封了这么多年,乔承这个名字以这样毫无防备的方式被提出来,那根联系着他们的隐形的带子突然显露出来,并且隐隐有着阴谋的味道,乔鑫居然说:“你听说的版本一定是我是乔承的儿子,乔承是为桑煜而死,所以煜叔对故人之子照顾有加。”
煜叔不动声色道:“难道不是吗?”
乔鑫摇摇头,“那只不过是乔承撒的一个不高明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早上从大栅栏附近某个小巷穿行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悲剧:
当时我刚离开旅馆,在去找食的路上。彼时我脚踏橘黄色全窟窿鞋,穿了件铁灰色吊腿亚麻灯笼裤,上身一件同色系棉质紧身t恤,勾勒出acup的胸,一张刚洗过的饼脸,上有两双刚醒来略肿眼泡,一双新描卧蝉眉,背上不大不小一个双肩包,风华正茂地穿街走巷。
在必经之路上,某个不知道啥店的门口坐着一上身赤裸的汉子,那汉子也没啥可说的,乜斜着过去,大声道:“哎哟,韩国人。”
俺已经走过去了,想了想,实在心有不甘,回头回嘴道:“中国人!”
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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