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照的不甘从何而来,但是经过那一次高照的挑逗,昭阳明白了。
高照虽然是齐绚的男宠之流,但是他不是心甘情愿躺在齐绚的身下的,就是这种怨毒和不甘,让高照的心理进而扭曲,才没有一下子杀了齐绚,而是一点点的折磨他。
他是想要让齐绚,看到自己变的不能人道,然后带着那样的痛苦下黄泉!
“齐绚,你说高照会出现,我们就再等一等他。”周裕丰略略思索一下,然后又重新布置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再派遣自己的下属来留守,也将宴喜支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为了能全心全意保护齐绚,周裕丰让昭阳也暂时说服齐钰和齐曜,让他们离开客房,和宴喜住到一起。
于是,猎人的网再一次张开了,陷阱也重新挖了一个,就等着高照会不会自投罗网了。
“父王,你看这是我和哥哥写的字。”齐钰和齐曜一人拿了一张自己写的字帖,迅速的跑到客房来。
昭阳现在不再总是昏昏欲睡,他已经能走多半个时辰,也能半坐半靠一两个时辰了,间或是站立一时片刻。
此刻,昭阳就正半坐半靠在床头,他的手里是周裕丰问过他,想要什么消遣打发时间,他说想看一看历史图记,周裕丰给他找来的书籍。
齐钰和齐曜将字帖,举到放下书籍含笑看着他们的昭阳面前:“父王,你来看……”
“不错,还需要继续努力。”昭阳看了看,两个人虽然很稚嫩,但是却十分努力写出来的字帖,含笑点头说道。
“他们初学能写成这样,是真的很不错。”周裕丰随后走进来:“齐绚,有宴喜师傅晏子的消息了,等确定以后我就带你去寻他。”
“大都护,找到那个人,父王就能痊愈了吗?”齐曜拽住周裕丰的衣襟,仰头问道,齐钰也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
“对,只要找到晏子,齐绚就能痊愈。”周裕丰爽朗的笑着,叫人将齐钰和齐曜带下去。
“你还在看他们的字帖啊,说起来,齐绚,我见过你的字,从小时候开始,你的字就过于纤细了,齐钰和齐曜他们的字比你那时要好的多。”
周裕丰回头看到昭阳,还在拿着齐钰和齐曜两人的字帖看,桃花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惊讶,齐绚的神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还记得,当初齐绚看到太子昭阳的字时,那眼里的光芒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齐绚,你还收藏着太子的那副字帖吗?”周裕丰会有印象,那也是因为太子昭阳的原因。
“字帖?”昭阳很惊讶,他的字帖和齐绚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变的,你也会改变吧。”周裕丰不打算多说,只是桃花眼里浮现了惆怅:“那孩子做什么都是全心全意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写出很好的字了。也难怪,你会藏起那副字帖,还会露出羡慕的表情。”
字帖?昭阳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舅舅,他该不会说的是那一副字帖吧,在齐绚的手里吗?
“瞧我,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即使再说什么那孩子也不能再站在我面前了。”周裕丰笑着扯扯双唇,俊美脸上浮现出来的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是啊,昭阳放下那两幅字帖,就算是太子昭阳站到众人的面前,也没有人会承认吧……
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昭阳的唇边也扯出一抹苦涩,一直苦到心里。
这一日,周裕丰和昭阳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只不过两个人都无暇顾及其他人,就在他们闷不做声的用完晚膳后,周裕丰说我到院子里走一走。
因为他们都认为高照,会在半夜时分才会偷袭,现在不过是刚刚入夜,高照不会这么胆大就过来的。
但是,他们都猜错了,就在周裕丰离开不久,昭阳靠在床头想事情时,他忽然发现不能动弹了,连一下也不能动弹。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甜的有些腻人,一直甜到心底里,让人有些想要作呕。
高照下了药了,昭阳心里想,虽然周裕丰就在外面,但是他却无法张唇,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来,连一个‘啊’的单音都无法发出来。
昭阳就那么坐着,等了片刻,果然有一个人从房梁上跳下来,正是在俞王府里逃走的高照。
坐着的昭阳看着高照一步步走过来,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过来,没有易容没有蒙面甚至没有换夜行衣。
“王爷,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再躲在周裕丰的身后了吗,奴婢还真是惊讶呢,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嘿嘿,想不到,这一句话也能用在王爷的身上。”
高照在昭阳的面前站定,他深深的看着昭阳,恶毒和狰狞在他脸上浮现,将他原本俊秀的脸庞给扭曲了,让他变的很丑,在昭阳的眼里现在的高照,比他所占据的齐绚的身体还要丑陋。
“怎么,王爷是很惊讶呢,还是一点也不惊讶呢?”高照挑眉,手指伸出来,挑在昭阳的下巴上,姿势轻佻,但是他的指甲却掐进昭阳的下巴里。
“奴婢,一直在想为什么王爷会改变,是不是因为王爷死过一次,在地府里走了一遭所以才变的胆大,不再将奴婢放在眼里了吗?”
昭阳虽然不能动,但是他的瞳孔在听到高照的话后,不由的猛地抽缩了一下,高照,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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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害怕了吗,也对,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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